祁桓予突然感到很冷,面前的沈池柳消失不见,这是他的一场梦而已,鼻子里一痒,打了一个喷嚏,醒了过来。
睁开眼久发现自己身上没有盖任何被子,因为被子跑到了他的怀里面,而自己整个人拱进被子的一侧,怪不得他后觉得这么冷。
急忙盖回来被子,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一时间,祁桓予抬眼便看见了面前飘着白雾的药,转过头道:“拿走,我不喝。”
西宁拿着碗,用勺子摇着手里面的药,她那里知道主子也发起来了热,到了午时还没有见主子醒来了意思,走进来扫了一眼主子,发现又发起热来了。
叫张叔开了几副药给主子,“主子,这药不苦。”
祁桓予现在看见褐色的药,就有些想吐,瞥了一眼西宁,“出去!吾无事。”
西宁哄不了主子吃药,将药碗放在了床头上面,福身走出来了房门,看见诗瑶苦恼站在院子里面。
诗瑶没有看见西宁端着药走出来,她就知道主子不愿意喝药了,无神看去树下坐着的沈池柳,用手托着头想,“这两人生病,真难伺候。一个爱乱跑,一个不吃药。”
沈池柳玩着手中的扇子,发了一下午的呆,在这期间,他听说祁桓予得了风寒,愿意躺床上休息,也不愿意吃药。
晚饭过后,沈池柳接过西宁送药的任务,推开祁桓予的房门,走进祁桓予所睡的床边,摇醒了祁桓予。
祁桓予迷糊醒过来,闻到了药得味道,皱了一下鼻翼,没看去来得人是谁,就开口道:“拿走!吾不吃药。”
“到底谁是病人。”沈池柳放下手中的药碗,扶祁桓予靠在床头上,捏紧了祁桓予的下巴,迫使祁桓予仰着头,直接将药灌进到祁桓予的腹中。
祁桓予抓着沈池柳的手,由于身体本能,不得不咽下去碗中的药,沈池柳看见碗中药灌没了,便松开了祁桓予,“我喝的药,比你的还要苦多了。”
祁桓予捂着嘴低头咳了几声,看去硬灌他药的沈池柳,“你喝的药苦?你知不知道在这两年半中,吾喝了多少药?就一个小病,喝什么药。”
“明日你还没有好,我继续灌你。”沈池柳忽视掉祁桓予的埋怨,转身离开了房间,只留下祁桓予一个人在生着气。
院子外留着昏暗的烛光,沈池柳放好药碗,听到了鸡叫的声音,想着现在杀一只鸡,明天就可以煲鸡汤喝。
顺手拿起来一把菜刀,站到了鸡笼前面,思考着该杀那一只比较好。
沈池柳看了好久里面靠近墙边的鸡群,越觉得鸡有些可怜,他下不去手。
“干什么呢,主?”空青出现在宿主的后面,盯着宿主手中的菜刀,缓慢走到宿主的身边,“不是说好,等它们生了小鸡再杀吗?”
他感觉到自己养的鸡群有了危机,立马出现在这里,于是看见宿主拿着刀想要杀他的存粮。
沈池柳于心不忍说着,“我想煲鸡汤,可是它们有些可怜。”
“觉得它们可怜就不要动手!那是我辛苦养的!”空青瞪了瞪宿主,把宿主手中拿着的菜刀收走,边推着宿主回去边说,“你给我好好休息,等会再加重病情,我锁你在房间内,哪里都去不了。”
次日一早,祁桓予还是没能恢复过来,沈池柳继续拿着药硬生生灌了祁桓予一天。
等到第三日,祁桓予才痊愈,也同样记起来一些关于消失的“记忆”事情,第一时间寻到沈池柳所在位置。
沈池柳正在菜地里挖坑,旁边放着三四根胡萝卜,祁桓予问了一句,在做什么。
沈池柳回答,储存食物。
祁桓予听到沈池柳的回答后,气消了一大半,站在一旁看着沈池柳“储存食物”。
沈池柳病没有好时,祁桓予就一直在一旁盯着沈池柳在做什么,有时在菜地挖坑不填,下雨天积起水坑,坑里面出现了蝌蚪。
沈池柳有时去钓鱼,鱼饵都没有上,直接甩到河边钓,后面还嘟囔着为什么没有鱼,鱼饵没放,一点也没有注意到。
拿着鱼饵去钓鱼,又拿着一点也没用的鱼饵回来。
……
两天后的早晨,天未亮,沈池柳想起来他干的蠢事,头有些疼,一个人也不拦住他。
明知道他生病,理智便崩得一塌糊涂。
而且后面几天中,祁桓予还眼睁睁看自己做蠢事……
沈池柳叹了口气,起身后随意束了头发,打开了房门,他抬头看见祁桓予在门前站着。
祁桓予记起来差不多了,他和沈池柳真是是那种关系,还是他先动的心思。
他看向沈池柳,“你病好了。这下可以回答吾,为何改了吾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