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盼日见祁桓予没有明白,解释道:“沈池柳生病了,睡一觉就好。”
诗瑶听到这话,停下嘴里吃菜的动作,她记得沈公子生病后,特别难哄,睡一觉,不一定会好,一定会跑到其他地方,继续生病。
祁桓予听到后,“嗯”了一声,那便等沈池柳好后,再找沈池柳算账。
第二天,祁桓予去找沈池柳被空青拦住了,空青说沈池柳还没有好,需要休息,祁桓予打不过空青,就此作罢。
第三天,空青继续拦着祁桓予,一点也不许祁桓予靠近沈池柳。
但这天,祁桓予眼睁睁看着空青捉了两次沈池柳回来,开始怀疑起来沈池柳是不是装的。
哪里会有人,吃了这么多天的药,病还是没有好。
况且,沈池柳看起来并不像生病的样子。
祁桓予问张盼日,沈池柳这是怎么一回事,张盼日指了自己的脑子,祁桓予没明白过来。
“他这里困太多东西了,生病就压不住,坏情绪全冒出来,因此生病要好长时间才好。”张盼日整理好笸箩上的萝卜干,继续道,“你观察到没有,沈池柳生病是很难看出来,因为他自己觉得没有生病,给我们看到的便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沈池柳。”
“沈池柳这次生病,还是因为他早上起晚了些,空青留了心,才知道他生病了。”
白云遮盖住太阳,春风吹来了细雨,一遍吹响了树上的枝丫。
两人走进了大厅内,天空随之下起来了小雨。
“打晕去,再治疗不行?”祁桓予想起来空青拉沈池柳进屋的情景。
“什么方法都试过嘞,就成功造成他生病要十天半个月才好,不能再试了诶。而且你想治他时,能反被他忽悠。”张盼日看去祁桓予,苦心道,“等个几天,他自己能好。你若担心,就盯住他了,不乱跑,病就好得快。”
“吾……我没有关心他。”祁桓予说这句话太小声了,刚巧与空青走出来说的话重和在一起,张盼日只听到祁桓予唔了一声。
空青看了好久祁桓予打听宿主的事情,走去祁桓予旁,推了一下祁桓予,“既然你都来了,又想主快点好,你去哄哄,可能很快就好了。”
他不想管了,刚逮宿主从池塘边回来后,关键在于那时候还在下雨,宿主淋着雨也要钓鱼。
回来几刻钟不到,宿主得到人家的同意,去人家枇杷园摘枇粑,结果太困直接睡着了,不得已把宿主拉回来。
顺变摘了好多枇粑,够他们吃好几天了,人家还说,不够可以再去摘,他一点没有客气,应了下来。
如今他把宿主锁在房间里面,不可能会再出来,除非爬窗……
“我去哄?”祁桓予看去空青,空青在开什么玩笑,他哄沈池柳做什么。
空青无所谓耸着肩,好心提醒一下而已,不哄就不哄呗,等宿主好后,他去吹吹关于祈桓予的风,切。
不久之后,祈桓予忍不住看下沈池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走到沈池柳的窗前,目睹了沈池柳爬窗出来的整个过程。
沈池柳整理好衣服,抬头便看见了祈桓予在看着他,摸了一下鼻子,试图转移一下话题,“你不是说找我有事吗?这两天都没见你身影。”
祈桓予听见沈池柳带着些委屈的语气,眉头微皱起来,仔细打量起来沈池柳,没看出来什么问题,问:“你刚才在干什么?”
“门锁了。我出不来。”沈池柳解释完,有一瞬间感到头晕,倚在窗口前,按了会右侧的额头。
“你又怎么回事?”祈桓予走上前,用手抓着沈池柳垂下去的手腕,怎么会这么烫。
他在外出的两年中,学习了把脉的技巧,防的就是那几位军医,没事的时候一天天说自己有病,给自己抓好几天的药吃。
仔细把了一下脉,得出来结果,沉默下来,祈桓予看去沈池柳,“你怎么活下来的?”
脉象无力,气血不足,情绪波动极为不稳定,夜晚多梦,他只能看出来这些东西。
“什么?”沈池柳缓了过来,没有听清楚祈桓予再说什么,多加问了一句。
他垂下眼眸,见到祈桓予抓着自己的手腕,转了几下,挣脱开来,思路又跑到另一边了,“枇杷去哪里了?”
“药吃了吗?”祈桓予不关心枇杷在哪里,他怕沈池柳就这么没了。
“什么药?”沈池柳迷茫回了一句。
“治病的药。”祈桓予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