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池柳也愣了一会,看去面前的祁桓予很久,才认出来他是祁桓予,长高了不少,合回来了手中的折扇,拇指摩擦的扇柄,双眸微弯,“长高了。”
张盼日见他们两位认识,没有觉得不妥之处,放下了心,有朋友看着,徒弟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回去继续搞鼓药材。
“沈池柳,吾有事要找你。”祁桓予见沈池柳站了起来,视线却不由自主看去沈池柳背后快要沾到地板的长发,他没见过哪位男子留这么长的头发,一时间没有说话。
“等会再说,我给你们做饭。”沈池柳眸子内的焦点聚集不起来,但也认出来了跟在祁桓予身边的西宁和诗瑶姑娘。
诗瑶匆匆和沈池柳对视上,便避开了目光,西宁朝着沈池柳点了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祁桓予晃过神来,刚才他竟有些说不上话来,总感觉那长发他玩过了好多遍,沈池柳已走进了一间厨房内,看见已经没有什么食材了,推开厨房的后门,拿上篮子摘菜。
诗瑶好奇打量着这院子,忽然看见地上有只猫,悄悄走进一看,是沈公子养的灰灰,现在还真成为灰灰的一团了。
她发现灰灰怀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还会动,蹲下看了一眼,灰灰注意诗瑶在这里,以为诗瑶想要它抱着的食物,用嘴叼住食物的脖子,推到诗瑶的面前,低声“喵喵”几声。
祁桓予也被这声猫叫吸引住了,顺着声音望那一看,呆了一会,认出了这只猫的品种,这猫比其他品种的猫长的好看多,很受人们欢迎,可是它很娇贵,又挑食,很难养活。
在皇宫内,能养活这只猫的人并不多,离开皇宫的淑贵妃算的上一位。
现在这只猫怎么混着这么脏,还捉起来了老鼠,老鼠的大小快赶过这只猫了,祁桓予心里面有些嫌弃起来。
怎么让沈池柳养成了这模样,脏兮兮的,一点也不讨人喜欢了。
灰灰见诗瑶不要,低头看去这食物有些脏了,当着诗瑶的面,叼着食物去昨晚下雨还没有干的水塘上面洗洗,再次放到诗瑶的面前。
它看见周围两位人看着它一直不动,以为他们两位也想要,“瞄”了一声,转头跳上的屋檐,消失在了原地。
诗瑶看去自己脚边湿透的老鼠,还是活着,求救看去西宁,“西宁,我不想要。”
诗瑶话还没有说完,灰灰就叼着三只食物回来,一只分给西宁,一只分给祁桓予,它自己留着一只食物玩,饿了随便还能吃。
“这……”西宁有些意外,她怎么也得到了一只老鼠,看去主子脚边也有一只老鼠,算是给他们招待礼吗?
祁桓予看也没看一眼脚边的老鼠,走去沈池柳走进的屋子内,看去四周摆放的锅铲,走了一圈没有看见沈池柳在哪里,发现有一扇门,推开来,往左右看去,是一大片菜地。
蜻蜓停在菜叶上面,祁桓予走过蜻蜓停留在菜叶的附近,惊动了蜻蜓,走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沈池柳在哪里,却看见后院墙壁哪里还有一扇门,是上山的小路。
迟疑了一会还是没踏上去,祁桓予走出了菜园,走到院子内,看见了张盼日和他两位婢女在说些什么。
张盼日看见了祁桓予,招呼道:“你们若是想要留宿,西侧还有两处空房,就是这两位姑娘得住一块,不然不够睡。”
“无事。”西宁开口道,“有住的地方就行了,我们不嫌弃。”
“好好。”张盼日看去这三位人,想起来自己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张盼日,是沈池柳的师父,平常称呼我为张叔就行了。”
还好,沈池柳当初买下了这房间多的院落,不然真不够住的。
“对了,我徒弟去哪里了。”张盼日四处看去没有发现沈池柳在哪里,心里面有些着急起来,沈池柳一生病就爱乱跑,乱跑的结果是加重病情。
“沈池柳进庖厨后,不见了。”祁桓予回答后,看见张盼日脸色顿时不好起来,连忙和他们三位告辞,小跑去到庖厨里面。
诗瑶看去主子,好像没有他们什么事情了,看去主子,巴巴道:“既然张叔说有空房给我们,要不我们去房里面等着?”
夕阳已经被高大的树木遮挡住了,院子内没有了阳光风一吹过,越发感到寒冷起来。
“好。”祁桓予应了诗瑶的话,给了他们住的地方,进屋等着,他觉得没有不对的地方。
踏进屋内时,祁桓予还在想着沈池柳究竟去了哪里。
半个时辰后,空青高兴捉了两条鱼回来,本想叫宿主今晚烤鱼吃,进到院子内,四处没有找见宿主在哪里,却找见了着急叫他寻人的张盼日。
心想不好,他没有感到宿主有生命危险,疏忽了宿主还在生着病,将手中的鱼交给张盼日,“放心。我把他给找回来。”
空青在张盼日看不见的地方,消失在了原地,在山上的竹林处找到了正在割笋的宿主,“干嘛呢,宿主?”
沈池柳擦了额头上的汗,“你来了,把这些笋帮我拿回去。”,说完继续往山上走去。
空青盯着篮子中的笋,这些是无主的笋,割了也没有什么大事,唯一的大事是,宿主还要不听话往山上走!
他可没有什么耐心可言,一手拿着笋,上前将宿主打晕,捉回来院子里面,通知张盼日今晚煮菜,沈池柳又病倒了。
饭桌上,祁桓予没有看见沈池柳在,反而看见了一脸仇视他的空青,问:“沈池柳呢?”
“在床上,晕过去了。”空青盯了好一会祁桓予,该来的时候不来,偏偏这时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