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行的人伸手摇了摇食指道,这你就不懂了,这皇上和大将军关系不是一般好,要说有所忌惮,还得是那沈家,权力遍布……
“你们不要命了,在这里讨论这话题。”有人出口提醒了他们二人,二人知道有所不妥,观察四周一个不小心对视上沈太傅目光,二人都吓出了一阵冷汗。
沈池柳哪里会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看神情都可以猜出来大半了,根本没他们说那般回事,他父亲和天子算得上是挚友,还是救过命的人,怎么会忌惮。
他之前和父亲提了一嘴想要辞官的事,过了一天父亲找到他,说是帮忙处理一下事务,结果父亲也和他提了一句,他也想辞官,说是皇上把大部分事务都推给他一人做。
想要安慰的人反倒安慰起人来,父亲还极端想出造反吧,他极力消了父亲这个想法。
“那就末将谢谢皇上。”长孙凤鸣找到他外甥在哪里,走了过去,道:“谁家的孩子,失神落魄的,都要掉珍珠了。”
祁桓予抬起头,见到是几年未见的舅舅,眸子里面那些死寂的情绪淡去,转变成欣喜道:“舅舅,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居然都没有发现。”
“抱歉了,路上出了一些状况。”长孙凤鸣从怀中递给了一个小礼物给外甥当作生辰礼,这还是他自己做的,是一枚戒指,也是一枚暗器,能神不知把人杀了。
长孙凤鸣教祁桓予怎么使用,然后给他戴上警告护己的东西可不能丢掉去,祁桓予点头保证,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会丢去。
最后一场舞蹈从外头走了进来,依旧礼貌向上面的人福了身子,阻断的音乐再度响起来,整个曲调似流水潺潺,舞姿终停下,天子见已接近尾声,首先离了场,宾客也相继离去。
沈池柳也和皇太后告辞一步,说是下次有机会在去看她,他走到诗瑶身旁,听到她说,一个时辰后,红娘来找他。
沈池柳“嗯”了一声,抱起来那吃饱喝足正睡得空青走出门口,一见就见到大将军扶着有些醉意的祁桓予似乎在等他,他还在愣神,怀里面就多出来了一个人。
空青让着诗瑶抱着了,长孙凤鸣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听人说,你是太子太傅,麻烦一下你送太子回去,我不放心其他人,多谢了。还有的是今晚不用等你父亲了。”
长孙凤鸣把人交给他,就走了,独留下沈池柳和诗瑶在这里吹着离场的冷凤,诗瑶小心问了一下,“大公子,现在是不是……”
夜色微凉,沈池柳再次抱着祁桓予回到这人的寝室路上,萤火点点飞在路边,他们走过带起来一阵凤吹动植株的叶子。
空青一觉醒来发现被偷家了,和宿主抱怨起来,怎么能抱祁桓予,不来抱它!
到了地方,沈池柳叫诗瑶在外面等着,有人来就说他在和太子商讨事情,不要进来,诗瑶听命站在门前。
他再叫着空青也一同进去,有事情要请教它,空青无奈挣脱来诗瑶怀里,跳在地上,引得诗瑶有些茫然不解。
沈池柳把人放在床上,问空青能看出来他有没有事,空青听到这就有些纳闷了,祁桓予能有什么事情,跳上床观察起来醉酒睡觉的祁桓予,它感觉好像是有些不太对劲,祁桓予脸上出现了常人发觉不出来的病态。
【宿主,我查一下祁桓予都发生过什么,有些久耐心请等一下。】空青严肃起来道,光是靠看是看不出来的,还是得它查一下。
在空青调查中,沈池柳感觉有人扯了他的衣服,他看过去时,祁桓予一起身就扑到他的身上,有些黏黏糊糊的。
沈池柳想推开来,祁桓予懒得更加紧了几分,祁桓予略挣开眼睛道:“沈太傅,是不是不喜欢我。为什么每次都要和我冷言冷语,还要逗弄我……”
又来了,沈池柳这么想到,怎么能喝得这般烂醉。
沈池柳尝试把人扯来,但人又欺身上来,像没有骨头一样粘在他身上,他转头到一旁又转回来,听到祁桓予继续道:“我都不讨厌你了,你小时候欺负过我的事,我可以忘记的。”
“包括臣拿蛇吓你这件事?”
“嗯。”祁桓予带些鼻音应了一声,“毕竟我也有错。”
沈池柳有些怀疑又问了几句,得到的回答都是可以被原谅。
这边空青查好了,看去宿主那边已经是见怪不怪了,采取在宿主面前投放的方式,给宿主看祁桓予发生了什么,在一旁解释着原因。
沈池柳面前出现一个似电子屏幕的东西,听着空青说话,还时不时要分些休息力应付身上的人,他算是体验了一把“无痛当妈”的经历。
【宿主,你看那只进去到祁桓予身上的虫子,这是失心蛊,以血液为食,以情绪为养料作为成长,成长后会去啃食人体心脏而死,且查出来的死因,为劳累过度而死。】
【三殿下这下的毒,为末勺青,中者查不出来任何病证,到后面能被查出来,都已死去,病症为渐渐感到无力,情绪波动不大,在混沌中死去。】
【这两种刚好相克,蛊虫没能得到养料,会焦躁起来,引发头部剧痛,坚持不住会晕过去。】
【宿主,你怎么知道祁桓予不对劲的。】
沈池柳叫空青过来看,面前的电子屏幕也消失不见了,他轻声叫身上的人睁开眼睛,祁桓予呆滞一下,睁开眼睛抬头看去沈池柳。
“空青你看,他琥珀色瞳孔里的颜色有些染黑了。”这不是光线问题,是生病了。
空青走近看了一眼,那还真是,琥珀色中有一些很浅黑色积在那里,像是一滩清水被染料弄脏了,眼睛好坏能检测人身体基本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