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桓予才不在乎这件事,多差的床他以前失宠的时候都睡过。
祁桓予钻进沈池柳的怀里,一条腿明目张胆搭在沈池柳的腰上,把沈池柳当成抱枕般舒服抱着睡觉,佯装不好意思道:“实在是抱歉,这张床有些小,你就降降身姿和我就这样挤着睡吧。”
祁桓予凭着自己不好受,沈池柳也别想好受的态度。
可沈池柳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直接一把推开祁桓予,可祁桓予如同抱抱熊一样粘在他身上。
推动几次,沈池柳手累心也累,在脑海里给他洗起脑来,明天在收拾这个崽子。
沈池柳望着头上的白纱床帘,明白过来原来是给他下套,和他一起睡觉,就等着这一出来使劲折磨他。
感应怀里头的人很快睡觉了,他今晚破天荒失眠了,由着这个姿势他怎么睡得着。
也尝试等祁桓予睡着后,踢他到床地下去,但是以失败告终。
夜睌雨声停下,弯月从云层中出来,虫鸣声断断续续响起,月光懒懒洒进他们二人身上。
终于在后面,沈池柳随着虫鸣终可以进入到梦乡。
第二日,他们一干人下来站在旅店老板娘面前,退房。
“诶呦,这位公子,还说我误会,瞧瞧你那黑眼圈有多大。”老板娘看到沈池柳眸底青色,瞬间眼睛弯成月牙,用手背捂起禁不住上扬唇角打趣道。
这句话惹得车夫、西宁和空青的视线全落在沈池柳的眼底,果真一片青色,他们又不约而同看向与沈池柳住在一起的太子殿下。
“你们这个是什么眼神?”
两人一狐面面相觑后再看向祁桓予。
西宁和车夫最先走在前面,沈池柳和祁桓予后面。
空青在沈池柳肩膀上趴着,眼珠子向上斜看到一抹青色,有些担忧用脑袋拱拱宿主的脸庞,想着是不是祁桓予欺负宿主,害宿主一晚上睡不着觉。
沈池柳没有回答老板娘的话,既然祁桓予也不开口解释,那么就误会到底,他也不是十分十分介意这个美丽的误会。
他路过祁桓予身边悄悄说了一句,“幼稚鬼”。
祁桓予听到沈池柳这话,眉眼动了动,他走到沈池柳旁边再次借位靠近沈池柳的脸庞,可以清楚看到沈池柳的睫羽轻声道:“你在说谁呢?”
“和我说话的狼崽子”沈池柳向上微抬眼,转过头措手不及被那唇擦过,留下略热的触感在上面。
双方皆愣住,都没有猜到是这等结局,一同飞快远离对方。
而后四个人继续赶路,坐在马车里面的两个人有些不自在起来,祁桓予假装看外面的风景,沈池柳假装低头撸空青。
幸好后半条路平稳许多,沈池柳头晕的毛病减轻许多。
一个时辰后,他们拿着皇上给的令牌进入到临江郡里面。
城门打开,进入城门被一群待卫拦住他们,领头人武定灼走出来,对车里的人沉稳有力问:“是京城里来的太子殿下和太子太傅吗?”
“是,可武将军为何拦吾”祁桓予踏出车门,训诫道。
“把他们抓起来!”武定灼纷纷叫身后的士兵围住他们。
天空落下毛毛细雨,祁桓予发丝上沾了些雨珠,眯着眼睛看向这个高大的人,压低声线询问:“你们这是想造反?”
“上书三日了,也没有见人来。第四日才传回来信息说,朝庭派来了人。”武定灼嘲弄道,“天子不管我们,还不如把你们抓住,当人质。”
沈池柳察觉不对劲,也走下马车一探究竟。
空青中途提醒道,他们的人不过多时就到,先帮太子拖住时间。
身边围住的都是侍兵,西宁挡在祁桓予面前。
局势对他们十分不利,沈池柳走下马车对那武定灼威胁道:“我猜你这里已没有多少可用之人,把我们抓住是小,后头我们人一到,你犯的可是谋逆之罪,那么这里百姓……”
武定灼仔细一想是这样没错,但上头下达的命令是,不管用什么手段也必须抓住他们,“我不太相信你们,要不这样,人一到,我就放你们出去。”
“西宁,他们敢上前一步。格杀勿论,吾当责。”祁桓予向西宁下达命令,这帮人想死,他奉陪。
本该潮湿的空气中,雨雾变多了,也更加浓密起来,他们之间的关系愈加紧张起来。
这时在远处响起细微的马蹄声,声音在渐渐变大,直到一人骑着马从未关的城门飞奔进来。
待跑到他们所有人的前方,沈云野双腿夹紧马背,他猛得拉紧僵绳,上半身跟着马匹前脚向上微抬,马蹄落在地上溅出几道水花,马匹顺着走了几步。
沈云野带着冷意视线环顾这里的每个人,当视线停在沈池柳身上时却温和下来,他收回目光喝声道:“我看谁敢动手!”
出乎所有人意料,天子竟把在长孙凤鸣底下得力副将沈云野派来,并且还是尚书府的沈家二子沈云野。
【你那个素未谋面的弟弟,来了。】空青对宿主道。
沈池柳在心里对空青道:“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