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定灼认识沈云野,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大将军的副将,沈云野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他只能下次再寻找机会了。
但也不能因此撤走侍卫,会显出他原本目的,他立马换个态度,对沈云野道:“那么请沈将军,来给我们一个说法”。
“我不是皇上派来的,我不知。”沈云野微抬头看向大门外,示意他们看去,“呐,你们看,后面的人才是皇帝派来。”
沈云野最先出现,后才有大批人马依次来到临江郡,其中一个较为突出的马车在这群人堆里。
马车里头的人正是赵礼,他探出头压嗓子大喊:“奴来奉皇上旨意,这些人都是皇帝千挑万选来协助太子殿下,来帮助临江郡百姓,还不快带路?”
在另一辆马车上面的都水令孙文竹听到赵礼的话,心里面嗤笑,依靠在陛下旁没有任何作为的太监,这时候倒是拿捏起来他那太监的身份了。
武定灼见局势逆转过来,心里暗骂这个坐在马车里面的太监,“狗仗人势的玩意。”
他也不好在询问此事,便挥手让士兵回来。要先给他们安排一个地方躲雨,再让郡守亲自来安排接下来的事件。
他们几人重新回到马车内,由着武定灼在前面带路。
沈池柳整个人都是呆愣状态,他知道有一个弟弟没错,但不知道他的身份竟是将军,这也没有人提醒他。
有一段时间他还以为记忆出现混乱,根本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很正常,沈云野离家前也没跟所有人说他去哪里了,况且你们都八年不见了。】空青解释道。
武定灼先安排他们坐在大堂静静等待,他再去叫郡守前来。
此刻气氛有一些古怪之处,因为沈池柳坐在大堂位置的左边,祁桓予坐在正对他的右边,沈云野坐在祁桓予下一个位置。
西宁和车夫也是有位置的,都觉得作为奴婢,不太好意思坐下,便一同站在祁桓予身旁。
赵礼坐在沈池柳下一个位置上,闲来无事摆弄着手指甲。
孙文竹坐在沈云野下一个位置上,他的坐姿在这么几个人中,最挑不上错误。
最怪的地方在于,沈池柳现在坐的位置是沈云野的位置,沈云野坐在他的位置上。
而对面除开孙文竹,祁桓予在正对着看他,沈云野也在看他,就连赵礼也在看他,而他在撸怀里空青的脑袋。
赵礼把目光放在白狐身上,他开口向沈池柳道:“沈太傅,奴家看您手中的这只白狐很是不错,不知可否说出在哪里买回来的?”
“这只白狐,是友人送给我的。”他淡淡回答赵公公。
他波澜不惊回赵公公的话,内心却直泛起各种不适应,心里想:“不是,这有什么好看的……”
空青能听得到宿主的心里话,它沾沾自喜。
【白色狐狸怎么就不好看了?】
祁桓予听到沈池柳的回答,眸子里闪烁着,他脑海中出现一个模糊人影,原来是友人送的,怪不得这么宝贵这只狐狸。
视线全落在沈池柳身上,沈池柳感觉如坐针毡,他一个不小心把空青脑袋上的毛扯掉一缕白毛。
沈池柳特意拿到空青眼前晃晃,心里道:“你秃了。”
空青平白无故遭殃,抬头疑惑看了一眼宿主,又看一眼那缕白毛。
【不是,好心怕你不自在。给你撸,扯我毛干啥子。】
半个时辰,城主许南才从外面进来。
“下臣是郡守许南,刚刚在处理百姓居所问题,各位恕我来慢一步。”许南走进来客气道。
沈池柳收回手中的白毛,同他们一道站起来礼貌行了个礼。
唯独祁桓予没有站起来,不过许南也不介意,通通向他们回礼。
许南回完礼,径直站着给他们说明当前的情况。
就像武定灼说的一样,洪水爆发在前几天发生,水坝冲毁,家田、房屋淹没在水中,还严重毁掉他们赖以生存的鱼业。
洪水发生当天,许南就多次上书朝堂,希望太子派些人手来治理临江郡。
可见通通都讯息传来,后面迫不得已派手下会武功的人,送去好友工部尚书贺才那里,才有明确消息传来。
临江郡每年都会有半个月的梅雨季,唯独这次大雨直接冲毁去拥有几十年岁数的水坝。
许南在水坝冲毁前,也怀疑过是不是人为导致的,暗地里查过前次水坝检查的结果,也询问过相关的人,都没有任何问题。
因此他向这几个人说出自己看法,这次可能是天灾,并不是人为原因。
说到后面,许南为手下的武定灼鲁莽行为给他们一一道歉,解释说,武定灼就是心口直快,有些气不过才做出这等举动,还望他们理解一二。
除了祁桓予,他们几个人都可以理解此等行为。
沈池柳点点头,明白起因经过,道:“那么接下来怎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