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一异口同声回答:“是,大公子。”
他没有想到这么快沈路云就公开李雪英的事情来,不过也正好让她长长记性别轻易来惹他沈池柳。
东宫内,太子祁桓予躺在铺满厚厚一层的兔毛贵妃塌上,悠闲拿起在旁的桃花酥吃着。
听着西宁传来的消息,她说:“尚书府内沈太傅今早出门购置了许多家具,还去落红阁那里定制衣服。”
塌上的人继续吃着桃花酥,眸光闪过一些暗光道:“吩咐下去继续盯着那沈太傅,我倒是要看看他最近在干什么。”
“好”西宁想起昨天沈池柳对她说过的话,心里挣扎一番嘴唇微动还是低下头没有说出口接着道,“我这就去吩咐,奴婢先告退了,”
祁桓予坐起来,望着西宁离开的背影沉思着,有些奇怪沈池柳一向追随不招摇过市,勤俭节约的风格,怎么今日明目张胆前去购置家具。
想着想着就很自然想到昨天晚上的情景,沈池柳靠在他的肩膀不断斯哑叫着“桓予”两个字。
他的双手被沈池柳桎梏挣脱不开,腰间也搭上了一只温热宽大的手。
想不到堂堂一个太子被人这么侮辱,他脸颊羞愧热起来。
后沈池柳不再喊桓予,而是问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一见面,太子殿下就非要找卑臣不痛快?”
他不过脑子脱口而出道:“还不是因为小时候你老是欺负我,还拿……”
发现被沈池柳套了话立马止住口,又听到他磁哑的噪音“呵”了一声,还不等心绪平稳下来烦躁冲沈池柳喊,“你松不松开我,信不信我叫人了?!”
“殿下,奴婢们给你送膳食”祁桓予被门外的声音拉回来思绪,手里捏着的桃花酥已经不成了样子。
眼光一撇手中的桃花酥扔进了碟子里,挥手示意让站在门旁的婢女她们进来。
“喂,跟本系统聊着天呢,你怎么就走神了?多么不礼貌”空青好不容易有了实体,变成一只白狐在沈池柳的怀里不满道。
“宿主大人?沈宿主?我那亲爱的宿住大大?”
“啊?”沈池柳还在想着昨天晚上他对太子是不是太过火,居然去勾引还差3个月才成年的祁桓予。
倘若放在现代一辆警车登时就把大好青年沈医生带走,今日头条上出现引人注目的几个黑体字“当代心里医生猥琐起祖国美丽的花朵”。
沈池柳回过神来轻轻抚摸白狐的脑袋,以作安慰向怀中白狐道了歉。
在记忆中没有找到任何关于他欺负太子的事情,询问了空青也不知道。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未来一国之君十分讨厌自己的老师,沈池柳定要弄明白这件事,好对症“下药”。
空青知道宿主的专业毛病犯了,想着这里也没有它的什么事,挣脱开沈池柳怀中跑了门外,它还没有见识过这个新的位面呢。
空青跑了,他还是决定寻找相关书籍找找看看,有没有方法治治这个太子殿下动不动就骂人的毛病。
不过现在最主要的是去看看购买的家具送到了没有。
走出房门那一刻刚巧碰上诗遥前来找他,说告知家具已搬回府中。
叫诗遥即刻去吩咐几个人把房里的旧家具替换成新的家具,诗遥回复一句“好”便退下离去。
诗遥刚走出沈池柳的苑子时,懊恼停下脚步大力用手掌拍她脑门,心想她这个脑子怎么转眼就忘记有人找大公子呢?
又急急忙忙跑回苑子,看到大公子正在百年梅树下手背在身后站着,视线落于看向前面的池塘。
她跑到沈池柳旁边福了身子,压下因跑得太快的气息,平稳了下道:“大公子,有个人和奴婢说。他是你小时的至交,说是在依晰亭那处见面。”
“好,我知道了。诗遥你先去忙你的吧。”沈池柳听到后眸光聚起又随即散开,小声默念,“小时的至交,难不成是哪个只看中自己利益商人钟施乐?”
依晰亭旁种有五六颗粗壮的青竹,钟施乐喝着婢女端来的茶,视线停留在微风吹动的竹叶上。
沈池柳从长廊处款款走来坐在“小时至交”那人对立面,也不开口说话暗地悄悄打量起对方样貌,试图辨认出他是那个许久不联系的钟家四子“钟施乐”。
“怎么,多年不见凌寒竟不记得我?”钟施乐视线虽然停留在竹叶上,但多年从商的经验也可察觉沈池柳在打量他究竟是谁。
沈池柳根据他的话瞬间猜到他可能就是钟施乐,嘴上挂着笑开口说:“怎么会,样貌虽说有些改变,但你的一些特征还是没有改变。我认得出。”
钟施乐在他说话的那一刻就转过视线窥到那没有任何感情的笑意,听到日渐疏离的语气,极力压下心中那份苦涩,反复在心中告诉自己:“都是他自作自受”。
他轻放下手中的茶盏低下波澜起伏的黑眸对沈池柳解释道:
“我见你今天在我店里买布料,心中想了想还是前来找你。我调查过那件事是个误会,我没有想过要害死我最好的朋友。”
“我不接受。”沈池柳冷漠拒绝了他,因没有任何理由替原主愿凉这个人,他并不是真实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