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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千年之前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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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换了些角色复现。

一群人浩浩荡荡往官府去的时候,突然有个人格外惹眼地同孟禾夕打招呼,问这是怎么了。

没有人理他,这人很快就被官员挡在了队伍外。

孟禾夕完全不记得这个人,不过以他现在的习惯,只要有人靠近,就要用视魂能力观察一下。

看后他就知道,这人灵魂上有李釉青留下的标记,是之前仙门大赛的参赛选手之一。

仙门大赛。

提起这个名字,就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在这种时候有之前参赛的人出现,简直就是双倍灾难。

上一世,因为被仙门大赛活着的人传了不正名声,加上之后云云总总,付灵意在此听审时没少受歧视。这一世仙门大赛正常举行,他们之间应当没有仇怨了。可是这话谁说得准呢?仙门大赛为的是夺名,结果半路弃赛的成了第一,肯定有人心生不满。

孟禾夕看着那人呼朋唤友,几个人寸步不离地跟了上来,心中直道不妙。

他不能像付灵意那般应对自如,要是一不小心说错了话,定会有人抓住机会激发众怒。挑事者手里拿着火烛,不巧围观的都是引线极短的炮仗。

之前孟禾夕还不确定,现在他非常明确,衙边村的事一定是因为他产生的。

没了那封信和意外事件,暗中的人目标清晰的对准了他。

上一世,旁听的群众有这么多“熟人”吗?会不会审到一半群情激奋,当场打起来?

孟禾夕去看薛画君,想让她先回去,以免意外。但薛画君完全忽视他的视线。她同其他人一样站在衙门之外,注视着堂内。

“……”

孟禾夕决定,无论等会结果如何,今天都要按下不发。决不能波及到师姐。

他定不能现在就死,如果最后还是被栽赃到头上,他就先认错,然后趁夜半无人之时越狱。

“别紧张啦。”旁边负责看守的修士突然搭话。

孟禾夕望去,只见那人十分正经地直视前方,嘴巴未动却在说话。

“我们长官很好的。你没犯错,他定会给你个清白。”那人继续用腹语道,“我和你说,我们长官和别人不一样。虽是凡人,却和修士一样不求身外之物……唉不对,我还是要求一下的……总之,他真的很好。过几日他就要退休了,你是他负责的最后一个案子。运气挺好。”

“但愿如此。”孟禾夕面上不表,心里却没抱什么希望。依照上辈子的情形看,负责判案的长官应当被买通了。

这人又闭着嘴叽叽喳喳:“话说回来,老大他之前上任还多亏你们剑宗的弟子呢。可离谱了。当年,和他竞争的那位大晚上派人去他家偷孩子,被俩剑宗弟子逮了个正着。本来还是势均力敌,这下子,哎呦哟……哦对了,那俩弟子其中一个就是你们霜华峰的,叫李什么……不记得了。你不就是霜华峰的?你们那是不是有这号人?”

有啊。李釉青。

不过李釉青是什么时候和青山城的官府有联系的……来反馈任务的时候?这点时间怎么会和别人的官位竞争产生交集……

孟禾夕突然想起来了。

那是李釉青第一次说要自己下山游玩。当时师父不放心,怕他在外上当受骗,于是让孟禾夕跟上去提醒一下。孟禾夕在寻着李釉青的踪迹找人时,似乎听说过这件事。

见他神色有异,边上的修士来了兴致:“之前他来这边的时候帮了许多忙,当时我们几个还说有空了请他吃饭,结果那几个不修道的都去世了也没再见到他……好吧,我承认,其实我就是想问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他……。”

孟禾夕觉得自己开始耳鸣了。

一个看守怎么会有这么多话?别人都小心盯着,就他在这肆无忌惮地闲聊。虽然孟禾夕乐意听些过往的事,但这未免有些不正常了。

他心烦意乱,沉默着走进了正堂。

十足的戒备与急速完结的审判相匹配,让孟禾夕觉得自己之前的紧张有些可笑。

长官是个老人,浑身上下都是他作为一个凡人衰老的证明。但他的眼神,仍如他任职这个官位的第一天那般清明。

被告人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

孟禾夕定居在冥息神庙一事,王正缺是在剑宗会议上提过的。王师父提这个的目的,是为了告知众人:孟禾夕不在,以后有事别找他;霜华峰就两人了,以后有事不要想着霜华峰。结果,有长老觉得他是安排自己的弟子去宗门外面发展,私自开荒。

商量到最后,大家妥协了。从冥息群山到青山的路只有一条,那里设有一个关卡。本来是个偏远无人的闲暇岗位,现在要紧盯每个路过的人登记符牌。别人的不重要,孟禾夕每次的通行记录是要上报剑宗的。

且不说他一直没出来,状告人说的他伤人行凶的那个时间段,是冥息群山的非安全出行时间。

只有正午两个时辰能出山,但他们被打是在晚上。

长官排除了孟禾夕的嫌疑,又转头问状告人:“几十年前,被告曾与其同门多次参与本府任务,其任务结果皆有记录在册。从惯用手法来说,你身上的伤口不似出自他手。此外,依照刀刃角度,是向内划伤。你是否确认,所述遭遇完全真实?”

状告人没藏住那不可置信的神情,半晌他堆着笑道:“我确实是被打了……但是,这、可能是晚上,没看清……我一时太紧张了!”

“你那是没看清吗?是故意栽赃吧?”一个格外突兀的声音从衙门外围观的人群中传来。

“就是啊,你们都不是一个宗门,隔了十万八千里。怎么被打的时候,一下就想到报他的名字?”

长官猛然敲响了惊堂木,让众人肃静,而后又问:“你为修士,另一位伤者为普通人。你们二者在何处相识?他知晓被告人的身份姓名,是由你告知,还他自己知晓?”

状告人还未想出如何接话,外面围观的人倒是忍不住了。

“自己骗人就算了,还拉着个普通人一起……”

“一个普通人,连闭关多年的修士的消息都知道。诸君,这是个宝啊,还不赶紧挖进自己宗门。”

“今天诬陷这个,明天诬陷那个。要是他明天诬陷我,我没有不在场证明怎么办?”

“能不能抓起来啊?”

“人家本来有自己的事,结果因为他乱告状跑来陪着闹。这不是耽误时间嘛,要不赔点钱吧?”

孟禾夕错愕地转头望去,发现是方才那几个仙门大赛的参赛者。

怎么回事?这些人原来不是等着找他麻烦的吗?

好奇怪。为什么会替他说话?

不应该是这样的。

这些人变了。

为什么变了?

长官再度敲响了惊堂木。

老人最后重重一拍桌,厉声道:“此案为本官最后一案,在此告诫诸位:本府向来清正廉明,今日如此,往后亦是如此!任何人!不得徇私枉法!”

结案。

长官要求状告人留下接受调查。

孟禾夕配合衙门的官员记录卷宗。负责记录的官员悄悄告诉他,虽然明眼人都知道这个状告人有问题,但是也拿他没办法。毕竟说一句自己受伤了神志不清,比什么借口都好用。

等可以离开的时候,孟禾夕发现还没到能进冥息群山的时间,于是久违的回了青山剑宗。

薛画君早就回来了。

她只听长官开了个头,就觉得事情没问题,于是回霜华峰通知付灵意不用跑路,东西可以放回去了。

“我还以为官匪会沆瀣一气呢。”付灵意边把桌子从储物戒掏出,放回原位。“上门抓人时那么强硬,还以为最后非得定个罪名不可。”

“……”孟禾夕道,“要抓也是抓我,你们不必跑。”

付灵意很不满:“说啥呢,还能让你一个人跑吗?”

薛画君喝了口茶,非常客观的分析道:“你不是不能缺灵力么?我们一起跑,你就可以不用出手。”

“没错!”付灵意竖了个大拇指,“顺便一提,已经和师父说好了。我们一跑他马上就去长老会哭,说师门不幸,伤心过头,决定辞退宗主之位从此闭关——然后可以偷偷接济我们。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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