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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 7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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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转花柳间,啼声清脆婉转,似是欲语还休,满肚愁肠许宣于口,惹得屋内的人儿眉头皱起。

熊年年从桌上撑手直身,满脸困惑,“我睡着了?”

床上的小豆丁咿咿呀呀,她上前抱起他摸了摸,随手从一旁的床头横柜中抽出尿布,轻车熟路地换上。

“宝宝,你身上这样不舒服了,为什么不跟以前一样叫醒阿娘呀?”

熊年年点点他的鼻头,见孩童懵懂无知的圆眼,对自己的话忽感好笑,她跟一个还未知事的婴孩说这些做什么,他也不懂。

欲要把小豆丁重新放回床上,但看凌乱不已的床单,熊年年空出一只手抚平褶皱,忽地掌心蹭过一物,她细细看去,像是某种糕点的残渣。

“奇怪,床上为何有点心残渣?”

她捻起放在鼻尖闻了一闻,是桃花酥的味道。桃花酥在附近只有一家面点铺子卖,且价格不便宜,自己家中穷到一针一线都要精打细算,怎么会有桃花酥?

小豆丁看着假阿娘陷入沉思的模样,暗暗幸灾乐祸,美人蛇千算万算,最后棋差一招,这不,她立马就发现了破绽。

一炷香前。

熊年年捂着头止不住地喃喃自语,“是啊,为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什么想不起来?我,我的头好痛……”

见状,宝珠急忙走到她身边,“妹子,你怎么了?”

“宝珠姐,我……”熊年年的太阳穴止不住地跳动,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脑海中破土而出,以至于无法说出完整的一句话。

女子这样难受,宝珠心急如焚,当即扶着她想要去医馆就医,谁知,还没走出门一道人影突兀的站在自己面前。

她抬头,顿时讶异,“是你……”话未说全,整个人便如同木头一般呆滞在原地。

尚保持几分清醒的熊年年觉察到身边人的不对劲,正要抬眸,忽感一点微凉点在自己后颈,她霎时昏迷。

人影沈厌托住软倒的人儿,掌心抚上她光洁秀气的额头,白光微微闪动,片刻后,又将人放回桌边。

他温柔地把落在颊边的长发挽回而后,略带凉意的指尖细细描绘她的眉眼,热烈的情愫尽数淌满眼底。

但他说出的话却和眼神天差地别,“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小鬼,不要让本尊说第二遍。”

小手中的桃花酥还未吃完,被他冷飕飕地一甩衣袖,香软的糕点顿时消失无踪。

小豆丁气愤,小豆丁想扑上去抓花那张可恶的脸,他才吃了两口啊啊啊啊,就这么没了。

该死的美人蛇,你等着!

小豆丁心里在记仇的小本本上重重画上一笔,面上仍旧怂的像只小仓鼠。

无视掉床上要哭不哭的小鬼,沈厌走到宝珠面前抹去她的记忆,心思转了一番便带人走了,像是从未出现过。

思绪拉回现实,小豆丁心里十分希望假阿娘能发现真相,然后狠狠虐美人蛇,可惜,他高估了对方的智商。

“算了,许是哪个人来做客时留下的。”

熊年年不在意地将残渣收起扔掉,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抱着孩子走进厨房,打开柜门拿出一只罐子,拔掉塞子后,她朝里看了眼不禁皱眉,羊奶剩的不多了。

心下打量,熊年年返回主屋拿出一些银钱带着孩子往杨婶家走,杨婶虽不在意把羊奶无偿分给她,但至少也要给些银钱表一下心意。

一路上,她察觉到村民朝自己投来的目光有异,疑窦丛生,却神色不动。她垂眸择了一条偏僻的小路快步前往。

有个村妇见人不往熟悉的路上走,同身旁的老婶子们撇嘴,“瞧见没,她也心绪呢,知道自己不详就避开人走。”

“日前杨大嫂给她介绍了多少个后生,结果人家眼高一个都没瞧上,还把晦气带到了他们身上,不是伤就是病。”

“一个寡妇还装清高,说不定暗地里做了不少腌臜事是咱们不知道的。”

“真希望她能搬出村子,省的祸害其他的人……”

流言蜚语在村子内不断流传,除了主人公熊年年自己,几乎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杨婶家在胡同内的尽头,她走到一扇木门前,轻轻拉动铁环敲响,门内传来喊声,“是谁?”

“杨叔,是我,熊年年。”

里面的人似是沉默了片刻,“是你啊,我们今天不便见客,你请回吧。”

熊年年垂下手,联想到路上那些视线,她隐隐猜出了某些事,于是并未多说,转身就走。

脚步刚抬,门忽地被打开,杨婶略显疲惫的脸出现在眼前,“妹子,进来吧。”

熊年年瞧见她脸色不好,不免担心,“婶子,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身子有些不爽利。”杨婶回头安抚地笑笑。

“什么没什么,你的病都是她害的!”杨叔吧嗒着旱烟走出屋外,打量了眼面露讶异的女子,冷哼。

“胡说什么!”杨婶不悦地反驳,“跟妹子有什么关系,我是受风寒着凉了,喝几副药就能好,别什么事都往别人身上扯。”

“杨婶……”熊年年眼露愧疚,她虽不信怪力乱神,但杨婶这几日确实因为自己不停奔波,要是真是因此生病,那她也是难辞其咎。

杨婶一见女子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忙拉住她的手,“别听你杨叔的胡诌,我生病不是因为你,前日不是下雨了么,我冒雨去割草了,本以为喝了姜汤就会没事,没想到还是着凉了。”

“村里现在有些闲言碎语,你也别听,都是些长舌妇乱嚼舌根子罢了。”杨婶一边絮絮叨叨一边拉着她坐下。

“嗯。”熊年年眼眶泛起酸涩,“婶子,那些话我从来不放在心上,就只怕会连累到你。”

杨婶是她在这个村子里最交好的人,是大姐姐一般的存在,无论如何,她都不想她出事。

“放心吧,婶子好着呢。”杨婶爽朗一笑,捏了捏怀中小豆丁的小脸,起身,“羊奶没了吧?我去给你拿。”

“谢谢婶子。”

看着远去的背影,熊年年伸入怀中摸出银钱交给不远处劈柴的杨叔,“杨叔,这是一些银钱,你拿着吧。”

杨叔瞥了她和孩子一眼,又继续劈起柴来,说话粗声粗气,“给我做甚么?平日都顾不上自己和孩子,还想着给别人钱。”

“我不能白拿你们的东西。”

“我不要,要给你去给别人去。”杨叔似是不耐烦地扔了斧头,转身回屋。

熊年年伸出的手一时愣在原地,直到身后杨婶的笑声传来,“你杨叔向来刀子嘴豆腐心。”她拿着新鲜的羊奶走过来,把掌心上的银钱放回她的怀中,“别跟杨婶客气,羊奶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心知这夫妇俩是决意不肯收下,她无奈地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接过羊奶,同杨婶闲聊了两句,天机添上道道晚霞后,她才告别回家。

披着万丈霞光,熊年年回了家中,用羊奶喂完孩子后,点起油灯靠在窗边随手抽出一物看起书来。

书乃是《西厢记》,她正看到张生初遇崔莺莺,一见倾心,内中描写:颠不刺的见了万千,似这般可喜娘的庞儿罕曾见。则着人眼花撩乱口难言,魂灵儿飞在半天。他那里尽人调戏軃着香肩,只将花笑拈。

张生一见如神仙玉人般的崔莺莺便心神难安,相思病染,望眼欲穿,尽显痴人本色。

“又是一见钟情……”熊年年瞧着书上对崔莺莺的描述低笑,“不过是见色起意罢了。”

若是崔莺莺貌若无盐,张生还会见之难忘,骨生相思吗?

这般想着,脑海中忽然浮现沈厌那种令人心惊的脸,转念又觉得不是不能理解张生的心思和行为。

“在下看的是夫人这个人,并非其他。我不会放弃夫人。”

耳边回荡起那日离去前的话,她以书掩面,遮住了猛然泛起波澜的眼眸。倘若沈厌在此,见她这番似是情动模样,定会欣喜地忍不住狠狠搂在怀中。

“他说不会放弃我,他会做什么?”熊年年喃喃自语,语气一变,“管他做什么,都跟我没关系。”

决定不再胡思乱想,她把书塞回原处,洗漱一番吹灯上|床。

晴空冰轮初上,远在千里之外,莫无端与包蓉坐在一处,前者摇着折扇望星卜卦,片刻后,轻笑出声。

“如何了?”包蓉心系幼子,忙不迭问。

“放心,咱们的儿子被熊姑娘好好养着呢。”莫无端搂住妻子纤弱的肩膀,“不用担心。”

闻言,包蓉松口气,连日来担惊受怕的心终于在此时落了地,她看向身边的人,“那你刚才笑什么?我记得你之前说,儿子的节期就要到了,节期一旦发作起来便会发热不止,若没有生父在旁,会十分难熬……”说着说着,她再次急切起来。

依照他的个性,儿子平安的事可不会让他露出刚才的表情,那是一种找到了新玩物的兴味。

“我笑”莫无端起身,折扇摇的轻快,“有人甘为一时欣喜自困虚幻。”

“娘子,儿子的事有我在不必担忧,咱们还是赶快去看一场好戏才是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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