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窗内望去外面的天空是灰鸽色的,光滑的玻璃杯中倒映着暗橙色的灯丝,一只手爬在琴酒身上,把他的头发和骨白色的随身听缠绕起来,这种时候连空气都像是灰白色的。
“你有什么瞒着我吗?”
他问组织,以一种突兀的方式。
小孩迟疑地摇了摇头,想问他究竟怎么了,是压力很大吗?但话没说出口,就见对方有些失望的皱眉。
祂被拎了起来,奇怪的悬空感让祂抬起头,但下一秒光线就像被切断了一样,像是被扔进了什么封闭的空间,冰冷坚硬的触感,啪嗒一声,珠子落地的声音,手链也被扔了进来,祂转过身,从透明的玻璃望去,只能看见对方笔直修长的腿,祂好像被关在什么地方了。
为什么?祂不理解,鼻尖传来一阵隐约的香气,这是祂经常吃的饼干和甜点的味道,是Gin亲手做的,空气突然变得很热,很烫人,祂想,祂知道祂现在在哪里了。
所以Gin是因为发现祂撒谎,才松了一口气,有理由对祂发泄怨气吗?还是说他早就对祂心怀杀意了呢?
琴酒把祂扔进烤箱,然后毫不犹豫的拧开了煤气开关,刚刚‘组织’动作的迟疑他看在眼里,但也不想质问什么了,只是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然后转身走去,他不想再待在这了,刚好也辞职了,正好回组织放松一下,就算是任务排的满满的,也要比这段时间当教师的日子好多了,毕竟这才是他的舒适区。
琴酒很怀疑再让他继续这样待下去,就会忍不住叛变了,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与组织里许多人猜测的不同,他并不是因为是boss从小专门培养的杀手,所以才这么年轻就拿到代号的。
倒不如说,是他主动盯上了组织,也是他主动加入的,底层人员干过的事他也干过,都是一步步爬上来的,现在的组织经营都有他的一部分,多少有些感情,不想挪窝,加上boss对他也算信任,虽然,这是看出了他对权利和拉拢人心没有兴趣。
不过,混到了高层,就不好换地方了,因为虽然是违法组织,但是却比任何地方都注重信誉和忠诚,所以拿到了代号,基本上就跟组织绑死了。
所以叛变也只是一种夸张的说法,这只是他头一次对组织有些反感,琴酒不喜欢脱离掌控的感觉,好不容易熟悉的东西,一夜之间变得陌生,并且没有丝毫征兆。
他可以为组织卖命,但不代表他可以接受这样的戏耍,琴酒表情微冷,这跟当初他戏耍那群卧底又有什么区别?
‘组织’在烤箱里面被烤的皮肤干裂,血流不止,但祂只是保持一个姿势不动,眼睛死死地盯着前面那道银色长发的身影,祂隔着烤箱玻璃,不知道该把手链放在哪儿,有些委屈的想,‘Gin,这不是我的本体啊。’
伏特加在房外敲了敲门,他有些激动,好久没见到大哥了,于是门一打开,他就有些忍不住的笑,一副傻乐的模样,“大哥,听说你最近在休假,Boss都不让我们去打扰你,连个随身司机都不让带,大哥,你脸色怎么忽然这么差啊?”
伏特加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但通常这个时候,他都选择闭嘴,反正,当下最重要的是接大哥回去。
咦?怎么感觉到什么东西糊糊的?有股血腥味儿,伏特加大感不妙,大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但是走进去又什么都没发现,奇怪,回头刚想问大哥,结果发现他站在那里看着通讯机,脸色不太好的样子,简直比刚才的样子更糟了啊!
还是不要触大哥的眉头好了,伏特加有些疑惑,怎么感觉大哥这心情不像是休假放松过的,做任务的时候都没见过他情绪浮动这么大啊,难道真的是天生的劳碌命?
刚想着,就听见大哥叫他买份报纸回来,他连忙应下,没有多问什么。
琴酒不明白贝尔摩德给他发这个消息是什么意思,但是有关那个小鬼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组织’感觉自己好像有点糊了,要不要出去呢,可是自己出去了,Gin会生气吧,感觉皮肤好像烤焦了,那还是待着吧。
祂知道自己总要给个交代的,但是最近脑子不太清醒,得捋一捋,从那次宴会对主角下手开始,祂就知道自己已经瞒过了世界意识。
因为,祂在此之前就给琴酒安排好了帝丹高中老师的身份,以这个身份引起女主的注意,那必定也会引起工藤新一的注意,但若是以琴酒在组织的那份生人勿进的样子,也不会太顺利,而且以他的性格更不会作戏,应该是不屑于干这事,更别说琴酒当时还在怀疑祂。
所以祂就悄悄的套了个伪Omega的buff上去,当然只对女性管用,因为如果是无差别的话,不说影响不了男主,还会引起世界意识的注意,而且祂不敢想象琴酒被一群男人骚扰的场景,肯定会死很多人吧,而且会更不信任祂的,毕竟这完全不低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