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rley打开每一间房的门,连储物室也没放过,没有他,连那只碍眼的狗都不见了,她跑去看室外的泳池和花园,还有地下车库,该死的房子,怎么这么乱。
“琴,你在吗,琴————”
她干脆站在喷泉前随便朝着一个方向,叫喊起来,幼稚的喊了几分钟,忽然,脑袋被砸了一下,是一个柔软的小蛋糕,从上方扔来的。她抬头看向阳台,只见琴酒在靠近栏杆的地方,穿着黑色的长裤,墨蓝色的毛衣不像黑风衣一样,遮不住他修长的腿,在阴沉泛蓝的天气里,他的发丝都散发着银色柔软的光,即使是不耐烦的神色,在暗沉不清的夜色里,都像是在抱怨撒娇。
拿蛋糕打人什么的,真是让人没法说啊,Shirley心里暗腹诽道。
“安静,你在鬼嚎什么。”
瞧,还真抱怨上了,一副傲慢又让人无可奈何的样子。
“我想跟你谈谈。”
Shirley平静的仰望着琴酒对他说道。
“其实APTX4869的实验是废稿,对吧,我所接手的药物研究,根本、就不是你们的目的!”她说着咬紧了牙,“为什么要拿一个已经成功的实验来糊弄我!”
她看到琴酒垂在身侧的右手下意识虚握了一下,他绿色的眼睛像湖水一样泛起嘲讽的涟漪,Shirley猜琴酒此时更愿意给她一枪,如果此时他手中有枪的话。
相比起善解人意的解答他人,琴酒更像是被解答的那个人,她看不得他那么高傲,一个天生□□的Omega,凭什么,他该是在家乖乖的相夫教子,老老实实的讨他的伴侣欢心,不需要去努力拼搏,就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Shirley并不喜欢这样的人,但她每次面对琴酒都多么希望他是一个规范的Omega,而不是踩着众多Alpha走上不该是他该坐的位置,一朵由尸骨浇灌的花,再怎么看也是丑恶至极。更何况她姐姐也是其中的一员,她本该有正常的生活。
她看着琴酒好看的脸庞,心中升起一股恨意和恼怒,Shirley从她的白大褂里拿出枪,对准琴酒,她想看到这个男人惊慌失措的神情,哪怕只有一丝。
但是没有,意料之中的,琴酒绝不会因为别人的枪瞄准他,而流露出无用的软弱情绪,Shirley却越发不爽,“你不会害怕的吗,装装样子也不行吗,你就这么有持无恐,认定我不会向你开枪吗?”
琴酒一如既往的用他冷冷的声调说道,“如果你要动手,就不会说这些废话。”
“我再问一遍,我做那些研究的意义何在。”
“为了组织。”
“什么。”Shirley迷茫的问道,她想不通重复做着一个已经成功的实验,对组织究竟能有什么帮助。
她像是被定住一样,直到琴酒来到她身边,几乎不废吹灰之力就拿回了枪,他的声音好像是无法反驳的真理,“组织不可能被剿灭,每一个试图撼动它的人,都会失败。”
虽然祂已经在进行无时无刻的自我毁灭了。
“别像个孩子一样任性,你难道不知道你的家人在等你吗,Shirley。”
“家人?”她脸上是比之前更空白的表情。
“你猜到了,对吗。”
Shirley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现在看上去不再冰冷高傲,反而低垂着眼,视线尽量与她平齐,相比之前更平和的询问她,她本该对此不屑一顾,但是他说:
“怀疑是无用的,你没有那个资本让组织来骗你。”
不相信就去死。
Shirley没有说话,她现在有些动摇,源自她的内心,只有一小部分被外界影响到,琴酒现在的打扮太具有迷惑性了,就像是故意为了让人放松警惕一样。
他将蛇蝎般阴暗的一面用招人喜爱的外表掩盖起来,但蛰人才是他的本性,而且他会说服你,让你相信他不会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