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林杜还是收下了这份见面礼，这是他三番五次被捉弄后应得的，“那么这个世上还是没有诞生双系异能者。我不会过问你的计划，只会给你提供适当的帮助。并且你要喝下真言水后向我立誓，证明你绝对不会做出不利于末世结束的行为。”

“当然，这是应该的。”白昼很配合，只是表明自己没有道具需要林杜去解决，他只负责说句话就好。

“……”契约符和传送符价格差不多，林杜想天下果然没有白得的馅饼，现在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赚到反而亏了。

不过也没办法，叹口气就算过去了吧。他先用联络工具通知下属将库存的道具拿过来，顺带拿一瓶真言水。

又询问白昼：“所以你需要的帮助是？”

“我需要白夜之后探查出的所有黑雾位置，以及它的级别，进入人数。毕竟自己去搜集情报太累了嘛。”

“可以，这不算什么。”

“我还需要具有潜力的所有异能者资料。”

“也可以。”

“您真大方，暂时没有别的了，以后有需要我会自己来找您的。”

无事你，有事您。

林杜默默腹诽。

“你的需求不难实现，但这些在外面也有流通吧？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多年来不露风色的，我从来没听到过你的名号。”

真言水和契约符很快就被下属送了过来，林杜先把水滴到白昼的茶杯里，盯着他喝了下去，才问道。

“嗯……”白昼沉吟一声，先是夸奖了茶的品质，不慌不忙，“因为我不想加入任何阵营去打工，又怕别人看到我如此有实力要招揽我，只好每次清理完副本都立马溜的远远的。可能是躲藏功力太好了吧，一直没被发现过。”

“你现在去找找相关文件，应该可以看到某些副本被不知名异能者清理的记录。”

当然是被光球捏造出来的，他才刚来这世界没多久呢，哪有从前。但他说的可都是真的啊，无论是不想加入阵营，还是清理完副本就溜走，难道有一句是假话吗？

林杜听他这么一说，还真想起了相关的报告，原来那些不知名异能者中也有他的存在吗。

虽然这理由听起来很扯，但发生在这人身上反而不难理解。

“好吧，我竟然觉得你确实做得出来这种事。那么你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才结束那样潜伏的生活吗？”他无语的说。

“对咯，正是如此。”白昼晃晃手上喝完的茶杯赞成，“总是和我做交易的那家老板出事了，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下一家。心中郁闷就去了那座深山发泄，刚好就碰见了倒霉的林会长，我一寻思，这不正好来个现成的吗？”

“所以就把林会长传送到附近的村落了，这样既能趁此机会挟恩图报，还能进行我的计划，好事成双。”

原来你出现在那是在发泄，气性真大，有没有听到那一片遭殃的树木死不瞑目的怨念啊。

林杜推了推眼镜，顺便揉了下太阳穴，觉得他口中的信息都能和现实对上：老板，出事，不知名异能者。

确实有部分异能者不想加入工会或政府，也有专门的委托栏分布在各处，但接受委托必须要登记身份用来换取酬劳，如果独自一人清理了单人副本肯定会被注意，从而被招揽。

白昼为了杜绝这一现象，只能从一些买卖情报的店得知副本内容，再自己去解决后，将店铺当成周转站来获取酬劳。

他的反侦察应该很优秀，不然不至于这么多年都查无此人，要是他知道有这样的人才，不用说也是一手招揽，政府那边就更不用说了。

林杜不信任的看着白昼：“你的计划，一点也不能透露吗？好歹给我一点心理准备。”

“林会长，你有想过病毒和黑雾的由来吗？”

当然想过，在最初的日子里，他每天晚上都在思考这些问题。

这场灾难猝不及防的来临，人类无可反抗的被拉入这场没有退出键的“游戏”。

但毫无头绪，这不是人为能做到的事情，林杜也曾怀疑过世上是否真的存在所谓神灵，但也依然得不出足矣说服自己的结论，只能继续往前走，没有空余时间回头看去。

“我想不出来，人类为什么要遭受这一切。”

他哑声回答。

“我也想不出来，有些事情发生，是没有缘由的。”白昼笑笑，那种好像什么都了然于心的神情又出现在他脸上，“说不定就是一场由人类主演的戏剧，一场注定悲剧的演出。”

“就像孩童会捻死蚂蚁，没有理由，全凭心意。”

不等林杜理解这似是而非的话，他接着说：“林会长，在不久前前，我清理了一个副本。”

“在通关的系统空间中，我听到了不同于电子音的声音。”

“祂问我：你喜欢这场游戏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