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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第二百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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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大家都知道是演戏,听谢魇这样调侃,钟离净还是白了他一眼,便望向已然出现在天边的云舟,取出一枚透着血气的丹药。

“来了,你先回镯子里。”

谢魇有些不舍,“等到九曜宫,我就不便露面了。”

钟离净笑道:“你来的本就是分身,修为是不高,妖气不好藏,但还有镜灵在,若真的动起手来我也还有一个帮手,怕什么?”

镜灵是镜灵,就算他识趣地待在琉璃珠空间内养伤,谢魇也不会放心将钟离净交给他。

可时机已至,谢魇也无法。

“那阿离小心。”

谢魇看了眼丹药,倾身用唇角在他脸颊蹭了蹭,在不舍地松开人,化为暗光飞回手镯中。

钟离净抬手抚过脸颊,无奈摇了摇头,便服下丹药,本就内敛的灵力很快削减了大半,为他伪造出内伤未愈的状态,脸色也肉眼可见多了几分疲乏与苍白,他这才召出琉璃珠中的金鳞剑,御剑飞向云舟。

云舟飞越虚空,为首的执法堂长老顾剑声在船头打坐调息,几名九曜宫弟子也都在甲板安静打坐,不过也有弟子难得随长老出门一趟,看风景或是与师兄弟低声交谈的。

近来九曜宫事务繁忙,出城送请柬也是一桩差事,不过相比起巡城还是要轻松许多的。

两个弟子正低声说着话,一人忽然愣住,失神望着前方,身侧师姐便扯了扯他的衣袖。

“看什么呢?”

那男弟子回过神来,看向远处,“有人过来了。”

师姐笑道:“我们刚出城,天澜城外没人才奇怪,别怕,没人敢招惹我们九曜宫的云舟。”

那新进门的男弟子耳尖微红,微低下头,“霍师姐,那人好像是朝我们的云舟过来的?”

师姐闻言警觉起来,提剑起身,果真见远处有一人御剑而来,白衣白发,容颜清冷昳丽。

他看起来像是受了伤,面色苍白,唇边还溢出了一缕血丝,连御剑时身影都有些不稳。

这样出尘绝艳的容颜,叫师姐满眼惊艳,一时未能回神,也还未等她回过神,那人便传音过来,嗓音仿佛沁着冷泉,微微沙哑——

“前面可是九曜宫的人?”

师姐如梦惊醒,快步走向顾剑声。

不只是她与小师弟,云舟上众人也已经被传音惊醒,也包括顾剑声,师姐匆忙上前抱剑行礼,“顾长老,那人似乎是钟离师叔!”

她是执法堂弟子,虽不是顾剑声座下,也是常在九曜宫行走的,自然认得那位钟离圣君。

何况这样惊艳的容颜,她就算只见过一面都能认出!

这话一出,云舟上众弟子面面相觑,只因这位钟离师叔已经离开九曜宫太久了,上一次回来似乎惹恼了仙尊,之后突然没了消息,连讨伐鬼窟和玄幽古教时也没出现,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更不知他今日为何会从城外归来拦下九曜宫的云舟。

顾剑声是出了名不苟言笑的执法堂煞神,一眼瞥来,众弟子便纷纷垂头安静下来,他随着女弟子起身望去,便见远处那道剑影似在虚空中一顿,便要栽倒,很快又站稳了。

那女弟子道:“师叔好像受了伤?”

顾剑声拧眉不语,抬步踏上虚空,身影一瞬便出现在了那道剑影之前,抬手搀扶住他。

钟离净扶着心口吐了一口黑血,抬起苍白容颜望向顾剑声,似有几分惊愕,“顾师伯?”

顾剑声避开他的眼神,垂眸看去,那黑血中隐隐有妖气泄漏,他想到什么,扣住钟离净手腕,一边问:“钟离师侄,你中了妖毒?”

钟离净缓了口气,哑声道:“无妨,这妖毒不严重。我正要回九曜宫,师伯可是要出城?”

顾剑声面色微变,抓住钟离净手臂往城中御剑而去,只给弟子们留下一句——“本座先送钟离师侄回宫逼毒,你们去送请柬吧。”

他二人话都不多,但云舟上众弟子都听得见,都听见了钟离师叔身中妖毒的事,顾剑声吩咐下来,那女弟子便率众人拱手应是。

天澜城还没有人敢拦顾剑声,他一路并未必会,带钟离净回到九曜宫,便派人去请医修。

钟离净方才在厅中坐下,让医修为他疗伤,顾行远最先收到消息赶了过来,人还没进门声音就急吼吼传进来,“听说净儿回来了?”

顾剑声不着痕迹看了钟离净一眼,再看向门前,顾行远正匆匆跨进门内,袖子还沾了墨迹,想来是来前还在处理他不喜欢的杂务。

“师兄,你不是出门了?”

顾行远见到顾剑声又是眼前一亮,但转眼目光又落到了坐在蒲团上任医修渡灵力的钟离净身上,看到他尽数变得霜白的长发时眸光顿了顿,再看向白衣裳还没干透的血迹,神色又是担忧又是紧张,“净儿……是谁伤了你?你身上还有一股妖气……”

许久未见顾行远,没想到回来后他会是第一个来见自己的人,钟离净眼底浮现起一丝暖意,轻声道:“我没事,只是前些时日碰上几位妖族的大妖,一时不慎身中妖毒。听闻师伯师叔近来去了鬼窟总坛讨伐魔神,我便回来看看,师叔没受伤吧?”

顾行远摆手道:“我能有什么事?我好着呢!你……算了,你这妖毒怎么回事?能解吗?”

适时,身后为钟离净疗伤的医修撤去灵力松了口气。

顾剑声冷声问:“如何?”

那医修弟子闻声起身应道:“钟离师叔身中妖毒侵入丹田,颇为刁钻,弟子从未见过,不过弟子已尽力将妖毒压下,暂时无碍。”

顾行远急道:“暂时无碍,那怎么办?你去叫你师父宋长老过来,定要把这妖毒逼出来。”

医修弟子面露羞愧,可他的确没办法,只好拱手退下。饶是如此,顾行远还是急得不行,凑到钟离净身边抓起他手腕一探,挑起眉梢咦了一声,“果真是妖毒入体,灵力紊乱……不过看着修为比先前高了?”

钟离净好脾气地看着他,“先前有些机遇,闭关一段时间,如今已经迈入大乘中期了。”

“这是好事啊!”顾行远自己还是半步大乘,不过听说钟离净比自己先步入大乘境界,还是大乘中期,他反倒比自己替身修为还乐,转念一想,又迟疑回头看向顾剑声。

“那个,师兄不是要去送请柬吗?怎么还不去?”

顾剑声如何听不出来师弟这是想要支开自己的意思,他面无表情道:“出城时撞见钟离师侄,便先送他回来。何况钟离师侄先前私自叛离九曜宫的事,执法堂还未有定论,在此之前,我会亲自看着他。”

“净儿,你先调息一会儿。”顾行远面露为难之色,冲钟离净笑了笑,便拉着顾剑声走到门前,小声道:“师兄你就别说了!那事不是都过去了吗?宫主师兄和师父都没再提了,而且净儿现在还身中妖毒。”

钟离净静静看着他们。

顾剑声侧首看了他一眼,面不改色道:“此事轮不到你我做主,他既然回来了,便该由我执法堂处置,再由诸位长老和宫主商议决断。你莫要再说了,我带他去执法堂。”

见他真要走近钟离净,顾行远一把抱住他胳膊,苦笑道:“师兄师兄!别急啊!他都回来了,又不会说走就走,但他现在还要疗伤,等会儿宋长老来了看过伤再说行吗?”

顾剑声沉声道:“你要等的是宋长老,还是宫主?”

顾行远干笑一声,“宫主师兄?他在闭关养伤啊。”

顾剑声凝望着他,“是吗。”

执法堂长老有着一双冷酷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饶是亲师兄弟,顾行远也藏不住闪躲的眼神,挤出笑容,边说着边冲钟离净眨眼,“到底是宫主师兄最宠爱的义子,师兄你就宽限他几日吧?而且他都回来了,你让他先见过宫主师兄再说嘛。”

钟离净站起身来,弯唇一笑。

顾行远头疼极了,傻净儿,不跟他打配合傻笑什么?

顾剑声毫不留情拨开他的手,便走向钟离净,“钟离师侄既然敢回来,就该猜到自己此前做过的错事会让你面临何等局面,你与妖王纠缠不清,犯了我九曜宫大忌,在查明你此行回来不是心怀鬼胎要为妖王做内应之前,执法堂将严密监禁你。”

他说罢,一身肃杀剑意涌现,眸光冷厉如锋刃。

“钟离师侄,跟本座走一趟吧。”

顾行远伸手想拉住他,“师兄,有话好好说……”

顾剑声回眸看他,面色冰冷。

顾行远默默缩回手,看向钟离净,无奈摊手,“那净儿便先去执法堂待一阵吧,相信你三师伯断不会趁你病弱便严刑拷打你的,宫主师兄还记挂着你呢。师兄你说是吧?”

顾剑声身为执法堂大长老,审讯过无数人,如何听不出来师弟是明里暗里维护钟离净?

“若连执法堂都罔顾宫规,九曜宫早便该乱套了。”

道理顾行远不是不懂,一边是师兄,一边是几乎一块长大的师侄,他也很为难,看顾剑声走近钟离净,他不知该不该继续求情。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忽地,一道嗓音自门前传来,许是有些急了,低咳一声,甚是沙哑,“顾师兄,顾师叔答应过我,净儿之事会全权交与我处置。”

听到这熟悉的嗓音,顾行远眼睛立时亮起来,回头一看,果真见到白乘风那一袭温润春风一般的白衣正立在门前,他暗松口气,忍笑快步迎向白乘风,“宫主师兄来了!”

厅中顾剑声神色微顿,眉头竖起,回身拱手。

“宫主。”

白乘风轻轻颔首,跨进门槛走进来,钟离净唇边笑意也已敛去,不意外对上他的双眸。

白乘风也在打量他,见他似乎并无大碍,才松了口气,回头同顾剑声说:“劳烦顾师兄送净儿回来,之后的事,交给我便好。”他说着朝门外道:“宋长老,有劳你了。”

随他来的还有方才那名医修弟子的师父,丹堂宋长老,顾行远与那弟子对了一眼,悄悄比了个拇指,那弟子扯了扯嘴角,在察觉到顾剑声回头看向他们几人时又迅速低头。

顾行远也收敛起来,上前拉住顾剑声,劝慰道:“师兄,此事既然师父交给了宫主处置,我们便不好插手了。师兄难得得空,若是不忙,一会儿顺道让宋长老看看伤势?”

顾剑声却挣开他的手,望向白乘风和钟离净道:“不必,既然宫主要保他,我退下便是。”

他话说得冷硬,仍是礼貌地朝白乘风拱手一礼,转身离开,飘扬的衣摆似有几分落寞。

顾行远有些着急,想着有白乘风在,钟离净不会有事,跟他们摆了摆手,便追了上去。

“师兄,你等等我!”

看着师兄弟二人离开,白乘风才又看向钟离净,目光触及他变得银白的长发时长叹出声。

“这趟出去,受苦了。”

这短短一句话,便牵动了钟离净的心绪,白乘风的确是关心他的,可……钟离净垂眸敛去眼底晦涩,故作平静地对上白乘风视线。

“听闻你们在鬼窟总坛重伤魔神,但也落下了重伤。”

白乘风笑起来,“无碍,我总归还能活到寿元耗尽的。”他又看向身后的宋长老师徒。

“听闻你身中妖毒,是在哪儿伤的?”

钟离净并未错过他说这话时眼底闪过的一丝寒意,眼见宋长老上前,他倒也配合伸出手,语气仍是冷静的,“只是与大妖切磋时不慎受伤,不妨事,过段时间便能逼出。”

宋长老二指在钟离净手腕上轻探须臾便松开手来,姣好面容露出几分迟疑,白乘风赫然不信钟离净的话,便问宋长老:“如何?”

宋长老娴静容颜上微蹙起秀眉,柔声道:“钟离师侄似有内伤未愈,妖毒又侵蚀丹田,想来是出自至少在大乘境界的妖族,确实不好解。不过也如钟离师侄所言,短时间并无大碍,钟离师侄修为不低,若想彻底逼出妖毒,怕是要静心闭关三五年。”

白乘风安心下来,“那就好。”他神色又严肃了几分,回头叮嘱钟离净,“既然如此,你便留在宫中好好闭关,哪儿也不要去了。”

钟离净并不回答。

以白乘风对他的了解,一眼就看出来这个义子不想听他的话,可宋长老师徒还在,他也拉不下脸训儿子,便同宋长老说:“顾师兄伤势严重,一直没有时间休养,有劳宋长老过去一趟,免得叫顾师叔忧心。”

宋长老屈膝笑应,“宫主放心,我会去为顾长老疗伤的。不过宫主的伤也不轻,还望宫主保重身体,九曜宫如今还离不得宫主。”

听出白乘风有意送客,宋长老留下一瓶解毒丹药,便带着徒弟走了,厅中只剩父子二人。

钟离净才问:“你伤得很重?”

那日在鬼窟总坛,他忙着追被回溯镜灵带走的假魔神,的确没有留意到白乘风后续的状况,只听说他已经随道盟众人回去了。今日再见,白乘风步伐竟是明显有些虚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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