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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第二百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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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出去一趟再回来,还未过辰时,石蕴先去处理院中事务去了,佘长老师徒几人跟着萧沉去了云夫子的药庐那边,而两位族老与暗护法、白堂主、红绫则在与佘长老师徒等人一同拜会老院长后便跟林酌月进了神池之中,跟谢魇这个妖王复命。

林酌月二人出去一趟,也把外面的消息带进来了,一夜过去,天澜城三月之后要重开论道大会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奈落城,天道院老院长依旧闭门不出,叫青琅山二教主慕有枝吃了闭门羹的事也已经传开了。

红绫一路跟来都不情不愿的,但这是天道院,她既不愿意跟苏天池待在一起,又害怕天道院修为高深的萧云鹤,便巴巴地跟着暗护法几人过来了,一进神池眼睛都亮了。

林酌月还给萧云鹤带了话,知道他们问过萧沉白乘风以前在天道院学习过的事,让钟离净和谢魇想知道什么,便去藏书楼那边查。

两位族老都到了,暗护法修为不低,镜灵也还在这里疗伤,有他们几人照看两颗蛋,谢魇和钟离净便放心离开了神池,带上白堂主和不安分的红绫,跟林酌月去藏书楼。

钟离净少年时在天道院待过数月,其实从未入过藏书楼,藏书楼向来是天道院中大部分学生止步之地,这里珍藏着天道院数千年来的古籍秘术,历代守阁人一旦进入藏书楼,一生几乎都不会再离开藏书楼。

萧沉,无疑便是下一代守阁人。

她如今还不算真正的守阁人,因为藏书楼中还有一位守阁长老,坐镇于楼中已有千年。

藏书楼门前有结界禁制,寻常学生也是进不来的。

林酌月带着萧沉给的玉牌,才开启了藏书楼门前的法阵。谢魇瞥见身后的红绫眼珠子乱瞟的模样,索性叫她自己去玩,免得进了藏书楼闹出什么幺蛾子,但也不能真的让她在天道院里乱来,这蠢货最近离大乘期只差一步,实际实力还要强数倍。

谢魇命白堂主跟着红绫,带她去找苏天池,红绫还好奇天道院的藏书楼长什么模样,好想法子解了契约,又怕谢魇催发手中的金蛇环,想来想去可怜巴巴地看向钟离净。

“师嫂,说好帮我解咒的呢?”

当着林酌月的面,钟离净已经能平静接纳这个称呼,虽然谢魇总嫌弃红绫蠢笨会坏事,不过有苏天池的契约在,他倒没觉得红绫能坏什么事,何况这的确是他答应过的。

“我会找找的,你先去找苏天池吧,他修为太低,若遇到危险,可不一定能死里逃生。”

红绫也怕苏天池死了会影响自己,加上钟离净一贯形象是个说到做到的,比她那师兄好多了,这便忧心忡忡地跟白堂主去了药庐。

谢魇看看红绫二人的背影,又看钟离净,啧了一声,“这个蠢货对我这个妖王师兄是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倒是很听阿离的话。”

钟离净笑道:“她不信你,不是因为你杀过她?”

虽然没死,但的确杀过一回。

谢魇摇了摇头,也懒得管红绫了,拉起钟离净手腕朝藏书楼门前走去,“算了,这蠢货虽说总惦记着我那位子,可杀又很难杀,只能先留着免得她跑出去坏事。白叶向来聪明,能看住她的,我们进去吧。”

这会儿林酌月也已经在藏书楼门前等着了,身后门已经开了,见他们过来,冲他们招手。

“谢兄,老白,这藏书楼我熟,我给你们带路!”

钟离净点头跟上。

从前萧沉在楼里时,林酌月三天两头就跑过来,不是为了寻剑法就是闲得无聊来找事情,他对藏书楼的确很熟悉。这座藏书楼,几乎是比照古仙京中的藏书楼遗迹而建的,共三层,布置也都差不多。不同的是一楼二楼都能进,三楼却封了起来。

“萧沉说三楼藏书多是天道院秘术和禁术,有守阁长老亲自坐镇,平日很少出来,不过有时候老院长会让我们过来给长老送酒。”

从外面看,藏书楼便颇为宏伟壮阔,进来后内藏乾坤,更是宽阔,空间却也几乎被一圈圈一层层的书柜包围,林酌月带着二人进来,上了二楼,指向靠墙那一面的书柜。

“那位白仙尊以前在这里修炼过的事,天道院的夫子先生大多知道,喏,那些就是他看过的书。从前总有许多先生学生慕名而来,守阁长老索性将那些书都放到一起了。”

他指的那处,是一整面墙。

墙上堆满了卷轴书籍,谢魇一时都不知该从何看起,钟离净便上前抽出一卷玉简打开来。

“这么多?”

林酌月耸肩,“我也不知道白仙尊当年只在天道院待了没多久,怎么就看了这么多书,老白,九曜宫的藏书楼估计藏书也不少吧?”

钟离净一目十行,略过玉简,已是了然,这是一卷天道院的经书,他便放回去换了一册。

“不如天道院,道盟中藏书最多应当是天道院。”

谢魇见状也跟着翻看起墙上的古籍,他一抽就抽出了一册玉简,记叙的是鲛人的传闻。

“远海鲛族?萧先生说过,白乘风喜好的书籍?”

钟离净侧首看了一眼,谢魇索性递给他看,“这里藏书众多,这么一本本翻也不是个事,还好萧先生应该都看过,我想我们也没必要再看这些书了,估计也看不出什么。”

钟离净接过玉简从头看下去,淡淡应声,“嗯,那我来看这些,你去找找无觉寺的古籍,无觉寺的古法能镇压魔种,兴许从无觉寺的过往中,也能找到对付魔神的法子。”

谢魇顿时苦下脸,他现在是真的没耐心找书翻书,却又没法拒绝钟离净,便把问题抛给林酌月,“林兄可知无觉寺的古籍在何处?”

林酌月笑容一僵,“早知道我还是把萧沉换回来,让她带你们翻书好了。”他思索了下,眼睛便亮起来,“不过没关系,藏书楼里不是还有守阁人吗?他一定知道!”

钟离净放下玉简,“你是说……”

谢魇抬眼看向楼上,“那位坐镇千年的守阁长老?”

林酌月打了个响指,“不错!以前白仙尊在这里修炼时就是长老在守书楼,他是认识白仙尊的,说不定会知道点什么!再说了,他守阁千年,肯定很清楚无觉寺的古籍!”

钟离净将玉简放回去,“好,那就派你去请了。”

林酌月也没想到他安排得这么利落,指向自己,面露难色,“可我每回来送酒,他都要骂我不学无术,骂老院长瞎了眼,收了我这样蠢笨的学生,有时还会逼着我抄书……”

“我天道院众多学生,的确少有像你这般不爱读书的。不,你那是一看见书就开始晕。”

一道笑声自楼道口传来,正是萧云鹤,他负手上楼来,身后无人,气色比昨日好多了。

林酌月忙不迭拱手行礼,又颇有些委屈地反驳道:“我是不爱读书,可我剑道天赋好啊!”

钟离净和谢魇也跟着行礼,一个拱手,一个颔首。

萧云鹤头疼地看了林酌月一眼,便朝谢魇点了点头回礼,无奈道:“料到你来了藏书楼也不敢上去见守阁长老,我也正好对着无觉寺的旧事有些好奇,便赶过来了。长老很少见外人,还是我带你们上楼吧。”

有人带路,钟离净二人自是没有意见的。谢魇与萧云鹤并肩上楼,钟离净和林酌月便跟在后面,也就是林酌月耷拉着脑袋,眼神闪躲,“要不,我还是先下楼等你们吧?”

萧云鹤悠悠道:“那你将昨日多顺走的一坛神仙饮取出来,守阁长老往日便爱喝这酒。”

林酌月立马捂住手上的储物戒,眼神惊悚,“老院长怎么知道的?您不是在洞府疗伤吗?”

萧云鹤看见他就想叹气,“你每回来,长老都指点过你的剑道,却不愿孝敬长老一坛酒?”

林酌月偷酒被发现,又听到这话,再拿不出酒来,都觉得自己太不是人了,只好取出多日多顺走的那坛神仙饮,恹恹低头,“老院长说的是,这酒还是孝敬守阁长老吧。”

欺负完这个不着调的学生后,萧云鹤赫然心情大好,笑道:“走吧。对了,方才收到消息,九曜宫的确有意收徒,虽未明言,但约莫会在论道大会上物色弟子。白乘风到底是道盟盟主,已有不少修士意动,连七大上宗也有意将弟子送入他门下。”

他望向身侧的谢魇,和稍后谢魇半步的钟离净,“还有一个消息,九曜宫、青琅山、无量宗、春秋谷、天心宫以及沧浪剑宗,这些日子都在派人秘密寻人,还在搜寻五灵安魂丹的丹方,目前应当还未能找到人,九曜宫的顾长老甚至传信给我。”

他说着不由失笑,“顾云怀疑那日在鬼窟总坛出手相助、且赠他们五灵安魂丹的两位神秘人乃是道盟中的前辈,甚至是我天道院的前辈,想从我这里打听到他们的身份。”

林酌月是知道那两个神秘人就是钟离净和谢魇的,听到这话,他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

“那顾云长老,按理来说该是老白的师叔祖,他居然喊老白是前辈,这不是倒反天罡吗?”

谢魇闻言也笑了,侧首看向钟离净,眸中揶揄。

钟离净泰然自若。

萧云鹤想了想,又说:“还有那青琅山的慕老祖,也很着急找人,听顾云的口吻,他似乎还得罪了那两位神秘人,还说要赔礼。”

林酌月憋不住大笑起来,“那个拿鼻孔看人的慕老祖吗?他也有今天?老白,他怎么你了?”

钟离净只道:“看来让老院长说中了,不过他们找我们,应当只是因为丹药有用罢了。”

几人说话间已经到了三楼,楼中空荡荡的,六面雕壁不知是什么材质打造,隐隐泛着青光,唯有一盏油灯,静静在案几燃烧着。

萧云鹤敛起笑意,扬声道:“卓师叔,云鹤求见。”

他说着还躬身行了一礼。

见他如此郑重,林酌月也老实了,谢魇便不笑了,与钟离净交换了眼神,负手站在原地。

楼中响起阵枢转动的声响,案几上油灯火光轻轻摇曳,六面雕壁当真转动起来,却又如被拆分开的机关一般,露出中空的火光,那又仿佛只是案几上摇曳的火光,转眼一瞬,天地变幻,无数机关配件在他们视线中铺成了如同钢铁所筑的一座书塔。

这塔中仅有黑白两色,宣纸般的白墙上飘浮着许多散发着金光的古文字,塔中又存放着许许多多的书册,连他们脚下的平台也变作了雪白地板,唯有放着油灯的案几未变,只是案前多了个打坐的老仙人。

那老仙人须发皆白,闭着双眸,面貌有些失真。

钟离净也看出来了,这所谓藏书楼第三层,实为书中世界,是一片完全独立的玄妙空间。

虽有那灯火点亮了空间,可书中本就只有黑白两色,这也导致几人入内后面容有些模糊。

萧云鹤主动上前,示意林酌月将灵酒送上,再次拱手,“惊扰卓师叔清修,是云鹤的不是,这坛神仙饮,便当时给师叔的赔礼。”

这位被称为卓师叔的守阁长老这才睁开眼睛,他外貌虽年老,眼睛却甚是清亮,见林酌月屁颠屁颠抱着灵酒放在案几上,他当即皱起眉头,又看向萧云鹤,“少嬉皮笑脸,想问什么,无觉寺和白乘风?”

萧云鹤向来待人温和有礼,任谁见了他都会叹一声如沐春风,闻言却与林酌月同时低头收起了笑容,正色道:“师叔料事如神……”

“别废话。”

卓长老显然不太有耐心,抬眼看向钟离净和谢魇,谢魇也不知为何,那视线一落到自己身上,他便有种危险的感觉,下意识侧身护在了钟离净身前,引得卓长老拧起眉。

“妖?”

萧云鹤补充道:“是妖王。”

只一眼,钟离净便察觉到这位守阁长老的修为绝对不低,至少是与萧云鹤相去不远的。

不过一般这样自甘藏于藏书楼中的守阁人,都有不能离开的理由,他是不惧的,这便按住谢魇手臂,走到谢魇身侧与他并肩而立。

卓长老却也没有再问下去,冷哼一声,“原来是白玉笙那小子的儿子,罢了。”他看向萧云鹤,“是你要问,还是他们要问?”

他知道他是白玉笙的儿子?

不说谢魇,钟离净也很吃惊。

萧云鹤从善如流,眼神示意林酌月倒酒,笑问:“是我问,和白玉笙之子问,有何差别?”

林酌月找出一个干净的玉杯,殷勤地倒了满杯酒,小心翼翼奉上,也很想知道这个差别。

神仙饮的酒气清香宜人,卓长老垂眸瞥了一眼,当真伸手接过,微抿一口,才悠悠说道:“没差别。无觉寺的古籍在你身后第三个书柜第二层,自己找去,至于白乘风……”

他放下酒杯,看向钟离净,“你想打听他什么事?”

萧云鹤得了位置,朝钟离净和谢魇点了点头,便转身去找书,这是让他们安心的意思。

钟离净思索了下,便走近案几,“我是白乘风的义子,想来我对他的了解,不会比卓长老少。而卓长老认识的,应当也只是少年时的白乘风,我便只问卓长老一个问题。”

谢魇亦步亦趋跟上,那股危险的感觉虽已散去,可这卓长老脾气古怪,他还是不放心。

卓长老好酒,饮了口灵酒,忙中抽空瞥他一眼。

钟离净便问下去,“我想知道,当年我父亲白玉笙来寻白乘风,曾与白乘风说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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