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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第二百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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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的反应钟离净不是没看到,说出惊人话语的他反倒是最平静的那个人,“我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不过如今多事之秋,我与妖王的事,还请夫子帮忙隐瞒。”

这并不是妖王第一次来天道院,也不是云夫子第一次见到谢魇,记得上回钟离净还态度不明,与谢魇的关系在人前隐隐有几分避讳之意,可今日,似乎是什么都放下了。

云夫子望向他雪白的长发,意识到什么,暗叹一声,“既然是你的选择,夫子又能说什么?眼下天道院遇到这般险境,你与妖王愿意回来帮忙,我等也非那般迂腐之人。”

石蕴和萧沉这才松开林酌月,林酌月知道他们伤得重,没敢挣扎,可也是委屈得不行。

“我又不是棒打鸳鸯那等恶人,你们堵我嘴巴干嘛?”

他这一埋怨,谢魇才醒过神来,看了看云夫子,又看向钟离净,幻化过的黑瞳里满是欣喜。他真的没想过钟离净会在自己敬重的长辈面前承认与他的关系,之前还以为……

还以为钟离净不愿光明正大与他结成道侣,到了天道院,说不定也会避免与他亲近的。

结果都是他多想了。

钟离净回了谢魇一个眼神,示意他别高兴过头了,便又道:“这次来天道院,我本来也不想隐瞒两个孩子的事,还想请云夫子出手。你们都知我出身海国,身负蛟龙血脉,谢魇又是妖王,我们的孩子出世多时仍未破壳,在出世那日还伤了根本。”

谢魇闻言认真起来,与钟离净心意相通后,钟离净一个眼神,便能叫他看懂他的心思。谢魇也并无阻拦钟离净之意,他这个妖王偶尔是有些自负,可事关流着自己血脉的两颗蛋,他也不介意向外求助。

钟离净道:“此前有极乐宫的长老族老照看,两颗蛋已然好转,破壳也只是时间问题。不过因为裂缝仍未能愈合,只怕会影响到他们将来破壳后的身体。我向来信任夫子的医术,便是没办法愈合,我也想借神池一用,让它们在破壳前好好疗养。”

借神池的事钟离净与谢魇商量过,谢魇当时还以为钟离净会用别的借口否认两颗蛋与他的关系,没想到钟离净先坦白了两颗蛋的存在,眼下提及此事,谢魇也是赞同的。

“听闻天道院的神池源于万年前的仙宗秘境遗迹,而我与阿离的妖胎养伤还需要更多生机灵力。若是天道院能借神池一用,只要夫子开口,我愿用极乐宫所有宝物交换。”

妖胎出世时尚且伤了根本,钟离净这个母体只怕伤得很重,云夫子秀眉紧蹙,看钟离净的眼神愈发担忧,总觉得他那一头霜发有些刺眼了,却又摇了头,转头看向石蕴。

“你是我和院长都极遗憾不能收入院中的学生,难得开口求我办事,我总是要帮忙的。但我只是院中夫子,若是你们要入神池,需得院长允许,再不济,也该是代院长。”

钟离净和谢魇便也看向石蕴,林酌月和萧沉也在看他,林酌月还冲他挤眉弄眼暗示他。

世间落井下石常有,雪中送炭却是不多,再说老白又是自己人,这还有什么可考虑的?

石蕴苦笑道:“小白想入神池,何需我应允?老院长不是早就允许你入神池了吗?既然是小白的血脉,我想,老院长应当不会拒绝的,我这个代院长也可随时带你们前去神池。此前在古仙京,妖王也曾助我良多,若与我谈什么交换,便是见外了。”

能入神池疗养,自家两颗蛋将来破壳后身体定能好一些。谢魇笑道:“那就多谢石兄了。”

石蕴道:“妖王客气了。”

林酌月嫌弃地看了他们一眼,便兴奋地凑到钟离净身边,“这么说,你把妖胎也带来了?”

钟离净玉白指腹轻抚过腰间挂着的青玉玉佩,看他的眼神有些防备,“你想做什么?”

林酌月看他这反应摆明不信自己,撇嘴说:“我想看看嘛!你跟妖王都生得好看,修为又高,你们两个的血脉肯定又强又好看吧?”

萧沉离开金麝岛前看过一眼两颗蛋,深知妖王和钟离净是将两个还没破壳的小妖胎当成眼珠子看着的,轻咳一声,提醒林酌月道:“妖胎还未破壳,你急什么?你这般毛毛躁躁,我若是小白都怕你会摔了妖胎,再说这里寒气这么重,你还想看?”

不是钟离净信不过林酌月,而是他太了解林酌月,这家伙若是见了妖胎,一定会很奇怪。

这是他回想起年少时被林酌月疯狂纠缠得出的结论。

他不乐意,谢魇自然是帮他的,黑眸笑看林酌月,不怒自威,“林兄若想切磋剑法,我随时恭候,不过两个妖胎还未破壳,今日是不能让林兄见到了。他们刚出世便险些出事,我与阿离总免不得紧张些的。”

林酌月也不气,嘿嘿一笑,“谢兄这次来跟上回可不一样了,看来这次是跟老白和好了。好吧,那我就不着急见妖胎了。不过等他们破壳后,你们可别再藏着掖着了啊,我想看看他们跟老白长得像不像!”

他们几人就这么接受了妖胎的存在,便是钟离净也始料未及,不由失笑道:“我记得某人最怕蛇,等到他们破壳,你确定想看?”

林酌月瑟缩了下,眼神飘到谢魇身上,谢魇很是配合,笑眯眯地露出一双竖瞳。林酌月立马跳到石蕴身后,口不择言,“谢谢谢兄!你,你怎么也跟老白一块吓我!我可不是怕蛇啊,我只是小时候被蛇咬过……不过要是你们的血脉,我才不怕!”

谢魇一双竖瞳再次化为黑眸,挑眉一笑,“是吗?那到破壳那时,我定邀请林兄前来。”

林酌月眼神又飘到钟离净身上,看看他的脸,又看看谢魇的脸,才将脑袋伸出石蕴肩头。

“好吧,你们两个生出的小孩儿,一定很漂亮……”

石蕴苍白俊雅的面容上颇有些无奈,“数月未见,小白脾气好了许多,若是以往,你敢吵着要看两个妖胎,他非得揍你一顿不可。”

不只是石蕴有这种感觉,萧沉和林酌月也都有感觉。林酌月歪了歪头,下巴抵在石蕴肩上,饶有兴趣地看着钟离净,“还真是!老白,你今日笑了好多回,都不像你了!”

钟离净反问:“那我该是什么样,先揍你一顿?”

林酌月连忙摇头,“大可不必!”

钟离净懒得听他耍宝,看向池中的老院长萧云鹤,神色凝重起来,“如今魔神藏匿起来,道盟很难再找到他的踪迹,但魔种仍未为祸道盟,像老院长和道盟各家老祖这样的人都深受魔种所困,眼看着目前是道盟大捷,实则道盟已落入危险境地。”

云夫子倒不是很着急,“道盟将来如何,天道院眼下是管不了,也无力去管了,不过若是你想回九曜宫,眼下应当还不是时候。”

钟离净点头,“我知道。”

说起正事,几人都严肃起来。

谢魇忽然拿出传音玉符的动作便有些突兀了,见他指腹抹过玉符,隐隐有灵力波动传来,脸色也有些古怪,钟离净问:“怎么了?”

在几人注视下,谢魇难得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声应道:“暗护法传音来说,发觉有青琅山的人入了奈落城,看着是要往天道院这边来,带头的是青琅山二教主,慕有枝。”

他们才刚回到天道院,青琅山的人就来了,萧沉免不得想得多一些,“我们前脚刚回来,青琅山的人后脚就到,莫非道盟的人前两日撤出天道院是假,实为引我们入局?”

林酌月惊道:“啊?那这么说,我往日偷闲的山洞也已经暴露了?他们会不会杀进来?”

石蕴看他的眼神已十分无力,“虽说近来道盟对我天道院多有不义之举,但他们应当还不至于平白无故杀入我天道院。既然小白和妖王都已经进了天道院,你那山洞的传送阵进入天道院的落点,我方才已然抹去,他们就是找到山洞也无用了。”

林酌月松了口气,仍是不解。

“那他们来干什么?”

身为天道院代院长,石蕴不得不多想一些,他问谢魇:“来天道院的只有青琅山的人吗?”

谢魇道:“应当只有青琅山的人,不过若是有旁人混入青琅山的人里,暗护法也认不出。”

石蕴思索道:“若是只有青琅山的人,倒是不必太过紧张。这青琅山二教主又是大摇大摆从奈落城方向来的,应当是不敢乱来的。我猜,慕有枝应当没有发现你们,他这次来,多半是来试探我天道院的。”

云夫子颔首,“天道院封闭半月有余,如今道盟杀魔神不成,只怕还想请老院长出山,至少,也是来探探老院长口风的。我天道院如今名望虽不比九曜宫与七大上宗,可也有数千年底蕴,若老院长倒下,不知会有多少人盯着,想要吞下天道院。”

林酌月听她说的都有些紧张了,“可我们如今封山不出,他们还想怎么样?还能怎么样?”

萧沉面露忧愁,“避世不出只是一时的,我们能在天道院里闭关百年,院中诸多学子呢?”

石蕴道:“不过这次我天道院损伤不轻,眼下还未恢复,不说慕有枝,便是青琅山来讨伐,以他们一家之力也无法打破大阵。暂且不必管他们,为老院长镇压魔种要紧。”

钟离净想了想,回头看向谢魇,谢魇点了头,他便说:“还是我们走一趟,看看究竟吧。”

石蕴沉吟须臾,叹道:“好,那有劳你和妖王了。”

钟离净不喜欢说这些客气话,与云夫子告辞,二人便和林酌月、萧沉、苏天池出了秘境。

石蕴和云夫子得留下给老院长护法,萧沉体内魔种已然封印沉睡,仍是有些担心会影响到老院长,干脆也出了秘境,将苏天池送去见他姐姐,再回到秘境中照看众学子。

林酌月送他们回青竹林。

此前的传送阵点已被石蕴抹去,不过钟离净本也精通法阵,修复一个传送点不是难事。

待二人原路折返回到山洞时,林酌月这秘密基地里的传送阵就彻底废了。但钟离净走前又在天道院中刻下一个传送阵定点,他们想回来时只需另择地点开启传送阵就是。

二人又戴上了斗笠和面具,遮掩了容貌,这才离开山洞,往天道院山门方向御剑而去。

出了天道院,谢魇是一脸后怕,牵着钟离净的手长松一口气,“没想到会这么快碰到云夫子,方才要不是阿离护着,我都怕云夫子要向我问责,而且阿离怎么这么快就把两颗蛋是你我血脉的事情说出来了?”

钟离净不以为意,“云夫子出了名脾气好,你怕什么?何况那原本就是你我生的妖胎,你我不说他们也都知情,何必藏着掖着?”

谢魇环住他腰身道:“我以为阿离会不愿意公开妖胎的事情,才会担忧。云夫子又是阿离敬重的长辈,那老院长也是,他要是醒了,发现我也来了,会不会先揍我一顿?”

钟离净难以理解他的脑回路,“你怎么会这么想?”

见他并未挣开自己,谢魇才敢说心里话,“白乘风见了我就打,我怕其他人也这样。妖胎的事,阿离一开始就不愿意留下他们,还以为回到道盟,阿离也会隐瞒下来。”

听他还算起了旧账,钟离净眼神幽幽,“那现在呢?”

谢魇笑叹一声,隔着白纱在他脸颊上亲了亲,“虽然还不能对外公开我们是道侣的关系,可阿离愿意在自己敬重的长辈和朋友面前承认我们父子,阿离,我今日很开心!”

钟离净面色微顿,末了无奈摇头,“你整日都在想些什么……天道院对妖族的态度,从萧沉那里,你不就该看出来了吗?老院长跟白乘风不一样,应该不至于动手打你。”

谢魇原本只是半开玩笑说出这些话,听钟离净这么说,他是真的有些担心了,“真会打吗?”

钟离净挣开他,好笑道:“他打你干什么?我虽敬重天道院的老院长和云夫子,多年前也险些成为他们的学生,但我还不是他们的学生,老院长和云夫子都是体面人,对你动手能有什么好处?不过白乘风之前见了你就打,我怀疑也是逢场作戏。”

谢魇眼神很是不悦,“我倒觉得白乘风是假戏真做。当初他追杀我的时候,可没有留手。”

钟离净早知道他记仇,也无意劝他放下,只道:“或许在那时,他心中仍顾念与我之间的父子之情,见到你自然没什么好留情的。”

谢魇听他不为自己说话,心里有点委屈,又有些得意,笑哼一声牵起钟离,“就算他见了我就喊打喊杀,我也不会和阿离分开,说不定他现在在九曜宫还气得睡不着呢。”

白乘风有没有气得睡不着钟离净不知道,他看谢魇那回的气至今一直没消,也懒得多事。

他可不想把自己卷进去。

二人御剑回到天道院山门前不多时,果然察觉到有人来了。青琅山的弟子们抬着一顶轿子腾云而来,稳稳地停在了山门结界前方。

一看到那位斜倚在轿子上摇着孔雀羽扇的青琅山圣君,谢魇就顾不上抱怨白乘风了,颇为警惕地暗中看了钟离净一眼,“来了。”

青琅山二教主慕有枝是道盟十二圣君中出了名的风流圣君,他并非时常混迹风月之地,而是因相貌极好,颇得女修青睐,他本人待女修又格外温柔体贴,如今虽未曾听说他身边有什么格外亲近能结成道侣的女修,可这风流之名却早已传遍道盟。

谢魇嘀咕道:“听闻这个慕有枝,可是蝉联二十年的芳华榜榜首,无数女修都想与他结成道侣。但许多关于他的传闻中,他曾经只追求过九曜宫圣君钟离无垢,还没成,从此他大受打击,回青琅山闭关,那芳华榜榜首也叫天心宫两位宫主夺去。”

钟离净听得有些懵,“什么榜?”

谢魇道:“一个没品的排行,没有阿离都是野榜。”

钟离净屈指敲他额角,“认真点。”

谢魇便也不骂了,将被敲到的额角蹭上钟离净手背,闷声道:“好吧。这家伙数日前才在鬼窟总坛差点献祭了九宫绝杀阵,这么快就跑来天道院,他的伤势好得这么快?”

轿子落地,远处那位青琅山二教主也收了折扇,起身下轿,一身孔雀蓝格外招摇艳丽。

四名侍女垂首静立两侧,随慕有枝走向天道院山门前,奈何有结界阻拦,他也不得不止步于此,便拱手一礼,传音到结界之内——“青琅山慕有枝,求见天道院老院长。”

他修为已是半步大乘,人无法越过封山大阵,声音却可以送入大阵中。只可惜封山大阵开启后,从外往里看天道院,便是一大片迷雾,根本看不清楚里面究竟什么状况。

大抵是早已猜到无人回应,慕有枝等了片刻,便站起身,接着扬声道:“听闻天道院老院长此前伤得不轻,我青琅山慕老祖几次三番叮嘱在下前来探望老院长,可一直未能得见。如今道盟讨伐魔神一行已大捷归来,不知天道院老院长可否一见?”

话音回荡在山间,谢魇听了只想笑,“是不是真的大捷,他心中有数,但老院长能不能出来见他,我想整个道盟都在关注此事吧?”

石蕴打定主意暂时不管外界之事,老院长又在秘境中闭关沉睡,慕有枝自然是等不到回应的。他本人还不急,身后侍女却有些急了,正要上前开口,慕有枝便摆手拦下。

“无妨。”

慕有枝打开折扇,轻轻摇了摇,示意身后两个捧着玉盒的侍女近前,“若是老院长无暇来见,晚辈便不打扰了,晚辈此行还带来老祖特意叮嘱的伤药,还望天道院收下。老祖说过,老院长与我家老祖多年交情,听闻老院长重伤,老祖也极为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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