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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第八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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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太守府后,谢魇就没借口赖着钟离净了,早上悉数离开的众人再次回到太守府,唯一开心的人大概只会是祝太守一人。

他向来算计多,又怎么会看不出众人对他的厌恶?他知道他现在只有带他们出入樊城的价值,一旦再次踏出云国国境,他要么被百灵山的人杀死,要么被他们杀死。

事实确实如此,回到太守府后,面不合心也不合的众人就将祝太守和安副将两人绑在太守府书房里的柱子上,屏退仆人后关上门说话,谁也没在意祝太守二人会听到。

妖族即使能化身成人,可本体习性依旧在,即便已经勉强融合螣蛇妖血,谢魇也逃不开本体既怕冷又怕热的天性,冷了逃不过犯困想要冬眠,热了便总爱往凉快的地方钻。往年这种时候,还在秘境中的他身边都有一个贴心的阿离在,冬眠时可以借口闭关将一切交给他,天热时可以偷蹭他如玉一般温凉细腻又不会过分冰冷的体温与自他血肉散发而出的异香。

这一次,谢魇也如记忆中那般,且更直接的握住钟离净的手,一进屋就牵着人坐下来。

怀了蛋后的钟离净体温升高,但天热后体温反而下去了,加上灵力护体,摸着很舒服。

细算下来,从秘境回来不过大半年,谢魇总有种好像自己从来没有跟阿离分开过的错觉,只不过阿离变成了更霸道的钟离净,而他也早已经抛弃了谢栩这个身份。

没等谢魇想入非非,绑好祝太守二人的东方雨泽便问这时聚在书房里的众人,“城门不知要关闭多久,但我们不能在这里久留,方才你们也看到了,那程太监修为不低,我们如今是进城容易出城难了。”

苏天池欲言又止,但看其他人都神色凝重没说话,他张了张口,又悻悻地咽了一口气。

见王昊跟苏天池都不说话,东方雨泽就问最后一个当初一起从碧霄宗出来的谢魇,“谢子陵,你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言。”

太守府的书房不小,归功于祝太守喜好铺张奢靡,还爱装装样子,不过众人都站着,也就只有谢魇和钟离净一来就坐下了,东方雨泽跟他说话也只好低头看他们。

“我没什么想法。”

屋中还算凉快,谢魇靠在茶几边慢悠悠摇着折扇,心情也好了许多,这幅懒散随意的姿态,衬得身边钟离净的坐姿过分端正。

谢魇看了钟离净一眼,眸中含笑,“不过我有一件事要跟你们说。我们已经暴露了。”

“什么?”

听他前一句,东方雨泽立马黑了脸,但听他说完,从前冷静稳重的赤月峰大弟子再一次没有稳住自己的形象,眉心猛地一抽。

苏天池最是捧场,震惊道:“所以那个程太监让人关城门,是因为发现我们来了樊城?”

原本众人就很吃惊,闻言更是吓了一跳,神色凝重起来,谢魇听完这话差点笑出声来。

“你这么猜,好像也有点道理。不过我想告诉你们的,是昨夜我与阿离被监察所的人追杀了,那人自爆前告诉我们,有人提前给他们传信,他们才特意在驿站外等我们。”

至于那些鬼族人跟他们只杀谢子陵的真相,谢魇就没必要跟他们说了,说完后便悠哉悠哉地观察他们的反应。正常人听到这消息,如东方雨泽,神色惊愕地看着谢魇和钟离净二人,惊讶的同时也很不解。

“你们昨夜被追杀了?那为何我们大家都没事?”

苏天池从震惊中回神,担忧道:“你们受伤了吗?”

王昊一如既往不想跟他们搭话,抱剑站在角落里,在他们说话时斜眼瞥着他们,眼神愕然。他身后是王家兄妹,王嫣儿正扶着她那还没好起来的傻哥哥,依旧那么柔弱无辜。

宋思思还是那般骄矜,而且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谢魇,显然不相信他的样子,“对啊,要是我们早就暴露了,那为什么没人追杀我们?”

西寨主和他孙女徐明丽都安静地看着祝太守和安副将,老实做个带路的,没有插话。

谢魇轻抬折扇挡住自己微微勾起唇角的笑容,幻化过的眼睛黑如浓墨,笑吟吟扫过众人,“为什么你们没事,这很好解释——或许有人只想要我和阿离死,所以与那监察所的人做了交易,其他人当然无事。”

他这话一出,众人的脸色立时变了,却是宋思思最先拉下脸来质问谢魇,“大师兄这话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是碧霄宗的弟子,从小一起长大,你还信不过我们了是不是?而且这可是云国,连宗门都知道云国不好惹,提醒你们速去速回,谁会蠢到跟云国人做这种害人害己的交易?”

谢魇露出前面外的双眼弯了弯,含笑望着宋思思。

东方雨泽倒没她那样激动,神色一正,“你确定?”

明知这个谢子陵是他人假冒,但谢魇所说的这些话,东方雨泽还是莫名其妙地信了三分。

谢魇观察够了,刷一下收了扇子,转头望向钟离净,还是不紧不慢的语调,笑道:“我只是说出自己的一个猜测,又没说过我们当中一定有内鬼在跟监察所私下有联系。但很明显,我们从刚进樊城起就已经暴露了,监察所为何只追杀我与阿离我不清楚,可既然连我们昨夜会去驿站都知道,又怎么会不知道你们也在?”

钟离净兴致缺缺地移开眼,望向半敞的窗台。

无人附和,谢魇也不觉得尴尬,还笑着反问宋思思,“我话都还没说完,小师妹这么着急做什么?怕我冤枉你和你的情郎吗?”

宋思思神色微变,似乎被戳穿心思,想了想干脆破罐子破摔,“大师兄不会吗?”

谢魇颔首,“我会,我头一个怀疑的就是你和王昊。”

宋思思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敢应,一时哑口无言,咬了咬唇,满眼怨愤地瞪着他,“你怎么……”

谢子陵做久了谢魇的侄孙子,可见到谢魇针对宋思思,眼底闪过一丝不忍,抬起脚步。

但王昊先一步上前护在宋思思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谢魇,“谢子陵,你有什么火冲我来,总是记着当初被退婚的仇,处处针对与你一起长大的师妹,算什么男人?”

分明不是冲着自己说话,谢子陵垂头悄然退回去一步后,还是有些不适地皱起眉头。

谢魇余光瞥见他的小动作,轻嗤一声,便起身迎上王昊少有的挑衅,谢子陵本来就高高瘦瘦的,稍矮王昊半寸,离开碧霄宗后谢魇又一天天变回自己的身高,站起来就比王昊高上一些,颇有些压迫感。

“小师妹亲手将我送给钟离长老的时候,可没有顾念我们多年来的同门情谊,先前的事我谢子陵可以忍让她,这委屈我可受不了。”

宋思思瞪大眼睛看着谢魇,又看了看钟离净,像是没想到谢魇会主动提起这件事,可她确实心虚,忙拉住王昊衣袖,低着头小声劝他,“王昊,算了,别再说了……”

“你是不想再提这些事了,可是谢子陵早已经受了你们带给他的苦。”谢魇笑眯眯地看着他们,“若以后你们还要我做替死鬼,我该如何?”

他此话一出,谢子陵僵站在原地,似乎也在沉思。

但话说到这份上,王昊也不愿轻易退回去,宋思思却是越说越羞愧,用力拉住王昊,心底还有些怨恨谢魇当众不给她面子。

“咳咳。”

东方雨泽轻咳两声,忍不住出声打断,“那些事,咱们还是私下再谈吧。谢子陵,我们已经暴露,眼下还是尽快出城要紧。”

他说着实在憋不住,好奇地看了钟离净好几眼,却见钟离净稳如泰山坐在哪里,根本不问也不在意谢魇他们说的旧事,东方雨泽反而被惊得大跌下巴,这都不在意吗?

他头一回用钦佩的眼神看着谢魇,谢魇想想也给他这个面子,坐了回去,拉着钟离净的手把玩,钟离净不大乐意地看他一眼,可也没有抽出手,转过头就不理他了。

东方雨泽赶紧收住自己想要看戏的小心思,站出来问西寨主,“徐老寨主,我们在云国人生地不熟,倘若早在入城时已经被发现,监察所却迟迟不动我们,或许是在酝酿更大的阴谋,也或许是在忌惮我们当中的强者,先行试探。你可知道,除了城门,我们还能从其他路线离开樊城吗?”

西寨主犹豫了下,不大确定地点下头,“我们百灵山虽然可以自给自足,但修炼的资源却不算充足,我以前除了从妖林中寻找材料,偶尔也会偷偷混进云国,购买灵器。我知道樊城有一条废弃的地下河,水道已经临近枯竭,平时无人看管,当年我便走过一次,只不过,这么多年过去,如今云国边防越来越严,樊城又被监察所接管,那水道还在不在也不一定。”

“有总比没有好。我觉得可以试试。”东方雨泽摸了摸下巴,看向众人,“你们怎么看?”

他先前做什么都是直接拍板定下,如今倒会问人了。

谢魇摸着钟离净的手,随意点点头,其他人没说话,也算是默认了,东方雨泽莫名暗松口气,说道:“白日行动太过显眼,那我们今夜就去试试,我和徐寨主先去看看吧,若这水路可行,你们再过来。”

事关紧要,王昊也消了气,跟着大家一起点头,只是再看谢魇的眼神要比以往更冰冷。

东方雨泽拍板定下今夜的计划后,书房众人便不欢而散了,王昊直接拉着宋思思和王家兄妹走人,谢魇跟钟离净也离开了。

出门时看到王昊那一身寒气的背影,谢魇还翻了个白眼,打开折扇,挡住头上的阳光。

钟离净没挣开一直被他握着的手,语气淡淡地说道:“你今日这么暴躁,想打架了?”

“有吗?”

谢魇略有些惊奇,转脸看向钟离净,看着他冷玉一般白皙的肌肤,便忍不住倾身贴近,嘴上应着,“可能是因为天太热了吧。”

钟离净微微往后躲去,避开谢魇几乎喷在他耳畔的阴冷气息,“我倒不知你这么怕热。”

谢魇本想偷偷贴贴他的脸的,见状遗憾地叹息一声,“我昨夜不是说那祭坛煞气重吗?”他再次贴近钟离净耳边,赶在人躲开前说道:“我有种感觉,那祭坛下面一定藏着什么东西,能引发我的兽性。而我们的两颗蛋昨夜闹腾,就是因为这个。”

钟离净果然没有再躲开,挑眉看他,“什么东西?”

谢魇眼底闪过得逞的笑意,垂首亲向钟离净的右眼,钟离净下意识闭眼,只觉得眼皮上一凉,面无表情地睁开眼看着谢魇。

“我看你是真的兽性大发了。”

谢魇舔了舔唇,抬手用指腹轻轻抹过钟离净的下唇,手下触感柔软温暖,让他为之向往,他低着头贴上钟离净眉心,不怒反笑。

“好吧,我就是演给谢子陵看的,他还是这么能忍啊。反正也走不了了,阿离要不要再去祭坛看看?”

“你想去?”

钟离净倒不是很在意真正的谢子陵,反而觉得谢魇总爱试探谢子陵的底线,也不怕对方早晚会逆反。

“有些好奇。昨夜头回见那祭坛,只觉那处煞气重,倘若要留下来,比我还危险的地方,看看也无妨。”

谢魇总习惯在钟离净面前用这种毫无威严可言的语气说话,他垂头拿鼻尖蹭了蹭钟离净光滑的脸颊,呼出的气息与钟离净的唇若即若离,钟离净感觉脸上有些痒。

“阿离去吗?”

他越说贴得越近,钟离净忍无可忍,一把攥住他的衣领,谢魇却又一脸无辜地眨着眼。

“阿离?”

钟离净闭了闭眼,退后一步,转眼瞥向角落竹林。

“去那边。”

谢魇愣住了,他还没贴够呢。

可钟离净发话又不是问他意见,拽着他便往花园中假山另一端的小竹林走去,谢魇只好跟上,趁机握住他温度适宜的手腕。

到小竹林不过几步路,谢魇也不问钟离净干什么,由着他带自己进去,片片青竹叶擦着二人身旁悠悠落下,谢魇终于被放开。

他迷茫地眨了眨眼,而后勾唇望向矮他半个头的钟离净,张口想说什么,钟离净抓住他衣领的左手忽然一用力,让他不得不低头,几乎与钟离净齐平,而后钟离净的脸快速贴近,抬头咬住了谢魇的下唇。

谢魇被咬懵了一瞬。

其实钟离净根本没用力,只是轻轻在他唇上碰了一下便退开,只是那双深沉如海的蓝眸执着地望着他,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谢魇突然什么都悟了。

小坏蛋想亲他,不过……

钟离净不会亲吻。

谢魇唇角不自觉上扬,头一个想到的不是嘲笑昔日背叛过他的小坏蛋,而是低下头追逐上对方刚退开的唇,温柔地吻了上去。

想被亲就要说啊,真是小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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