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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栖皇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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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惊才绝艳,不心妄自菲薄。”一时也估摸不到公子的心思,只觉心情大抵非常不好,下意识安慰。

月琅叹口气,鸦青的睫羽垂下又掀开,定定瞧向雪山与草地,这情景就好似春天与冬日猝不及防相遇,缺少过渡,显得生硬,却又隐隐觉得,本该如此。低头,自嘲一笑,真是……想什么呢,自个儿都觉着莫名其妙。

“瞧!前面有水,这可是雪山之水,平日可是见不到的,去打些,再洗洗被黄沙弄脏的脸,才好赶赴下一程。”月琅素白的手覆着薄薄的沙土,甲缝间也藏着沙,指甲伸的笔直,定定指向雪山底下的小溪。

这溪水冰泠泠的,刚下手,觉得冷,一瞬,便是刺骨的寒意。月琅忍着寒意,将双手洗得干干净净。

“咩咩咩~”有几只雪白的羊从绿草地冒出圆溜溜的脑袋,吃一口气,抬头叫几句,伴随着几声鞭子掠空的声音,成群的羊急匆匆奔过来,停在溪旁,舔砥着甘冽的溪水。

羊群后的放羊人也从那边绿草地后冒出了头,三个人,佝偻的是父亲,强壮高大的是两个儿子,相像地很,一样的毡帽,一样的羊皮袍,还有同样的大胡子和红脸蛋。

虽然他们只是放羊人,但他们仍不敢掉以轻心,不动声色地往马车旁靠靠,呈防卫之势。

那三人见他们也是惊奇,一看穿着,笃定他们不是凉州人,父亲道:“你们这是往哪里去?不过,去哪儿也不要往前走,前头在打杖哩!打杖知道伐?戎人凶地很,一刀就是一个脑瓜。”

月琅行了个简单的礼,虽形容狼狈,但进退有度,看得出,教养极好,面不改色地撒谎:“老伯,我乃守备旧识,此番是去帮他。”

这放羊的老父亲还没见过这样儒雅的人,一瞧就饱续诗书,不由添几分好感,一听是守备的旧识,越发觉得亲切,滔滔不绝:“这好说哩!梁守备,可厉害了……”

月琅身微微倾向他,听得认真,让那父亲越发喜爱,说个不停。

旁边看羊的两个儿子有些不耐烦,蹙着眉大喊:“阿爹,快走啦!我们该返场啦!”

父亲被打断,鼻子里哼出气,胡子扬了扬,同样不耐烦道:“那你们赶着走嘛!缺了我,羊还会跑嘛!你叫我,我又不能代替羊遛遛。”

小儿子也不管他阿爹说什么,一个劲儿地念叨:“阿爹!阿爹!阿爹……”

老父亲被叫得脑仁疼,挥着鞭子,过去就给他脑瓜上一脆枣,恨恨道:“你是没断奶吗?”

小儿子被敲惯了,下意识捂住脑袋,脸上倒是笑得灿烂,露出一口大白牙,张口道:“阿爹,我饿了。”说完,还带着委屈,眼巴巴瞅父亲。

父亲心头一软,摸摸他脑袋,转身朝月琅道:“你要不要吃点?”

月琅腹中空空,的确饿得厉害,但又怕老伯准备的吃食不够,克制道:“不用了,我们打算马上赶往崖关。”

“哦,那好吧!你记得代我向梁守备问好,要是他赢了,我还请他吃烤羊腿。”

“一定。”

月琅领着人继续上路,赶往崖关。

……

这厢夜里,炮声不断,齐齐在北齐大营炸开,人仰马翻。反应过后,召集人马奔向郦水,却只见船远远驶离,只留个背影,停向对岸,领兵的气得厉害,也只能看着,船上的人浩浩荡荡地离开,回了军营。

北齐军纵横沙场这么多年,头一次吃这样的闷亏,气得连刀都摔在地上,愤愤不平地回营,去太子大帐回禀,却被拦在帐外。

“墨勒将军,太子殿下说,谁也不见。”帐外的太监回答地小心翼翼,要知这北齐以丘林氏为尊,除此外,还有墨勒部,那木部,叶仓部,三部却并不合睦,明争暗斗,其中,墨勒部乃是太子妃母族,隐隐为大,那木部曾进献一妾,如今成了侧妃,很得太子宠爱,势力不弱,叶仓部原本与墨勒部齐鼓相当,也有一女,封为昭德,却惹怒太子,被太子虐杀,封号被褫夺,连带着叶仓部也被太子厌弃,越发没落。

墨勒脾性大,隐虑要发作,但想到太子的残暴性子,生生忍了下去,侯了半刻,还没动静,眼眸冷冷,弊向一旁的太监:“太子殿下到底……”在做什么?兵不带,战情也不顾。

太监欲言又止,半晌,才道:“将军消消气,殿下他心情不好,等缓过来,他定会召见将军,将军累了一夜,快些休息吧,明日好灭灭辰人的威风。”

墨勒心里冷哼,面上讥讽,不愧能在太子身旁伺候,说话当真是滴水不漏,见探不到消息,负气离去。

太监松口气,这煞神终于走了,心刚放回去,只听账中传来一声“进来”,凛若冰霜,不带半分人味儿,太监的心又提上去,忙低着头进去。

帐内布置得简单,但每一样都价值不菲,尽显雍容华贵。

上位坐着的人一身玄衣,袍上盘龙用金线织就,在灯下,有流光溢彩之效,因玄衣,并不显花哨,反添几丝闷着的沉稳。

肤色冷白,透着几分病态,眼睫鸦青,眸若灰色琉璃,在灯下透亮得厉害,却又折着蛇般的阴凉,薄唇紧抿,面上一派冷厉,仙姿玉色,也不过如此。

明明已年过四十,却似三十左右,不显年纪。

唇微启:“抱伤,可有消息了?”

“殿下恕罪,下头还没传来消息。”抱伤扑通一声,直直跪下,代在地上,不敢抬头。

丘林霁气息急了些,薄冷的眸子倏然爬满怒意:“废物,一个人都看不住。如今丢了,也找不到,孤养你们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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