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淮道:“不是我,是陛下,陛下乃天子,得天护佑,陛下所求,定会得偿所愿。”钟离淮可不会要这莫大的功劳,陛下做,乃是上天显灵,他做,怕被有心之人利用,当妖物给烧死。
“你倒是滴水不漏,若你所说当真,那北齐军该如解?”镇国公早先从上彻嘴里听说过此人,还特地调查了一番,的确是个勇人,可这人是怎么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的?
“国公可否准我领兵,我定退敌而归。”
“你好大的口气,我如何信你?”镇国公满脸不信,枯瘦的手指急躁地敲着桌子。
钟离淮的话引来众人讥笑,满不在乎地低声细谈。
“若难民之灾可解,国公自可信我,允我带兵。”
镇国公并不信,逗弄似地道:“说来听听,该怎么做?”算是默认。
“愚以为,该在太和殿前设祭坛,陛下领众人向南祈愿,祷告上苍,以护万民,此事便可成。”
永宁伯:“黄口小儿,竟在此大殿上信口雌黄,把这一众大臣当傻子不成?”
“就是,这小子也太狂妄了。”
“他到底是怎么被选上来的?”
“怕不是……曹都尉喝酒误事?”
镇国公:“便依你所言,来人,给我设祭坛。”
“是。”
镇国公行礼:“陛下,请随老臣来。”
皇帝名唤李焕,旒冕后的他看不出面相,身材倒是削瘦,明黄色的龙袍衬得露出的肌肤雪白冰洁,上头的盘龙栩栩如生。坐在龙椅上,并不安生,左顾右盼。听见镇国公叫他,喏喏道:“伯伯,去哪里?”
“祭天。”
“那是什么?”
“陛下出去,必会知道。”
“哦。”
伺候的公公高声道:“陛下摆驾。”
众人下脆叩拜:“吾皇万岁万万岁。”
李焕被太监搀扶着,缓步走出太和殿,殿前的祭坛准备地讯速,只是略微简单。李焕动作虽笨拙,但还算熟练,跪着添了香。
钟离淮听闻,这李焕生母卑微,难产而亡,自幼在宫中不受重视,后来,因智力有缺,惹得先皇厌恶,皇太后见其可怜,便放在慈安宫抚养,跟着她礼佛诵经,只可惜,皇太后在一年前去了,此后,李焕还是不受宠,但还算安稳。
镇国公:“陛下,跟着臣念。敬告上苍,神灵显灵。”
李焕有点磕巴:“敬,敬告上苍,神灵显,显,灵。”
“愿万民平安无灾,愿南辰山河无恙。”
“愿,愿万民平,平安无,无灾,愿南辰山,山河无,无恙。”
……
钟离淮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却印着镇国公狠厉的话语:“前事已了,明日,若此事还不解,我便治你欺君之罪。”钟离淮将这些东西杂出脑里,驾起马,飞奔回家,赶着回家吃饭,他没想到,偌大的皇宫,竟然不供饭。
当然,回去也没有饭,苏昀乖乖呆在屋里,并不敢动。钟离淮回来,苏昀才敢抱着宝宝出屋,钟离淮从他手里接过宝宝,揽着他的肩,一同进了厨房。
“夫君,今日可顺利?”
“顺利。”
“那就好,话说,那宫里的殿真的是金光闪闪的吗?”
“没有那么夸张,但阿昀想去,等事了了,我定会带阿昀去看看。”
“谢谢夫君。”
“谢什么。阿昀想吃什么,夫君给你做。”
“不,今晚我给你做,你座那儿等着就是。”苏昀指了指厨房小角旁摆的小凳。
钟离淮点头,抱着宝宝坐在小凳上,看着苏昀忙活。苏昀做饭总是很利落,但又显得井井有条。很快,打卤面便出锅了,热气腾腾。钟离淮低头,看着睡成小猪的宝宝,果断将他抱回屋里,放到小床上,便急匆匆回厨房,和苏昀简单地用了一顿饭。
洗漱完,苏昀懒懒散散地趴钟离淮胸膛上,小脸仰着,同钟离淮说悄悄话:“夫君,你明日还要进宫吗?”
“还要去一趟。”钟离淮捏捏苏昀的小脸,手往下探,捻着他细腻的肌肤。
苏昀鸦青的羽睫微微颤动,脸蛋红扑扑的,似是浸了胭脂,胸前被粗糙的手指摆弄,整个身子颤动,瑟缩,粉唇微张,细细喘着气。被弄得厉害了,恨恨地锤钟离淮一拳,细齿重重地咬钟离淮的胸肌,可又觉得他皮厚,叼一会儿,给浸湿了,但就是连个牙印也没有。
钟离淮双手穿过苏昀腰侧,将他往上挪挪,微微抬头,便可吻上苏昀的唇,细细磨着他的唇,舔砥,缠绵悱恻,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阿昀……阿昀……”一声又一声,声音哑得厉害。
钟离淮趁苏昀意乱情迷之际,扒下他单薄的中衣,细碎的吻落在肩头,苏昀阿气如兰,头晕乎乎的,思绪乱成了一团麻线。他被压在身下,只有瘦削修长的腿露出来,半屈着。
“阿昀,刚刚可咬够了?”钟离淮漫不经心地说,手上动作却是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