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我们能不能掌握污染区的信息,然后顺利出去可就靠你了。”
文昭听见了黎槐的话,指着畸形犬:“靠他?”
畸形犬先是应了一声黎槐,然后又瞪了一眼文昭,冲他呲着牙。
黎槐避开畸形犬的伤口,拍了下它的脑袋,畸形犬瞬间乖巧下来,闭上眼窝在她的脚边睡觉。
文昭不满地看着畸形犬,气笑了:“你这个畸形犬,怎么在他们身边都那么乖,就单单针对我!”
蒋丝姜眼底浮现出一丝笑意,嘲笑文昭:“谁让你说它的,活该。”
文昭哼了一声,将自己睡袋铺好,钻了自己,声音有点闷:“我睡觉。”
剩下几人都懒得再铺睡袋了,都闭目养神。
不知道夜晚的时间又过了多久,蒋丝姜睁开眼睛,看向一旁闭着眼睛的黎槐,气声问道:“黎槐你睡着了吗?”
黎槐没有睁眼:“没有。”
他们本就是早上九点进入的污染区,用于污染区内与外界日夜颠倒,相当于他们才刚睡醒没几个小时,就要再度入睡。
蒋丝姜丝毫没有任何困意,突然一旁睡袋的文昭拉开了拉链,视线正好与蒋丝姜对上:“你也没睡啊,根本睡不着啊!”
坐在椅子上的谈序和文昭也睁开了眼睛,蒋丝姜拍了拍黎槐,提议道:“反正大家都睡不着,要不我们聊聊天吧。”
“虽然都一起共患难过,但互相还是不太了解的。”
黎槐睁开眼,看了一眼地上还在呼呼大睡的畸形犬,点了点头。
大家都对此没有异议。
“那我们聊什么?”文昭问。
蒋丝姜举手:“我我我,我想问黎槐!”
黎槐转头看向她,眼神中充满疑惑。
“我想知道当时在二号污染区你挡在我们面前的时候在想什么?”
“这些天我回去一直都在思考,明塔中的向导几乎都是精心培养的花朵,而哨兵就是冲锋陷阵的利器,但是那天你挡在我们所有人面前,哪怕已经痛得颤抖,但依旧硬生生站在抗住了所有。”
“那一瞬间,我感觉你背后都发着光,所以我真的很好奇那时你在想什么?”
黎槐没想到蒋丝姜会问她这个,她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其实在她的概念里根本没有什么哨兵一定要保护向导的想法,向导也是战士,也可以守护她的战友。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最后说道。
“为了活着。”
“我们是战友,你们保护我,我也该保护你们。”
蒋丝姜握起黎槐的手,和她比了比,明明她的身体很纤细白嫩,却独自扛起所有。
蒋丝姜仿佛打了鸡血:“没错!我们是战友,也将是最好的朋友。”
最后的朋友。
黎槐细细咀嚼这个词语,她的身份和性格在明塔总是让人避而不见。
这还是第一个人对她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紧接着,大家又聊了一下没有营养的小话。
就连不苟言笑的谈序也时不时接了几句话,这种场景让他回忆起当时皇家一队大家聚在一起聊天的时候。
谈序愣了神,勾唇暗自笑了笑。
文昭看见的谈序的笑,立刻凑上去:“谈队长,你什么时候和我讲讲你的英勇事迹?”
谈序无奈扶额:“你怎么那么执着?”
文昭眼巴巴地:“我真的好奇。”
黎槐好笑地看着文昭缠着谈序,谈序被他缠的,眼神中的冰雪都有些崩裂,很少能看见他这个样子。
黎槐慵懒地往沙发后面靠了靠,唇角牵起,就看向另外一边。
同样高冷的赵桉此时被蒋丝姜追问:“赵桉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啊?”
“你说哨兵和哨兵能不能在一起啊?”
“我从小就非常好奇,你知道吗?你看你是哨兵,我也是哨兵,我们要不要在一起,帮我测试一下这个到底可不可以?”
赵桉被蒋丝姜的大胆发言吓得不轻,眼神疯狂闪躲,耳根都莫名泛起了红。
冰与火的碰撞。
果然一物降一物,黎槐眼神来回在两边打转,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外面的夜色依旧浓郁。
在耳边不时响起的声音中,黎槐难得睡了个没有梦靥缠身的一觉。
黎槐靠在蒋丝姜的肩上睡着了,再次醒来,是被屋外的声音吵醒。
红日满窗,阳光透了进来,原本打开的水龙头突然涌出滚滚水流。
黎槐揉着眼睛坐起来,和她几乎同时醒的蒋丝姜猛地站起来:“不对劲。”
哨兵的五感比所有人都要强,蒋丝姜看向黎槐:“外面的人,不对……”
“应该是小镇苏醒了。”
脚边的畸形犬也突然咬上黎槐的裤腿,情绪看起来有些激动,扯着黎槐的裤腿将她往外带。
【他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