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和道。
“我不该那样说的,对不起。”
蒙褚迅速的道歉,让玄无忧不由得一惊。
这个人和朝殒生到底是什么关系?
朝殒生没有再继续针对蒙褚的说辞。
转而对玄无忧说:“我确实该回去了。”
玄无忧点头道:“我知道,你去吧。”
“那我们…祭祀大典上见。”
“嗯。”
蒙褚看着两人轻松的交谈,在心中自嘲的笑了笑。
在朝殒生离开后。
他走上前去,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对着玄无忧说道。
“刚才冒昧了。自我介绍一下,蒙褚,帝师的嫡传弟子。”
玄无忧接过话,道:“玄门,玄无忧。”
“你就是玄无忧?”
在听到玄无忧的名字后,蒙褚突然想起朝殒生对他说的话。
“你知道我?”
“听殒生说起过。她说,她出去后交了许多的朋友。以前的她可是从未有过什么朋友。”
“嗯…?”
蒙褚继续道。
“我的年纪比她大些,又是‘朝’将来的瀛铎,将来定是要辅佐她的。所以对她关注格外的多,在有些事上我一定要帮她把关。”
“……。”
玄无忧听着蒙褚的话,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蒙褚话锋一转。
“我其实也不是在警告你,只是希望你能明白。你也是个成年人,对于世事的洞察肯定也很清楚。
如今局面,就像是一块遮羞布,不掉还好,一旦掉了,将内里的丑事都暴露出来,一切事都变得不好说了。”
“再多的一厢情愿,也敌不过立场二字。同为山中猛虎,又怎可伏低做小。不过是一时蛰伏而已。”
“你到底想说什么?”
玄无忧忍不住说道。
蒙褚微微一笑。
“其实这话我与殒生也说过,她不想听。那我只好就说给你听了,相信你应该明白。”
“玄无忧。”
说完,蒙褚就离开了。
玄无忧如同一个木头人一样站在原地。
等玄无忧踱步回到房间内。
玄涧早已等候许久。
“怎么样?见到了吗?”
“见到了。”
玄无忧点头道。
“你问了吗?她怎么说的?”
玄无忧嘴唇微动,一五一十的将朝殒生告诉他的给玄涧又诉说了一遍。
玄涧惊呼。
“她可是鬼门的人啊!她到底是什么来历,只凭几句话,竟然连帝师都放过她了。”
“不知道。”
“这么说,就算我知道她在哪,也不一定能见到她?这倒有些麻烦了。”
玄涧挠了挠头。
玄无忧道:“我估计也是仙门大会的缘故,她不一定躲到哪里去了。守株待兔的话,应当也是有用的。”
玄涧听完,腾的一下站起身。
手搭在玄无忧肩膀上说:“无忧你说的对,我这就收拾收拾奔后山,我就不信逮不到她?!”
“师兄…?”
“就有劳你先照顾一下师弟师妹,在祭祀大典前我一定回来。”
“师兄!”
在玄无忧的一声的叫喊后,玄涧终于注意到了玄无忧的不对劲。
他坐下,关心的问道。
“无忧,你怎么了?”
玄无忧动了动嘴唇,用祈求的眼神看着玄涧,声音沉重的说。
“师兄,你说。仙门与‘朝’真的是不可调和的吗?”
听到问题,玄涧立马联想到了朝殒生。
“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是她吗?”
“不,不是她。”
“是我自己,是我想搞清楚些。”
看着玄无忧如此纠结的神情。
玄涧叹了口气,“我早就和你说过,不要陷的太深。”
“为什么连你都这么说,难道就不能分开来看吗?”
“真的能吗?”玄涧反驳道。
“你能和玄门分开吗,能忘记师父的养育之恩吗?她朝殒生能和‘朝’分开吗?能忘记帝师用心教导吗?不能,你们都不能!”
“帝师作为百年前天灾,唯一活到现在的人,他见过了多少世事,看透了多少人心。
如果不是十八年前,也许仙门和‘朝’也会好好相处,但如今绝不可能。
否则就是对当初在与鬼门对抗中死去之人的背叛。
当初朝帝带领卫军和各仙门的弟子在渭水河畔抵抗鬼门的入侵。
在帝师的一番计算下,他们误闯了鬼门设下的陷阱,导致朝帝与仙门弟子皆亡于失地。
到头来只帝师一句,「算错了」,便丢掉了那么多人的性命。
至于后来,帝师携朝帝遗孤摄政,将‘朝’尽收囊中。
之后一系列做法置天下于不顾,使众生怨道,仙门不满。
他才是不可调和的理由!
也是你们无法逾越的鸿沟。
虽然我很感激他在那天救了你,但…那也是看在朝殒生的面上。
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们和朝殒生必将对立。
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玄无忧在听完后,久久不能平复。
玄涧已经将话全部挑明,能不能想清楚就看玄无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