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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The way,the celebr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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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要搞*我的恋人是这个罗浮*这套?

一般路过雾山春神跟着衔药龙女往这边来,景元见势不妙转身就想跑,半路被仙尊的白玉剑锋一拦,神君都给应激召出来了。得亏白珩和丹枫不打架,否则星穹列车都给他们拆了。不过……到那个时候,马甲估计也捂不住了,外交问题倒是很少用武力来解决的。唯一的快捷方式可能只有大喊:‘帮帮我,阿基维利先生!’以此自证清白了。

丹枫看出她是在走神,于是过了片刻,他俯身叼走了叶鹤舟手里那块酥点。仙尊无言地对上那双比之龙尊本相色泽更沉的眼睛,抬手堪称大逆不道地拍了拍他的发顶。当事人(龙?星神?)习以为常,却听到三月七惊呼:丹恒!那是这炉的最后一块点心了!你怎么也得给做饭的厨子留点嘛!

龙尊饮月不存在的尾巴晃了晃,白珩几乎可以想象云雾青的鬃毛划过掌心的触感,可惜……她弯起眼睛,看起来笑得很愉快。仙舟狐人毛绒绒的尾巴可好摸了,罗浮剑首亲自认证,梳下来的毛发还可以做戳戳乐。让我们为工造司百冶大人激情打call!工匠无所不能,但目前供职于星核猎手。

叶鹤舟大方表示都没关系,主要是丹枫的性子她也清楚,这位哪是馋一口吃的——怎么说景元都比较符合这个定位——热浮羊奶倒是挺甜。我们亲爱的龙尊只是不满被冷落了,用这种方式刷自己的存在感呢。也并非第一例。她想到星际和平公司战略投资部那花枝招展的孔雀和与他关系恶劣的合作者,隶属于博识学会的某位成员……以及,怎么说呢。你们能进天才俱乐部的是不是都很闲?

仙尊不否认事实:作为一位星神,她可真是堪称针对搞模拟宇宙那几位精准XP狙击了,研究层面意义上的。但很显然,他们对自己的兴趣不止于此。叶鹤舟吃掉龙尊咬剩下的糕团,唇齿间的柔和香气令她微妙地想到阮·梅。这位于生命科学一道上登峰造极的天才前些时日寄来一枝腊梅,那是不曾经过任何改造的,沾染了冰雪气息的花。

巧了。叶鹤舟面不改色喝下姬子泡的咖啡,侧首望向舷窗外星海寰尘浩渺。他们此行的目标,雅利洛-Ⅵ,恰是一座被冰封的星球。他们要重整这里的航道,将开拓的足迹留在此地。她忍不住想到阿基维利,那位曾在不同故事里被无数次观测到死亡的星神。许是本世界线有仙尊在此,寰宇众星神们的人性某种意义上还算充沛,与他日所见皆不同的。将这一切燎原的,只是一簇星火。

一个可能性。比星神更早存在的命途与行者将祂推上最高处,从此无形无相的概念催生出极致的人性,又点燃祂……她的同类。叶鹤舟唇齿间咬着字句,吐字如风轻盈:琥珀。是那位「存护」的星神,克里珀。她愿为筑城者的意志献上颂歌。

智库里再无旁人,丹枫现了持明本相,平静镇定发问:你要请「补天司命」一瞥此地?叶鹤舟回看来时瞳色清亮,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语气倒也轻快:那孩子啊?如今还不是时候。收收你的龙角吧,否则令三月见了,约莫得欢天喜地往你身上扑。她补充道:也别再拿你尾巴缠我腰了。

丹枫悻悻,自知理亏,转眼又变成那个寡言冷清的列车侍卫。叶鹤舟咯咯作笑,千百年来如初的眉目灵动鲜活,看起来很符合这张脸捏造出的虚假年龄。仙舟的长生种在天人五衰和魔阴身之前不会老去,但会被光阴积淀下来最鲜明的尖锐情绪折磨多年,活得越长久就越痛苦。但关于这一点,「概念」命途行者除外。而她作为这一道的起始,明亮灼灼、一如初见,好似永不会改变。

那些晦涩的难辨的痛苦的被抛在身后,和断剑和融化的月和骸骨被搁在一处埋葬,多年来无人知晓。也很不必。前尘回梦针折磨历代龙尊——至少是罗浮这位饮月君数千年,这是他必须踏上「概念」命途的理由。龙心。我心。应求。所求。理想者永不坠落。雨别作出镇压建木的决定,尔后他梦回彼世,代代守望于此。丹枫觉得他之所以还没疯,不止因为自己是「不朽」的龙裔或踏上了什么命途:更因有一双永远平静的眼睛注视着他,那是照彻十二楼五城的明月,燃火以代日。

丹恒不是丹枫,叶鹤舟一向这么理解。她隔着水面一样的观测记录窥探过模糊的影子,也亲自与因前世而被放逐仙舟的青年相处过,但此世这位只是被捏造出来的,虚假的影子。他有足够的能力保持自己作为龙尊的傲慢,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俯瞰。他并不茫然,仍有所求。在长生种悠久的寿命中,哪怕生命是无轨道的旷野,也该被走出一条路了。更何况,他已于此徘徊了数千年。

……如果我是丹恒。话题偶尔由此而起,叶鹤舟便笑吟吟地打断他:我不吃代餐。所以——。也不会有那些假设。幻觉的起因是希冀,而「丹恒」之于你,意味着一场太过痛苦的蜕鳞和无数阴谋诡计和失望的孤注一掷,好友看似决然的决定下隐秘的保护实际只能算作缓刑。没有如果。她说。

没有如果。叶鹤舟轻声重复。丹枫以朱笔沾了胭脂,涂抹在她开合的唇上,溢出来的残红像是血迹。仙尊轻颤眼睫,便抬手去蹭,指腹也染上一点瑰丽霞色。白珩推门看见这一幕就像那什么将一对苦命鸳鸯捉奸在床的娘家人,为镜流(和她自己)愤愤地打抱不平起来——但是只针对饮月。

叶鹤舟见状笑了起来,抬手将那点朱红抹在白珩眉心,像是一道艳丽的血痕。丹枫忽然想起:云上五骁时期,他们直面倏忽的那个战场。自称令使的星神将丰饶赐福的宠儿撕了个粉碎,想必除非药师亲临,在场无人能与之抗衡。做好粉身碎骨觉悟的狐狸躺在仙尊怀中,一滴血落在闭着眼的沉静面颊上。他们后知后觉意识到——一片初生的银杏叶划破了她握剑的手指,于是血流出来。

神灵也会受伤吗?谁都不清楚。叶鹤舟的行为举止太像个人,甚至有着能评四讲五美好青年的道德素养,因此说不准她只是扮演人类习惯了而被划伤,或是寿瘟祸祖在寰宇某处留下的阴影成为一面希望一面锋利的刀。而那伤口转瞬即逝,像蜉蝣那般好似从未有过,只有白珩毫无血色的面容上艳丽的一痕丹朱真切存在,堪堪刺痛人眼。

星穹列车的跃迁即将开始,叶鹤舟站在透进一线罅光的门前,回身朝两位来自仙舟的同行者挥手示意。她脸上是一种很沉静平和的神情,澄明眼瞳却被映得发亮,会让人想起景元去见她的那个夜晚。彼时穷观阵并未运作,冥冥之中锋利的青铜指针也没抵在谁喉口,命运的丝弦错综复杂。

如今千百种可能汇成一条路。丹枫想道:【命运的奴隶】艾利欧……这是你的选择吗?而「概念」的星神暗自默许一切,舞台开幕后的这场演出尚未抵达高潮。诸位各司其职。属于贝洛伯格的进行曲即将奏响,长达七百年的凛冬打磨筑城者的意志,会有火焰作为明灯,将迷途者燃烧殆尽。

它为那些秘而不发的、只能在白玉京找到答案的事物作出注脚,但故事尚未行至尾声。因此生命在沉睡中预演死亡,存在却并不会真正消逝。叶鹤舟期待戏剧的起承转合,她眼底漫上来一点笑意,嘴唇开合,吐字无声,仅舷窗外星辰寂寂。

:致我永悬不落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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