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走到时,他抬头看向我,眼神里满是悲戚,“你不是要丢弃我吗?”
我满头问号,“我没有,是你自己想的。”
“你不觉得我很糟吗?”他问。
“我不知道?”我摇摇头,“你想要什么答案?你自己觉得自己很糟吗?”
“……”他陷入思索,“不……不是……是我的主公……不……是因为他……”
“你要下来和我一起走吗?”我真诚地问,“我一个人走好孤独,你可以陪我一起吗?”
我伸出手,他突然就摆脱了禁锢,把他的手放了上去。
“你知道这是哪儿吗?”我抱着一丝希望问他。
他张着那双蓝色眼睛无辜地看着我。
“嘶——”他捂着头。
我没忍住,那张无辜的帅脸看起来有点让我手痒。
他低下了头,“是我的记忆。”
啊——?
“我们现在在你的记忆里?”
他轻轻点头。
“记忆……这看起来可不怎么样……”我看着周围的一片黑雾弥漫,伸手去碰,手上像涂了黑炭,脏兮兮的。
“我说,我们能从这里出去吗?”
帅哥摇摇头,又点点头,“我不行……但你可以……我不想再活下……”
结果还没说完,那么大一个人就像气泡一样,“怦”地一下炸裂消失。
欸——?!
怎么会这样!
没办法,我只能继续摸索着走。
既然是记忆,说不定有很多有趣的东西。
“砰——砰——砰——砰——”,我听见重锤敲击的声音,于是往那个方向走,没两步就看见一个小房间里,一个只有一本书那么大的小人抡着比它大多了的锤子认真锤着烧红了的金属,不过一会儿,一个熟悉的帅哥就出现了。
只不过他穿着黄金铠甲,眼神里充满懵懂和喜悦,阳光而锐利,和刚刚完全不同。
这是他诞生的记忆吗?看来帅哥不是人。
紧接着,一个穿着日本和服,阴沉沉的大叔出现了,说着“欢迎你来到本丸,我很高兴见到你”之类虚伪的话。
帅哥一副能为对方付出一切的表情,“是,主公!”简直没眼看。
帅哥跟在这个大叔的身后离开了,我跟在他们后面,他们没注意到我。
这是一处日式古典宅院,院子里空空荡荡,偶尔有人,却像具行尸走肉,毫无活力,机械地做着劳动。
帅哥对此感到疑惑,他抬头看向大叔,对方只看了一眼,轻描淡写,“天气不太好,大家的心情有些沉重罢了。”
帅哥没听懂,说实话这种答案谁不觉得离谱?
快反驳他!快反驳!我在心里为他加油打气。
“可是……”帅哥果然也觉得离谱吧。
“没什么可是的,”阴暗的下水道臭大叔打断疑惑,“大家这段时刻都很忙,没空见面,别说废话了,快点,我们还有事要做,蜂须贺虎彻,我不希望虎彻家唯一的真货是这种优柔寡断的废物。”
帅哥沉默了一瞬,随后恭敬地点头,“是,主公。”
瞧瞧这混蛋说的都是什么垃圾话!哪有这么对待一个新生妖怪的!亏他那么相信你!
我很生气,上前想给这混蛋两脚,结果刚迈出步子,就走到一个又先进又落后的实验室里。
其实这里更像是折磨人的拷问室,到处都是拘束用的镣铐,铁链,摆放的整整齐齐的玻璃罐子,过于明亮的灯光,还有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符咒,它们被贴在昏迷不醒的许多类型的帅哥身上。
有些长剑也被贴上了符咒。
熟悉的帅哥被捆在一把拘束椅上,满眼血丝,神情痛苦,他在颤抖,“赫赫”地剧烈喘息,努力挣扎却白费力气。
那个大叔极其失望地看着手术台上的怪物,浑身骨刺,毫无生机,“这种尝试真的不行吗?为什么溯行军的灵魂不能被利用呢?”
他扭头看向帅哥,眼里充斥着失望,“为什么你们就不能再坚持一下呢?明明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啊!你们这群废物!垃圾,一点用都抵不上!”
这个混蛋又开始喃喃自语,“幸好我不指望这种实验,虽然力量不行,但你们被改造后还是很耐玩的嘛,那些大人物可喜欢你们这种付丧神了,特别是加上符咒后完全无法反抗……”
他混蛋的表情变得愉悦起来,“……起码这部分还能给我提供点价值,也不网我在你们头上花费的精力。”
真恶心啊!这种肮脏的人类!怎么还不去死!
帅哥惊惧而厌恶,他抖的更厉害,愤怒不已,看起来想把这混蛋活剥了!
我也想啊!
我超想的啊!
我往前走两步,眼前陷入了黑暗。
我似乎听见有人说话,“你已经把他杀了,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