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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书啦 > [少年正义联盟]见证者(the prover) > 第21章 矛盾

第21章 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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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是。”为了在梅甘面前维持“魔法发烧友”的形象,沃利话说一半连忙改口,“显然此处有神秘力量在发挥作用。”

不靠谱的回答让阿尔忒弥斯后悔与他浪费口舌,转头去寻求另外两人的意见:“斯凯尔顿,卡尔德,你们有头绪吗?”

“???”

正漫无目的闲逛的身影顿时僵住,斯凯尔顿机械地回过头,用手指尴尬地拨弄着头发。她可不想被人发现自己对任务毫不上心。说实在的,这也怪不了她——谁让这样的天气、景色、氛围最适合拍照呢?与纽约展现出的热情活泼截然相反,塞勒姆的夜晚给她带来一种悠闲且宁静,颓废而丧气的感觉,眼前那轮巨大的月亮正如博尔赫斯所描述的那般既静谧冷漠,却又充满深情。没了制服的束缚,一身便装的她十分轻松地就沉溺于其中。

“……钥匙上应该有线索?把它随便插在哪儿试试?”她点点头,对自己灵机一动的回答很是满意。可话音刚落,她却不由地打了个寒战,脊背上猛得泛起一阵凉意,一种被人注视的诡异感让她警惕地环顾四周——除了他们,哪还有人?

一定是她吸血鬼和狼人题材的电影看多了。

流浪猫匆匆逃窜的身影令她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一直在仔细端详那把钥匙的卡尔德突然发话,他让众人退后,自己却将钥匙插入虚空。斯凯尔顿疑惑自己的随口一说竟被卡尔德当真,但即便要用,也不是插在空气里呀?然而,下一秒,命运之塔赫然显现,映入眼帘的庞大建筑令她目瞪口呆。

——真的假的?我成预言家了?

惊讶褪去,紧随其后的是轻飘飘的得意感,推门而入,这种得意又被忐忑不安所取代——就像所有恐怖电影的惯用套路,门,不见了。

不等他们多想,肯特·纳尔逊的幻影忽然出现,他的声音严肃而干脆,彬彬有礼的样子很有绅士风范:“你们好。你们是使用钥匙进入的,但本塔并不认识你们,请陈述你们的来意及目的。”

沃利想要在梅甘面前出风头,于是率先抢答:“我们是真正的信徒,奉命来此寻找命运博士。”

装模作样的语调如同魔音贯耳,让斯凯尔顿浑身起鸡皮疙瘩。幻影微微蹙眉,显然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旋即消失在众人眼前。沃利的笑容因此瞬间凝固,他拉下脸,疑惑地摊开手。

“现在满意了吧?”斯凯尔顿狠狠回呛他一口,正要继续往下说,剧烈摇晃的地板却让她差点摔倒。她拼命稳住身形,将注意力转向四周——地震?不,晃动只出现在我们脚下,倒像是有人刻意为之……果然是……

“斯凯尔顿,快抓住我!”就在她思索之际,一旁的卡尔德伸出手,纵身向前,欲要将她牢牢拉住。斯凯尔顿不解他的急迫,却也本能地向他伸手,二人互相搀扶,努力保持平衡。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阿尔忒弥斯惊慌失措道,她眉头紧锁,眼里流露出不安,“我们该——”

尖叫声划过。

——咦?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斯凯尔顿大脑宕机。

——地板塌了?

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诡异的身影,熟悉的恐惧感迅速席卷全身。她慌忙地祈祷了好一会儿,意识才逐渐回归。

——等等……塌、塌、塌、塌了?!!!

斯凯尔顿的心脏漏了一拍,极度的紧张令她头皮发麻,手脚也不听使唤地软了下去。

“别放手!”卡尔德大喊。

手腕被猛地一扯,她的身体顿时从坠落中停住。抬眼看去,卡尔德的水刀深嵌进岩壁,他一只手艰难地握住刀柄,另一只手则死死抓着自己。不过这并未持续多久,很快他们又开始往下滑。

“你,能,用,魔法吗?”他费力地用脚抵住岩壁,嘴里断断续续吐出几个词。

“…我,我……”

斯凯尔顿声音颤抖,喉咙干涩地咽了咽。她朝脚下望去,底部的岩浆令人望而生畏,在看到超级小子的鞋瞬间被烧没的一幕后,她抓住卡尔德的力道又大了几分:“我……会试试。”

女孩闭眼,努力集中精神,尝试冷静下来。

然而,心跳如雷。

——偏偏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她深感窘迫。

“深呼吸,冷静下来。”高温虽令卡尔德面露难色,但他的声音依旧温和。

——明明都自顾不暇了,他为什么……

话到嘴边又咽下。

——如果换作自己的话,肯定会埋怨这人不靠谱。但卡尔德不一样。他一定会说:因为我们是一个团队。

斯凯尔顿的脸上有了浅浅的笑意,她深吸一口气,眨眼的功夫,二人已回到上方。她向卡尔德道谢,随即转身去帮助其他人。

“我最喜欢的一双鞋被烧没了,”超级小子面目狰狞,努力向上攀爬以远离岩浆,“那个叫纳尔逊的家伙最好值这个价。”

“别鞋不鞋了,命要紧!”

阿尔忒弥斯连忙延长绳索,好容易才把超级小子拉至安全区域。

眼下只有梅甘和沃利仍处在危险中。哪怕梅甘眼疾手快地接住了沃利,可火星人的生理机能俨然不允许她继续忍受极端的高温,他们的高度一直在下降。

——不行,做不到。

瞬移的极限负重仅有220磅(200斤),她无法一次性转移两个人,而且瞬移与飞行的能力相差甚远,光靠滞空的那一秒时间根本帮不上什么忙,甚至还会加重梅甘的负担。

——喂,喂,喂,斯凯,动动脑!

——用什么元素的魔法?

——可要是一不小心害他们掉进岩浆该怎么办!?

思索再三,斯凯尔顿还是决定一口气将两人带上来,反正逞强的后果顶多就是头痛,虚弱之类的。尽管她确实很想把沃利直接扔下——这种危机关头他竟然还有心思调情?真是够了。

“沃利!”阿尔忒弥斯嗔怒道,他那不分场合的腻歪情话简直叫人没眼看。

“嘿,离烫死仅差几步之遥,我有权发表自己的想法!”好不容易才和梅甘有亲密接触的机会,沃利可不想白白浪费,也绝不想被人批评。他肆意宣泄着不满,当他还想继续说下去之时,身下传来的却是地面坚硬的触感。

——得救了?

但是……

啪嗒,啪嗒,啪嗒,什么东西一直掉个不停。

——是什么?

他定睛一看,却只能回以长久的沉默。

头痛、喘息、流血、恶心,副作用比她想象中来得迅猛。

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太阳穴仍隐隐作痛。鼻血顺着指缝渗出,一部分在衣服上凝固,一部分则滴落地面。她捏住鼻翼,胃里正在翻江倒海,心脏仿佛在抵着喉头跳动。干呕过后,她拼命咽下涌上喉咙的酸水,并开始回忆今晚吃了些什么——一些奶酪通心粉和烤牛肉薯条?还有杯香草奶昔?可口腔中弥漫的难闻的发酵味让她怀疑自己吃的是Jack In The Box令人作呕的麦奇餐(Munchie Meal)——软塌塌的薯条,冰凉的洋葱圈以及汉堡里没煎熟的鸡胸肉。真是场灾难。

——我一直以为我贫血呢。

头痛欲裂。

耳鸣不止。

仿佛有十个人在低低地怒吼,围着她唱歌、跳舞,撕扯她的头发,劈开她的头骨,疼痛从头弥漫至全身,如绸缎一般将她缠住,最终变得无力挣扎。

“嘿,XXXX,能听见我说话吗?”

她靠着某人的肩,沉默像冰一样膨胀。

良久,她眼神迷离,虚弱地“嗯”一声。困倦在她的眼尾扎根,清晰的思绪逐渐被怠惰吞噬,无暇顾及血是否会弄脏脸,她好似躺在一片昏暗中,抬起手臂压住已经紧闭的双眼,沉沉睡去。

…………

佛罗里达没有雪。

所以,当她在蒂尼卡(密西西比州)听见窗玻璃轻轻的拍打声时,便一声不响地愣在原地,侧耳试图捕捉那独特的旋律。

天地间的界限已模糊不清,远处的一切只剩下白。湿润、轻盈、绵软、散发着冰冷和阳光,绒毛似的雪从白得泛灰的天空飘落,铺在街上又像锅边的洗洁精泡沫。她呵口气,推开窗,伸手去抓,抓到的瞬间,却几乎没有实感。直至雪花的体积慢慢缩小,最后消退成水滴淌在手心,她才感觉到一丝轻柔的细微的冰凉。

如同茫茫迷雾般的白仍在蔓延,世界此刻就像一副完整的、低饱和的油画。毫无温度却依旧明亮的光打在窗台,同时也爬进她的内心,生活在这破败小镇中的她忽然萌生不切实际的幻想——

斯廷博特斯普林斯的雪、乞力马扎罗的雪也和这一样么?

好想去看看。

“……”

睫毛微颤,即使皱眉也压制不住脑海中陆续浮现的影像,唇间传来冰冷的触感,迷迷糊糊睁眼,猛灌进衣服的风让她不禁缩起脖子。

——这是哪儿?

问不出口。

她垂下眸,贪恋胸口处传来的温暖。

是的,佛罗里达没有雪,有的只是一走路,就凑过来照耀的阳光。记忆里,家门口的棕榈树高得冒出房顶,公路边的灌木被修剪得整整齐齐,来到家附近的海滩,一眼就能瞅见泛起翡翠绿的大海,细白的软沙陷进脚,给人感觉暖洋洋的,沿着海滨漫步,总能见熙熙攘攘的人群围绕在饮品店前,就着海风啜饮鸡尾酒。

因贪玩误入深水区被父亲训斥,女孩痛哭着,暗暗发誓永远都不理他。然而没过多久,在父亲的主动示好下,她还是选择挽住他的脖子,抽噎着趴在背上,安然睡去。

——好怀念的感觉。

一摇一晃,步履坚定。

难以屈伸的关节,发红的鼻头和脸颊,冷空气冻得人缩起四肢。腿忽然抽痛,牙齿也止不住地发颤,一阵凉,一阵热,咸湿的泪珠疯狂攫取着活人的吐息,她细细地哽咽,稠密的冷风却让肺里结霜——雪山?眼前的景象能称之为冬么?

蒙蔽、欺骗、忽视、抛弃,一切具有情感波动的反应似乎都在此季节变成一种难以言喻的隐疾。语言、轮廓、色彩、甚至是记忆,在这如玫瑰尖刺般锐利且沉默的冬里,那些本该鲜活留存下去的东西逐渐失焦淡化,最后缩成一条磁带轨道,抑或是唱针在唱片上旋转时那细小的摩擦。密西西比河在黑土上开辟出宽软的河道,岸对面就是阿肯色,但宛如柏林墙般冷峻的河流却成了道难以逾越的鸿沟——轻佻的口吻,鄙夷的眼神,专供白人或黑人的教堂…曾有着极重种/族隔/离的土地,如今也在延续。

温热的手掌抚上斯凯尔顿的脸庞,映入眼帘的是梅甘琥珀色的眼眸:“斯凯汀,你在……还…好吗?”

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与同龄人交谈了,好像一来到这儿,就有说不完的话。

——火星人也会怕冷?

不知怎的,头脑里只冒出这个疑问。

斯凯尔顿没有回答,梅甘继续往下说,似是要给大家鼓劲:“希望…你还好吧,沃利和阿尔忒弥斯被权杖带走了,我们一直在……总之,我想很快就能找到离开这里的办法,事情没有那么糟…”

——糟糕?

还未从恍惚中回过神,斯凯尔顿一时没能理解这段话语的含义,然而卡尔德和超级小子二人的沉默在无声地提醒她:是的,很糟糕。

——命运之塔、岩浆……等等,我们现在在雪地?!还是卡尔德……

花了两秒时间理清现状,尽管有些不知所措,斯凯尔顿还是倔强地从他背上跳下。

“我能行。”

脚底传来松软的窸窣,接着是一连串的咯吱声,她迫切地想再说点什么,却只是用力缩起脖子。衣领汩汩漏风,热量无可挽回地向外逃逸,就在这时,梅甘忽然牵住她的手,类似于在热水中解冻,涌动的热流让僵硬的手指瞬间回暖,甚至烫得发疼。

她无时无刻不在后悔离开佛罗里达。

搓搓手,跺跺脚,呵出的白气在四周弥漫,目光所及之处,一扇带有阶梯的门成了焦点。

可如果一辈子都被困在佛罗里达,甚至是密西西比,那又与笼中鸟有何区别?

斯凯尔顿跟随众人快步向前,想不到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但,自由是迷人的危险,这是不争的事实。

超级小子不时瞅向这边,他不擅长表露情绪,可斯凯尔顿仍能察觉到嘴角那潜藏的柔和,对上梅甘亮晶晶的双眼,她意外地没去选择躲避。

——是啊,我可没这么脆弱。

…………

恶意不息。

虹膜是浑浊的昏黑,内里燃着残忍的火焰。视线交汇的那一刹那,猎人还是猎物一目了然。其间,挖空的部分被称之为瞳孔,黏腻、空洞、又近乎干涸,像深渊,又像沼泽——那是属于恶魔的眼睛。瘦长鬼影般修长的四肢,干巴如莴苣的头发,泛着死人白的皮肤,举手投足间,他便能无情地吞食掉所有反抗的视线和情感,楼梯纵横交错的世界里仅存永无止境的贪欲。

——什么情况?他是谁?……等等,那是肯特·纳尔逊!?

闪电擦过斯凯尔顿的发梢,比起关心烧焦的头发,眼前这西装革履的恶魔更让她感到不适——生理上的厌恶。头发恶心、指甲恶心、抚摸猫的动作恶心,每一个毛孔都很恶心——为什么恶魔会出现在这里?仿佛目睹浑身长满眼的蜥蜴攸然睁开全部眼睛的场景,她惊得浑身寒毛直竖。

该死!

护符到底有用没!?她再也不想遇到——

“——恶魔?我可比这东西高级多了!”

巫童克拉瑞恩忽然放声大笑,并示意身旁蓄着山羊胡的男人继续攻击。

指尖泛白,一只手紧握胸口的吊坠,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死捏衣角,大脑深处传来涨裂的痛感,尽管斯凯尔顿在心底说服自己要勇敢,可她的脚却不自觉地向后撤去,身体的每一部分几乎都在颤抖。然而,当电流的滋滋声再度作响,她全身的筋骨都在搐动,全身的血液都为之沸腾,心脏仿佛要爆炸一样在胸膛中大声鼓动。

——我希望你可以被定义为更好的人。

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做出反应,火焰雷电相继碰撞毁灭,掀起的巨浪将众人震翻数米。碎石击中斯凯尔顿的后脑勺,她白眼一翻,几乎昏厥。

——我现在所做的,能符合康斯坦丁的期望吗?

纳尔逊手持权杖,轻敲巨钟,随即,他与沃利的身影便在金色光辉中隐没。

巫童如饿虎扑食般迅速向前俯冲,斯凯尔顿强忍剧痛,努力保持清醒,在他即将接触到光辉的那一刻,石柱拔地而起,猛得将其撞飞。

“呃啊!你有什么毛病!?

于是,尖细的怒吼从下方传来,巫童先是狠狠瞪她一眼,转而又提高音量,气急败坏地朝山羊胡发号施令:“别让这个魔法女孩妨碍我!我要拿到头盔!我现在就要!!!”

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力,麻/痹感忽地席卷全身——这甚至不是魔法。电流构成的囚牢让斯凯尔顿瘫倒在地。

使不上劲。

无论她怎样挣扎,身体依旧被牢牢禁锢。

见此情形,余下四人果断出击。

手中的轻弩已然上弦,阿尔忒弥斯将准心对准巫童,一箭接一箭。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巫童不屑地冷声哼笑,随即勾起手指,箭矢顷刻化作灰烬。魔咒也改变手势,那根法杖——实际上只是操纵电流的发射器,尖端积蓄已久的力量倾泻而出,阿尔忒弥斯迅速侧身躲避,闪电却随其动作不断改变轨迹,步步紧逼。

超级小子趁机快速冲向魔咒,朝他狠狠挥出一拳,这意料之外的攻击令男人面露惊愕,虽被他侥幸躲过,却也导致他失去平衡,为阿尔忒弥斯争取到一定的逃脱时间。卡尔德和梅甘分别操控水流与念力,二人默契地打着配合,然而这些攻击并未伤到巫童分毫,仅一弹指,他们便被掀得人仰马翻。

“简直是浪费我宝贵的时间!你说对吗,蒂克尔?”巫童轻挠小猫的下巴,嘴角挂着诡异的弧度,“你知道该怎么做。”

光辉不再。

能肯定的是,沃利凶多吉少。

魔咒再次出手,电流突然成股分裂,威力却不减丝毫。超级小子不慎中招,接着是卡尔德,阿尔忒弥斯拼尽全力想要躲避,可还是被紧跟在身后的光给擒住,梅甘在苦苦支撑几分钟后,也不敌倒下。

绝望的氛围。

斯凯尔顿艰难地睁开眼,试图爬起以冲破束缚,可周围的电流像是感应到她的变化那般,又加大力度麻/痹她的四肢,暴力而生猛,好不容易直起来的腰又再度塌下。

度秒如年。

皮鞋的踢踏声在面前打住。正奇怪男人要做什么之时,光芒忽然从他背后升起——束缚消失,一种许久未有的自由感充斥全身。最终是命运博士救了他们。

超级小子重新站起,怒气值爆表的他第一件事就是给这人来上一拳。由于过程十分解压,其他人也都纷纷加入修理的行列,不把他揍成猪头誓不罢休。

沃利平安归来,没人知道他戴上头盔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然而,任务的结果是喜忧参半的。离开命运之塔时,外头已是风雨交加,众人将纳尔逊牺牲的消息转告给红色龙卷风。沃利还是决定把头盔和自己那些纪念品摆在一起,他总觉得这东西以后还会派上用场,但很快他又希望这种预感是错误的。

“好了好了,我真没事,就算有,也明天再说吧。”

斯凯尔顿迫切想要逃离这场对话,而梅甘却不想轻易放过她,直至斯凯尔顿举手发誓,她这才松口:“绝对?”

“嗯,绝对。”

“那,晚安?”

“晚安。”

斯凯尔顿低下头,瞅着鞋尖,似乎这样才能让自己好受点。良久,她往房间走去,却依稀听到沃利的声音——从离开命运之塔开始,二人便没再说过一句话。她停下脚步,犹豫着是否要说些什么,突然间与他四目相对,却又害怕地扭过头,强壮镇定地从一旁路过。

我恨我自己。

她将脸埋在湿润的胳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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