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母神不假思索的回答;“你在哭泣,我的子民,你是在悲伤吗?”
“没……”
“装!你接着装吧三千秋。”鸾鸟冷不丁的开口,从善如流的收起幻镜;“明明就在意的要死,你还傲娇什么啊?”
“人家哪里装了?”维尔凡诺的笑声从三千秋身后响起,他直接贴上三千秋后背;“你好凶啊~”
鸾鸟;“……”
“你好恶心。”三千秋被他搞得浑身发毛,却任由着他去了;“没必要帮我说话。”
“好没有良心啊小混蛋。”维尔凡诺也不客气,按着他的肩膀,笑眯眯的散发威压;“母神之神,你小子给我吐出来。”
“……”三千秋被他转过去,只是沉默看着他不到两秒,变脸如翻书,瞬间懵懂乖巧;“你在说什么啊父亲?”
“什么母神之心?那是什么东西?人家听不懂诶?”
“你这个臭小子……”维尔凡诺拍了拍他的脑袋,一挥手,红光伴随着冲击波,洒落在棺材上面;“母神大人,这是我送你的。”
诡异的一幕出现,棺材陆续传来;“咔哒!”声,棺材板盖从内被推移开。
棺材板盖侧开,一半悬空,而里面的【人】,全身都是血液,只是原本应该融入她们血肉的桃木锥,在此刻不见了踪影。
她们红白双色的婚葬礼服,身上银饰传来的脆响,还用空洞的眼睛大大的睁着,歪着脑袋对这边咧开嘴无声大笑。
“啊啊啊啊啊!!!”所谓的【洞神】信徒,在看到这一切时,发出凄厉的惨叫;“蛊女!蛊女成鬼魂了!”
三千秋刚抬手,准备甩这个没礼貌大喊大叫的傻逼一棍子,可身后突然带动的风让他止住了手。
“你可真贴心啊,父亲。”三千秋被维尔凡诺带到一旁,连带着落红物一同笼罩在金羽伞之下;“这么熟练?”
“我还以为你会问我……”维尔凡诺看着恢复神力的母神,抬手便是一阵风打在那大喊之人的后背;“为什么知道母神的神力,是风之力。”
被打的村民是【洞神】信徒,他极其不可置信一般,机械的转过头来,瞪大眼盯着母神。
“你居然动手打人?”他从不可置信到指着母神嘶吼;“我可是蛊苗子民!你一个母神居然还该打我……?!”
“啪!”
还不等这人把话说完,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男人捂着自己的脸,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刺激一般,扬起手就准备打回去;“你这个小/贱……”
“嘴巴真脏啊?”三千秋侧身,在男人动手以前,一个侧踢至脑部,将其撂倒;“谁给你的胆子?敢对落落动手?”
“你太没有礼貌了!”落红物骂不出什么难听的话,这一巴掌都是她的极限;“你凭什么这么对母神大人?!”
从气愤的从三千秋身后走过来,再到甩了他一巴掌,已经准备好面临被打的时候,她始终没有想哭的感觉。
可是三千秋出手了,三千秋替她出头,与落红物站在一起时,落红物心头无名的【委屈】涌上心头。
这种情感从前好似从未有过,却伴随着她的前半生,始终没有发泄出来。
但是在三千秋站出来,替她打开了谩骂与巴掌时,落红物迟到了十五年的【委屈】,在三千秋这一路的保护中,倾泻而下。
“你也知道母神大人是蛊苗的神明!你也知道你是蛊苗的子民!”落红物声音哽咽,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
“那你又凭什么对母神大人!?你们凭什么用母亲的身份…用我们【蛊女】的命…去围威胁蛊苗的神……?”
“你们难道就不是子民了吗?就因为祂是母神,就必须无条件付出吗?”
“落落……”维尔凡诺突然手搭上落红物的脑袋,对上她的视线时,维尔凡诺笑着收起金羽伞蹲了下来;“落落。”
维尔凡诺一米八,落红物因为营养不良,十五岁多的年纪,顶多也就是一米四五左右,看起来非常小。
落红物没有说话,只是抽泣着低头看向维尔凡诺,眼泪大颗大颗的掉。
而三千秋踹了维尔凡诺一脚,安慰摸摸落红物的头;“没事的,哥在。”
转头就和初三夜一起去拉准备和刚刚对自己动手没成功,现在惨遭遇鹤子游与北冥同时恐吓的局面。
“就你丫的对我老大动手?”北冥镜蝶刃都快扎他眼睛里了,特别不爽的恐吓;“你这老畜生活腻了是不是?”
可以有人狠废话不多,手中暗暗凝结的龙焰,每每在关键时刻,总是能先一步被弱小蹲在他腿边的邵沫抓住裤腿。
鹤子游极其不耐烦想踹开他,却顶着旁边拉北冥的初三夜,那种【白哥会不开心】的目光,一忍再忍。
“……”可是还是会忍不住的,只能化作一句;“你是狗吗?”
“???”邵沫直接给气笑了,蹭!的一下站起来,对鹤子游比划比划,一直没敢下去手,只能叫骂;“队长你做个人吧!”
“你们四个!”三千秋上手就是挡在中间,两边都看了眼,很是无奈的说道;“都给我正常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