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做法是错误的。”长发女人突然冷不丁开口;“这种行为与蛊苗人没有区别。”
“如果只能以暴制暴的话,问题只会一直存在,是不可能解决的。”
“他的行为太过于愚蠢,只是用报仇的借口,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快而已。”
“你这话就说的有意思了!”鸾鸟在一旁嗤笑开口;“你从一开始就对三千秋有敌意,只能看见他的缺点,好的你是一点不说。”
“三千秋虽然打的狠,可他不是必要也绝对不会下死手,他会让他们痛苦的死去,这才是他理解的【忏悔】。”
“可是三千秋的出发点完全是因为蛊女的原因,你可能没有看见,那173位姑娘是什么样的。”
“三千秋他虽然不说,可是我很清楚。”鸾鸟目光平静,却带着威严的盯着长发女人;“他心疼了。”
“三千秋他明明可以退出来,山洞坍塌,自然会将红衣者与白衣者埋葬,支线任务完成。”
“可他却觉得蛊女不该在那,就因为这个念头,他可以耗费自己的体力,甚至是代表命的血量,为蛊女冲破封印。”
“可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吗?”鸾鸟自问自答;“因为他不忍心看着那些苦了一辈子的少女,直到死都在为别人着想。”
“在红衣者与白衣者与他诉苦时,千秋眉眼一直下垂。”鹤子游听着他们的谈话,也看了过来;“因为千秋他不知所措。”
“千秋不知道该怎么和她们说,却只是知道,她们不愿意就在那里。”
“是啊。”初三夜也是附和;“所以白哥就为了她们所说的不希望有【蛊女】,不希望再诞生【洞神新娘】,所以才这么做的。”
“不仅在阻止事情进一步发展的同时,白哥他将那173位姑娘带了出来,自己来解决源头问题。”
“后面老大好像想找块地方把她们安葬了吧?”北冥也是思索着回答;“我看老大是有那个意思的。”
“所以我不就是说了吗?!老大就是一个非常细心温柔的人!最可靠了!”
北冥说着还竖起了大拇指,对他们露出肯定的点头微笑。
“所以你知道了吗?”鸾鸟现在眉宇稍微舒展些许;“你不能因为三千秋表露出的【残暴】,就漠视他本身的【温柔】。”
“人都是有好有坏的,三千秋在蛊苗人眼中是破坏传统的千古罪人,可在蛊女眼中呢?”
“三千秋她就是一个救所有蛊苗女孩去水火之中的救世主,他暴力却最快速的解决千古流传的恶俗。”
“三千秋他不会指责蛊苗姑娘为什么出生于蛊苗,而是直接解决【洞神】,让蛊苗恢复平静。”
“他只会改变蛊苗,而不是改变姑娘。”
“……”长发女人避开了她的视线,只是看向维尔凡诺时,微微低头;“你输了。”
“哼,哪是我输了?”维尔凡诺带着笑向三千秋走去;“是你鸾舞赢了。”
“哦对了。”维尔凡诺突然回头对初三夜伸出手,笑眯眯的说道;“我知道你捡起来了,把东西给我。”
“……”初三夜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不理解他维尔凡诺怎么知道的;“这个……”
“三千秋他等下也会来找你要。”维尔凡诺继续说道;“把东西交给鸾鸟复制一份,给三千秋拿过去。”
“我知道了。”初三夜对维尔凡诺点头,向鸾鸟走去;“鸾鸟姐姐……”
“小混蛋。”维尔凡诺来到三千秋身旁,提着他的后劲一将他拎起来放在地上;“要知道分寸。”
“他们是蛊苗族人,犯错了自然会有他们的神明处罚,你别参合热闹。”
“你要是闲心,就去把石像砸了。”三千秋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指着【洞神】石像说道;“还有母神啊?不知道祂去哪了。”
“去了……”
维尔凡诺刚开口,原本随性带笑的目光突然冷了下来。
他快速召唤金羽伞一把将三千秋护在怀里,紧随而来的就是一阵巨大的冲击波。
风尘带着异能者可视化的水波纹音波,从【洞神】石像中心不停地传来激荡。
“是鼓声?”北冥疑惑的四处张望,这种鼓声并不只是【洞神】石像中心传来,而像是四面八方同时击打着;“好奇怪啊?”
可紧接着,一次次的鼓鸣声有规律的击打。
在场的除去三千秋与北冥,也就只有维尔凡诺与长发女人依旧站着。
剩下的人都是捂着耳朵极其烦躁的模样,鹤子游也是不经握紧了骨鞭。
而布吥抱着四不像并没有什么事,只是好像有些头晕一般的坐在地上摇摇缓缓的。
“小混蛋。”维尔凡诺将金羽伞交给三千秋;“自己想帮谁就撑着伞站过去。”
“没有什么不长眼的东西敢靠近过来,金羽千机伞的保护屏障,神都不可击破。”
“这么好心的给我?”三千秋拿着伞走到最近的鹤子游身边去;“父亲你可真是无私。”
三千秋将金羽伞交给鹤子游,随后向北冥走去;“鹤子游,你去和初三他们蹲着。”
鹤子游接过金羽伞后确实好了很多,至少那奇异的鼓声减弱了不少,不至于搞得他心烦意乱。
“不要多嘴哦。”维尔凡诺拍拍他的肩膀笑道;“身为蛊苗大祭司,你可是很危险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