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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祸从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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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课的周末,秦词才不会保持什么早睡早起的规律作息,她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十一点。本来还想在赖一会儿的,最后扛不住肚子饿了。

她把枕边的手机拽过来扫了眼时间,11:21。

下拉时发现通知栏上有一条许杭的□□消息,时间是三个小时前发的话,问她的物理卷子写了没。

秦词:“这人不上学还能起这么早,厉害。”

她揉了揉眼睛,直接从通知栏点进去,摁住话筒讲:“你说的是哪套卷子?”

XH:[我的天,你终于回复了。]

XH:[就是周五那天老刘发的,今天晚自习他要讲的那套。]

物理吗?秦词完全没印象。

不爱挑刺:[你拍张照给我看看长什么样。]

敲完,秦词一个激灵翻下床,光着脚就往书桌去。

她把书包翻了个遍。

连张空卷子的影儿都没看到。

XH:[怎么样?]

她对着空气打了套组合拳,最后无奈的承认事实——[我真的没印象,刚找了一圈,好像落教室了,我没找到。]

许杭发了个苦涩的表情包。

XH:[还说借你的卷子抄一下的,那冒昧问一句言漺写了吗?]

“他?”秦词突然想到了什么。

不爱挑刺:[不知道,我去问问,先下了。]

XH:[去吧,记得分享啊,靠你了!]

当你找不到的卷子的时候,除了落在教室,其实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被同桌收走了。

“姥姥,我是秦词。”秦词踩着拖鞋就来上人家门拿人。

不,拿卷子。

周姐,是郑英请的保姆,她给秦词开的门。

秦词进门的时候郑英正靠在沙发上看《西游记》,这是她多年的习惯,也是她最喜欢的片子。

郑英:“阿妍来了,来找姐姐?她和同学出去玩了。”

“我找哥哥,”秦词看了眼二楼的房间,“姥姥,言漺在家吗?”

郑英:“哥哥在他的房间,你直接上去吧。”

这房子是言漺家的老房子,当年父辈们向外发展后,这套老房子也因此空了下来。郑英的丈夫因病去世之后,女儿和女婿想把她接到身边照顾,可老人家一个人住习惯了加上又不喜欢挪动,于是双方各退了一步,提了个折中的法子,让她搬到了这里。

说让是她帮着看房子,其实是为了方便回来看她。

之前门口的桂花树一直不开花,也长得不怎么粗,郑英觉得没意思,便找人拔了改种了一片无尽夏。不过屋内的陈设没怎么变,只是以前挂在楼梯口言漌的涂鸦之作被拿掉了,估计是画手本人干的。

秦词在门板上敲了两下,门没开,只听见里面有声音说了句“请进”。

言漺的脚踩在桌子的横梁上,手里转着圆珠笔,他在写作业。

言漺扫了一眼,目光停在她的拖鞋上,兔子头的拖鞋。

“找我什么事?”他道。

秦词没进去,就站在门口,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放在飘窗上的书包,“那个……我没找到我的物理卷子。”

言漺:“所以?”

秦词:“我觉得你有嫌疑。”

言漺:“......所以找我家来了?”

秦词不确定,但还是绷着嗓子嘴硬:“万一在呢?”

言漺:“我拿你卷子干嘛?”

秦词:“你再找找嘛,有些事说不准呢。”

“好吧。”言漺起身如她所愿的去翻了翻书包。

他转身之前又看了一眼秦词,道:“站门口干嘛,里面的地板烫脚?”

她还没吱声就看见言漺用下巴指了一下墙边的琴凳。

“进来坐。”

毕竟是异性,秦词总有种侵入他私人空间的不道德感。但她并不想让言漺看出自己不好意思进去,所以只能装作坦然的往里迈。

墙上挂着他们三人从幼儿园毕业的合照,他们穿着小学士服,言漌站在中间,双手搭在他俩肩上,把她和言漺左拥右抱着。

她来的巧,言漺刚好正在做许杭说的那张物理卷子。

秦词走到桌边,看着桌上的卷子出神。

“假设上抛的最高点为零势能面,则小球的初动能为E1。”她照着试卷上的笔迹念。

“那个......”言漺用卷子戳了戳她的手臂,“不知道为什么,我刚发现我包里......还真多了一份卷子,被夹在了物理练习册里面。”

秦词:“......”

“我就说你有嫌疑,”她一把将卷子薅过来,理所当然的把自己一屁股怼在琴凳上,脚尖勾着拖鞋在空中上下荡来荡去。

言漺:“你还不走?”

“不急,我等你写完再走。”秦词道。

言漺轻嗤:“想抄就直说。”

秦词干笑着,把卷子搭在头上顶着,心安理得的说,“那你写快点。”

“真是祖宗。”

言漺看她坐在琴凳上四处张望,道:“要喝水吗?”

秦词:“不用,你当我不存在好了,我等卷子。”

言漺算是明白了,这家伙是真的铁了心要抄他作业,他没再管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写题。

小时候宋莱为了培养他们的兴趣爱好,送他们两兄妹去学过一段时间的钢琴,秦词有几天找他们玩见不到人就吵着说也要学琴,后面言漌耐不住性子弃了,倒是言漺,虽然一开始学得磕磕巴巴但好在坚持了下来。

“我记得这琴之前好像是放在外面的过道上的。”秦词道。

言漺:“你没记错,不过后来姥姥觉得有点挡道,几年前就挪到我房间了。”

秦词摸了摸钢琴的盖布,发现居然一尘不染。

她突然技痒,觉得此时不戳两下黑白琴键就浑身难受,所以秦词轻轻把琴盖推上去,准备给他露一手。

“欸,你写到哪里?”她道。

言漺转着手里的圆珠笔,“最后一个大题。”

他说的同时视线从卷子上偏开,转移到刚才画在一旁草稿纸上的受力分析。

“虽然我知道现在有点不合时宜,但......需不需要我给你来首舒缓的曲子发散发散思路?”秦词道。

言漺的笔尖在草稿纸上晃悠,还不忘质疑:“你会弹?”

言漌弃了没多久秦词也跟着不学了,她与钢琴的缘分就此打住。

“别的可能不行,但有一首我还是会的。”她道。

秦词手轻轻搭在琴键上,抿着嘴唇,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下一秒,她砸出三个重音。

很激昂的开场。

然后渐弱,停顿了一两秒,一副很专业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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