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鬼看到了交易现场。”琴酒着重道。
“也是哈,只能怪他既胆大又倒霉了。”马德拉亲亲杀手的脸颊,好奇道:“要怎么做?游乐园这种地方开枪太明显了吧。”
琴酒显然是熟练工了,“喂毒药,动静最小。”
居然还有这种选择,组织真是具有人文关怀的公司啊,马德拉在心里感叹,“如果侥幸活下来了会怎么样?”
“没有这种例外。”
“哇,真的吗?”
雪花落在鼻尖,凉且痒,马德拉皱皱鼻子,没忍住和琴酒碰了碰鼻尖,看到杀手也一副被痒到的表情后没忍住笑起来,无辜地歪了歪脑袋。
琴酒眯起眼睛审视他,“你笃定他活着?”
“我不敢说,但或许呢?”
马德拉不紧不慢地,“毕竟你的大敌(foe)确实出现了不是吗,讲真的,我偏向那个小孩就是你的敌人……当然如果他死了,那当我没说。”
他对上琴酒的目光,可惜道:“哎,但你已经忘记了他的长相,遗憾遗憾,我只能去找后勤要名单了。”
琴酒也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你在担心?”
马德拉垂下眼,抿了抿唇。如果不笑的话他其实有着一张相当冷淡的脸,黑头发黑眼睛,浑身上下找不出黑白之外的颜色。
为数不多的色彩全部都来自嘴唇了,琴酒的视线落在这上面,健康的红,被用力咬过之后更是充血般的夺目。微微打开时,可以看到淡粉色一闪而过。
他的话语中带着某种固执的情感,“无论如何,我会找到他。”将额头重新靠在颈窝,马德拉仍然不疾不徐,“无论如何……大敌(foe)的性命,要握在你我手里。”
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没有再说话。琴酒沿着人迹罕至的街道向前走,过了许久,他才深深呼出一口气。
“你的愿望就是这个?”在马德拉睁大眼睛的同时,琴酒开口,短暂的赏雪时间结束了,他把马德拉塞进副驾驶,手肘抵住车门,俯身看向对方。
“杀死所谓的大敌,飞升,这些都是借口,”琴酒笃定,“马德拉,你想要什么?”
高热给予了马德拉另一层面的诚实,他的情绪比平时更容易被窥探到,起码对琴酒来说是这样。
组织的消息告诉琴酒马德拉在围剿任务中一直昏睡到他们见面,可直觉告诉他真实情况并非如此,这其中有他,以及组织不清楚的事情发生了。
琴酒再次扫了一眼马德拉的表情,伸手揉碾对方的眼角。
他不高兴,杀手确定地想到。
马德拉靠在椅背上,在琴酒的抚摸下情绪涌动,贪恋着温暖,低声回应:“我讨厌死亡。”
他将脸颊贴在对方手心,没有流泪,但看起来有点迷茫,也有点难过,虚弱者以更为脆弱的姿态对杀手说,“琴酒,你不要死掉。”
冬相者的招募还是对自身产生了影响,这些影响覆盖在马德拉身上,包含着死寂,雪,终结,燃尽之物。
众所周知,马德拉讨厌这个。但他很听蚁母的话,慢慢咀嚼消化着寂寥与死亡的法则,即使现在无法忍受。
琴酒一时没有开口。
尽管很不合时宜,但——
他觉得马德拉这句话挺浪漫的。
以及对方流露出的这副表情让他犬齿泛痒,琴酒主动俯身掠夺这份请求的报酬,尖牙把马德拉的唇咬破了一个口子。
品尝着铁锈味,琴酒浑身的细胞渴求更多。他们的吐息交融,看着马德拉疑惑不解的表情,杀手用舌尖抵住犬牙。
这是爱情吗?或许吧,毕竟他想要掠夺更多。
“我实现你的愿望。”琴酒最后道,嗓音低哑,“支付我更多报酬。”
。
。
。
而在米花町,已经变小的工藤新一正在极力和他的邻居阿笠博士证明自己的身份。
阿笠博士是位科学发明家,他推着自己的圆镜片,一副狐疑的模样,“你怎么可能是新一呢???”
工藤新一咬紧牙关。
博士,你不信就别管我不义了!!
“我有方法证明!!!”反正现在也是小孩子了,工藤新一强迫自己抛下一些大人的羞耻心,他超大声道:“博士你的屁股上有一颗痣呜呜呜————”
阿笠博士大骇,“……!”
这,这确实是新一才知道的事情!
他再次低头看着工藤新一,惊地眼镜歪了都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