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在进行主线时偶然遇到了副本任务,这个任务做还是不做?
松田阵平很快做出了决定,做。当然,对这个炸弹感兴趣并不是主要因素,他只是觉得制作出这个炸弹的人很有成为连环炸弹杀人犯的潜质,恶人外表下的警察心蠢蠢欲动。再者,他们本来的目的未尝不可以借这个疯狂的挑战达到。
他流露出一副被引起兴趣的模样,蹲下将那个炸弹缓慢地转了一圈,然后才开口道:“如果对于你口中的那位,做到这种程度就有自信难倒别人,我劝他还是趁早回家找爸爸吧。”
“这个炸弹对我来说很简单,但我对他的报酬不满意。”松田阵平勾起一边唇角,理所当然地谈起条件:“只是杀人的话,我没有兴趣陪他玩过家家的小游戏。”
“你这家伙说话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火大。”萩原研二压低声音,略低了头,似乎是在致歉,语气却没有半点商量的意思:“麻烦老先生代为转达了,我们三天后会再来这里,如果那位对这笔交易感兴趣,还请和我们面谈。”
秃头男人眼中带着审视,好半晌,他道:“我真不喜欢和你们这种人打交道。”
“我会如实转告的。两位,如何称呼。”
秃头男人看见那个斗篷怪人露出一点浅淡的笑,眼睛明明藏在阴影中,却给他一种正被森然直视的错觉,他听见那人说:“我叫鹰隼。”
刀疤男人点燃了一支烟,烟雾在他的面容上缭绕,那个疤长在非常危险的地方,只要略偏一点他就可能变成瞎子。他用夹烟的手摸了摸疤痕的尾巴,再抬眸时流露出不自觉的狠厉:“古牧泽。”
“再向您打听个消息。”鹰隼说话总是带着与黑市格格不入的腔调,仿佛他处于的不是脏污的地下黑市,而是某个上流社会的晚宴,但这种虚假的礼貌又带着让人胆寒的凉意——你不会想知道惹怒他会发生什么,他从宽大的袖袍里拿出一叠现金放在秃头男人面前:“我们来找平田一郎,但却没看见他,您知道他去哪了吗?”
平田一郎几年前活跃在这片区域的地下黑市里,能知道他的人都是老江湖了,而眼前这两人看上去不超过三十岁……秃头男人把那叠钱放在随身的黑色口袋里:“他死了。”
“两年前发生了一场械斗,他站错队,被打死了。”
“真是可惜。”鹰隼没什么所谓地感叹了一声,接着问道:“那他是否有接班人呢?”
秃头男人闻言看了鹰隼一眼,只着一眼就叫面前人抓住了破绽,点破他心中所想:“我们和他不是仇家,只是想打听故人的消息。”
鹰隼又拿出一叠比刚才更厚的现金放到他面前。
秃头男人讲的道义只够他隐瞒到这里,他收了钱,如实道:“旁边那条街走到最后,巷子里有一家钟表店。把一枚平成三年发行的硬币和你们要问的问题卷在报酬里,放进门口的落地钟,一天以后在相同位置取答案。”
“如果他查不到,报酬退一半。”
鹰隼笑吟吟的:“那要是他查到了但不肯说呢?”
“那是你们之间的事。”
鹰隼目光扫到男人已经放在右边口袋里的手,勾唇笑了笑,对他摊开掌心:“平成三年的硬币,你应该随身有带吧?”
秃头男人迟疑片刻,摸出一枚硬币放在鹰隼手心,听见他意味不明地感叹道:“以自己掌握新权力的时间作为交易暗号,真是个有仪式感的人呢。”
“走吧,阿泽,我们去看看。”
两人走远了,打量的目光终于消失,男人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外面已是深夜,更深露重,走过一段路,行人也变得稀少。萩原研二正思考着什么,听松田阵平语气幽幽道:“两件事。”
萩原研二迷茫地抬眸:“啊?”
“第一,你的称呼很恶心。”刚刚路上有人,松田阵平忍了半晌,终于忍到这时候:“不准这么叫我。”
萩原研二对他的控诉选择置之不理:“哪有,明明很亲切啊。”
松田阵平板着脸,对他的拒绝选择性失聪:“第二。”
萩原研二眨眨眼:“还有第二?”
松田阵平神色冷峻地把食指伸出来,借着路灯给他看指尖晕染的一点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