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世小姐,鬼舞辻无惨的血……”炭治郎突然想起来他答应了珠世要收集鬼舞辻无惨的血液,可是刚才那两只鬼,都被这个可怕的男人吃掉了!
青川裴哼笑了一声,“鬼舞辻无惨让我杀了叛徒,虽然我没动手,但不代表我会让你们要做的事情那么顺利吧?”他的眼睛因为笑容眯了起来,看上去就是个阳光的男青年,根本就不像是鬼,可是炭治郎能闻到他身上那股鬼怪的味道……虽然气味儿很复杂,但这个家伙,绝对不是人类。
“无所谓,鬼和鬼之间的胜负没有结果也不会有任何意义。”珠世并不气恼,“鬼的力量同源,所以鬼无法杀死鬼,只有日轮刀和阳光才能对鬼造成致命伤,你没办法杀了我。”
“但是鬼舞辻无惨不一样,他是所有鬼的主人,能决定手下的生死。”珠世微微一笑,抬头和青川裴对上了视线,“刚才那两只小鬼就是上不得台面的小喽啰。”
青川裴并不会为这样小小的戏耍而生气,他看着炭治郎毛绒绒的脑袋,看得炭治郎脊背发凉,而炭治郎身后的小女鬼则随时都要扑上来攻击他。
“十二鬼月的眼球里都会刻有数字,一眼就能看出来谁是强大的鬼月,谁是滥竽充数的炮灰。”珠世就再温柔,她也是一只曾经从鬼舞辻无惨身边叛逃的鬼,这样的鬼,当然要比一般的鬼强大。
青川裴对这里的鬼怪间奇异的等级和阶级性有了深刻的认识,天边已经亮起了熹微的晨光,他着手球鬼小姑娘留下的那只花球,弯腰捡了起来。
花球发出细微的叮当声,青川裴将花球抛起来,花球落在他的掌心,炭治郎的目光悲伤地看了过来,这是个善良的孩子,他在为被怂恿的小女鬼感到悲伤。
“我还没陪她玩过球呢,虽然我也不怎么会玩,但是我觉得她蛮可爱。”他轻声道,炭治郎突然勇敢地冲了过来,拉住了他的衣袖:“请等一下!你、你也看到了吧!鬼舞辻无惨,对仰慕自己的人都这么做,他是真真正正的鬼!”
“可爱的少年,我问你,你认为生命是什么呢?”他低头看着矮小的东洋少年,“你踩死一只蚂蚁的时候,会为蚂蚁而难过吗?你吃掉一只兔子或者是一条鱼的时候,你会去想它们的同伴是什么心情吗?”
他弯下腰,将自己的袖子从炭治郎的手里抽了回来,“对无惨或者我来说,人和鬼,就是像蚂蚁和兔子一样的。”
“天要亮了。”青川裴拍了拍花球,然后任由它落在地上,他会唏嘘,但并不在意,他见过那么多的鬼,那么多死去的活着的人,庸庸碌碌,人类的生命是很短暂的,一百年还是二十年对神鬼妖魔来说没有区别,可对人类来说便是无法逾越的天堑。
“我走了,你们的计划我不是很感兴趣。”他拍拍手,“但是我对你很有兴趣,炭治郎,你好好想想吧。”
青川裴还记得现在自己的人设是一只鬼,他赶在太阳出来之前赶快离开了这个地方,这才松了口气。
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刚才他就是在试探这个小世界的“规则”会对气运之子加护到什么程度,稍有不慎就会被规则针对,不过这个小世界里的规则虽然承认了气运之子,但是并没有多么看重,连他的刻意引诱都没管。
看来这个孩子以后还会吃很多苦才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了。
青川裴这样一个大帅哥立在路边非常引人注目,早起做生意的小贩都忍不住撇他,青川裴赶快躲到人们看不到的阴影里去,弹了弹彼岸花已经被捏得瑟缩着的花瓣,小声呼唤无惨:“无惨无惨,我要回无限城,天都亮了!”
他刚说完,就听到那边“铮”地一声响,他脚下的土地化作了一扇打开的们,青川裴像落入陷阱一样掉进了无限城里,正摔在无惨身边。
他落地的时候很稳,飘然的宽大衣袖盖在身边无惨的手上,青川裴有点心虚地对着无惨笑,无惨额头青筋夸张地鼓了起来,青川裴看了一眼:“唉,你们鬼做体检抽血的时候一定很方便,血管都这么明显。”
“你没有完成任务。”鬼舞辻无惨的脸色很难看,青川裴一听这个,立刻凑到他耳朵边上想说悄悄话,被无惨一巴掌挥开,旁边的鸣女一言不发,默默地蹭远了些。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让你不能以正常的姿态讲出来?”无惨从牙缝里挤出些音节,青川裴更心虚了:“嗯……珠世和人类,在收集鬼的血……尤其是你的。”
“哈!”无惨发出了一声冷笑,“那个叛徒……她一定和你说了些什么吧?”
“对啊,她说你是胆小鬼唉。”青川裴毫不避讳地说了出来,无惨的表情立刻变得凶恶起来,青川裴眼疾手快地伸出胳膊揽住他的肩膀,“先别急着生气,你谨慎点是对的,我又不会说你什么,你管那些人和鬼怎么说呢。”
“我问你个问题。”青川裴感受到无惨的拒绝,又把他勒紧了些,“你那个近卫队是叫十二鬼月吧,听着好酷啊,他们眼睛里都有数字,是你给他们编号还是怎么回事?让我也看看呗。”
无惨尖锐的指甲戳进了青川裴的肉里,但是没能划破他的皮肤,他冷笑着,“你也想要?接受我的血,让我成为你的主人,我赐你编号,让你也做十二鬼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