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穿啊。”
季节没有在碎云身上感受到危险,拎起手里面的礼服就开始研究怎么穿。
忽然他疯狂地眨眼睛,手里面的喜服依旧没有模糊或者看不见的情况。
“这是……沈元?碎云?神婆?”
房间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人答应季节的问话。
“为什么我能够看见了?”季节拧起眉,满是疑问,婚礼来的莫名其妙不说,连视觉恢复的都诡异。
季节转动着手腕,想用暴力手段突围,但想到沈元之前的交代,沉默了,捏着手里面的衣服再次开始琢磨。
沈元不让他坏事,跟着他走是他的首要遵循。
只是沈元也没有料到他会进行一场婚礼吧。
季节依旧摸不清身上的衣服怎么穿,将白色的里衣穿上后,外面的红色衣裳却难倒了他。
这个根带子是系在哪里,这个衣领是左压襟还是右压襟,这个是前面还是后面,腰带是要怎么固定住啊!
季节被这件衣服搞得没脾气,胡乱的穿在了身上。
碎云听见里面没有了声音,敲敲门,得到允许后走了进来,看见季节衣衫不整地坐在床边,面色薄红,眼睛里面含着水光,看起来给外诱人。
衣衫不整是因为穿不好。面色薄红是一直在动。眼睛含有水光是因为气的。
才不是碎云想的那么龌龊。
季节双手环胸,斜眼看着碎云,傲气凌然的样子让人不禁想要跪服在他的脚边。
“你来干什么。”
碎云走到季节身边,牵着他的手,将人拉起来,亲手为他整理衣服。
“夫君这幅模样真好看。”
碎云对这件衣服似乎十分熟悉,三下俩除二的帮季节整理好了衣服。
碎云眼含春光的看着英俊神朗的季节,伸手环住他的腰,语气暧昧地说:“夫君的模样,看得我心神荡漾。”
“那就别看。”季节推开碎云的头,将暧昧的氛围毫不客气的打搅干净。
“夫君还真是无情。”碎云眼神哀怨地看了一眼季节,牵着他的手的向外面走去。
正如一开始猜测的样子,他们确实是在神像的内部世界。
季节好奇的触碰这周围的空间,墙壁描绘着奇怪的壁画。
一个满身黑屋的人,走进一个房间,里面挂着大大小小的排位,风一吹随着风动起来,像是风铃一般。
下一幅壁画,正中央画着一口大缸,下面翻涌的火焰灼烧这,那个人赤身裸坐在大缸里面,身上的黑雾被热气包裹在里面。
再往下,黑雾被烈火烧尽,里面的人也逐渐露出来真是面孔。
季节瞳孔缩起,不可置信地看着壁画上的脸。可能生怕他看不清,最后一副壁画,描摹着一张巨大的人脸,那张脸,赫然是沈元现在顶着的脸。
碎云感受到手头传来的拉扯感,看着一脸愁绪的季节,走到他身边,手指勾勒着壁画上那人五官,说:“是不是感觉很熟悉。但之前,我来这里根本就没有这些。”
“所以这些是专门给我看的。”季节斩钉截铁地说。
碎云点点头,“吉时到了,当我们拜完堂,一切都会回归原位。”
季节一只手被碎云牵着,另一只手摸着下巴,努力回想着沈元这一次的长相,发现确实不是他的错觉,明明壁画里面的人跟他一样。
一个问题得到了确认,一连串的问题跟着出来。
为什么之前看不见,他来了才能看见。
为什么沈元的长相跟壁画里面的人一样。
为什么沈清元会长着一张沈元的脸,还是说他们两个人的身体是错位。
为什么……
一时间众多个为什么萦绕在他的脑海里面,让人摸不清头脑。
出了神像,外面被布置成了高朋满座的模样,张灯结彩,红喜成双,原本光秃秃的大厅里面陈设着一张圆桌,坐在中心位置的人背对着季节,但不妨碍他看清了其他的人。
“你们……”季节呆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着伸手冲他打招呼的赵丰达。
碎云上前解释道:“角角听说我要与你成婚,说什么也要宴请宾客。但我们不喜欢村子里面的人,所以只能将你的朋友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