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婆戳了戳季节,不免有些担忧,“是说他这是真昏了还是假昏。”
“不知道。”季节装晕的技术一流,饶是碎云也看不出来什么端倪。
“带着夫君走吧,后面还有流程。”
碎云将昏过去的季节背到背上,一步一步内心充实着幸福感。曾几何时这个场景被他幻想过无数次,只有今天,也只有今天实现了。
昏过去的季节放软身体,集中注意听着周围的动静。
似乎他们是穿过了一扇门。
季节在脑子里构建着祠堂的结构示意图,这个祠堂是纵向长,深度只有四米,按照他刚刚的行动轨迹,应该是两米的位置,后面是神神像。
如果他们是转弯了,季节还相信,这里存在着什么后门,但现在看来,他们可能是直行。
他们不会是进入到神像内部了吧。
“夫君,放松。”碎云突然说了一嘴,季节装作还在昏迷中的样子,一声不吭。
拒绝装模作样,让孙云轻笑一声走在前面,神婆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暗道:“这小混头,真是奇怪。”
神婆想起她跟碎云见面的样子,那个时候岁月还是一米高的小屁孩儿,一脸老成的站在她面前说,他想要一场婚礼跟季节的婚礼。
当时神婆一愣随后一怒拍桌而起,神色愤怒,“你谁竟敢想动我给神挑选的人,不想死就赶紧给我滚出去。”
碎云淡定地看了他一眼,神色冷静的说:“你确定神能成亲?况且你看看我,我与神有几分相似。”
神婆半信半疑的起身,站到碎云面前,看着那他那张尚且稚嫩的脸蛋,发现碎云的眉眼跟神极为相似。只是一个眼睛尚且圆润,并未展开,却是老气横秋的模样。
神的眼睛更为狭长,带着透露着精明的滋味。
一相比较下,神婆的神情柔和了许多,想要伸手去摸碎云的头,被错开了也不急,“瞧着跟神确实很像,你可是神的私生子。”
“不是。”碎云迈着短腿,轻轻一跃坐在季节之前做过的位置,“你别忘了我们是如何来的,现下我们必须做些什么。但我不想毫无痕迹的消失。”
神婆捂着嘴,清脆的笑声不绝于耳,她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同类人,她以为只有她一个呢。
“可我为什么要帮你。”神婆笑的客气,气势上却是与碎云争锋相对,剑拔弩张的气势一触即发。
疯女人。
碎云轻哂一声,斜向上抬眼看着神婆说:“你不就想看见成婚场景,谁你在乎?装什么。”
神婆在碎云面前的笑点极低,趴在桌子上不停地笑着,好半天才停下来,伸手摸了摸眼角的泪水,“好啊”
碎云与神婆对上眼神去,带着嫌弃又带着心满意足。
他们的心愿都将实现
下一秒,他们停了下来。
季节感觉身体碰到了一个硬东西。
他现在还穿着一开始的T恤工装裤。感到他塞到裤腰里衣摆被人缓缓揪出来,他下意识想要控住那只手,但强压了下来。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碎云看着季节染红的耳朵,神色温柔地摸着季节的喉结,“夫君再不行我当真上手了。”
碎云无意跟季节发生了什么,只是单纯地想要看见他那副羞耻、羞涩的模样。
说罢,见季节还不愿睁开眼来,碎云心生调侃。
手指顺着他的喉结向下滑,贴着领口一勾,露出许多肉色。他说:“夫君近几日操劳,看起来消瘦许多,不如……”
“不不不用!”季节睁开眼,褐色的眼睛被灯光映成蜜桃色。带着闪闪水光当真是让人心生怜惜。
他连忙挡着自己的领口,讪笑道:“不必了,不好意思辛苦碎云。”
“既然如此,那夫君自己换上吧。同一件衣服,时间长了,就没了新鲜感,不是吗。”碎云意有所指地说
“怎会,只有一直穿在身上的衣服在贴身舒心,新衣服反倒是磨人的很。”
“是吗。”碎云的神色有些恍惚,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侧靠在床上的季节,脸上荡起一抹甜笑。
他就知道季节一直爱着他。
“夫君小心行事,拜完堂,一切就结束了。”他们将是过了明路的夫夫,他也将留下来,那人也会跟他融合,只不过他成为了主位而已,一切都让人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