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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云岩之行(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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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这也行?

你这样硬塞,赵瀞辞不会嫌它脏,一会儿拿剑宰了它吧?

那好歹也是一条命啊。

“走走走,我们走。”卞荆用手肘捅捅周樟宁的胳膊,随即一手把即将爬下矮几的白狗捞在怀里,像做贼一样飞快出了房门。

周樟宁看不懂此刻的氛围,但他大受震慑,也跟着蹑手蹑脚地跑了。他身形高大挺拔,此时弯着腰鬼鬼祟祟地推门离开,有种说不出来的好笑。

见两人迅速逃遁,赵瀞辞也没有多说什么,他伸手在黑狗头上摸了两把,暗暗叹了口气。

屋外的走廊,周樟宁跟着卞荆一路出了船舱,船尾的风一吹,让他整个脑袋都清醒了,于是疑惑地问:“刚才你跑什么啊?”

“那你跑什么?”

“不是你让我跑的吗?我跟着你出来的啊。”周樟宁简直无话可说。他比两人都要年长几岁,但是经常跟不上卞荆与赵瀞辞的思路。

这两人总有行为让人摸不着头脑。简直莫名其妙。

卞荆没说话,他迎着风的方向露出了一个笑容,那里有一片苍茫的云海。连绵的群山之巅,如同海中回环相连的岛屿,在云涛的拍击下沉浮,放眼望去皆是一片蔚蓝。而广阔无垠的天穹,此时正孤悬着一轮红日,朱红的色泽内敛而炽热,正是从海中初生的模样。

“我不想他有一天,落得与王斯年一样的结局,失去世间所有的牵绊。”卞荆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话,在风中几乎难以分辨。

……

回程所使用的画舫,比来时用的马车要快上许多,或许是因为从云海上直飞不需要绕路,画舫几乎只用了一半的时间就靠近了渡落山的地界。

期间,船舱里的十数名渡落山弟子无事可做,纷纷用各种手段打发时间。赵瀞辞和戴夺,照例在各自修炼,云栖峰的弟子懈怠哪怕一刻,似乎都是对修行之途的背叛,那种对别人严厉对自己苛刻的态度,让他们的灵力积蓄之快,就好像有鬼在后面追。

松瀑峰的弟子大约是最忙的一批人,其中的炼药师需要炼制丹药以及照顾受伤的同门,比如昏迷不醒的柳茵茵,而像刘峥这样的炼器师,还要帮助其他人修复破损的灵器。当然,炼器本身是一件繁琐而耗时的事情,在画舫里并不容易完成,但对破损的灵器做简单的处理,遏制进一步受损,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而要论闲人,恐怕还得是太衡峰。他们的人最多,这次足足来了十数人,多数还是入山不久的新弟子。回程的路上,他们放下了初次下山的忐忑,个个心情放松,于是干什么的都有。

有三三两两地聊天、对饮的,也有抱着一只灵兽整天给它洗澡、修爪子的,当然最过分的还是数人聚在一起推牌九,天知道那些赌具被谢燮发现的时候,他有多么想把整艘船给点了。

在一片吵闹中,画舫安稳地停在了衡灵镇外的一口池塘里,弟子们陆续下船,对着梅子田谢燮二人行礼。大家正准备各回各峰,各找各的师父,却发现衡灵镇的气氛不太对,周围安静得过分。

众人四望,发现衡灵镇口的石牌坊下面,居然站了几个身穿素色衣衫的人,他们有高有矮,有胖有瘦,虽然看不清面容,但周身的气质却让人不敢轻忽。

突然见到这番景象,卞荆心里没由来的一沉,他总感觉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一片灰墙青瓦的镇口,几个人一身素服,即便周围有翠色的树木映衬,也硬是在盛夏的时节,让人心中止不住地泛起凉意。

到底发生了什么?

“欸,那都是谁啊?”周樟宁好奇道,他伸手搭在卞荆的肩上,垫着脚往前看,但距离太远,他也看不见。

“咚——咚——咚——”

这时,太衡峰上传来一阵沉闷的钟声,一连响了九下,响彻整片天地。沉闷的声响明明传自山巅,却像一把重锤砸在人的心头。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太衡峰的钟,没有大事不会敲响。如果它响了,要么是庆典,要么是示警,总有特殊的意义在。

卞荆上一次听见这钟声,还是入山的时候,那时钟声响了三下。而弟子入山是渡落山数年乃至十数年才会出现一次的重大事件,眼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能隆重到这个地步?

梅子田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猜想,脸上的神情顿时前所未有的严肃。比气氛紧张更可怕的,大约就是一直笑呵呵的人骤然板起了脸。梅子田绕到人群的最前面,远远地望了一眼石牌坊下的四人,沉吟片刻,突然回过头,冲着人群最后面的周樟宁招手。

“周樟宁,你到前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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