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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凭栏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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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廊前吹多了风,又或者是贪杯吃醉了酒,吴博回来时,沈淮高烧不退,人已经晕在了木榻上。

满满三碗药汁灌下去,沈淮紧皱的眉头才略微舒展,只是依旧双目紧闭,呓语不断。

他身上的汗浸湿了衣衫,吴博替他换了里衣,最后才发现他手里攥着一封信。

吴博本不想看,可那封信在他换衣裳时掉落在地上,吴博弯腰去捡,却愣住了。

熟悉的字迹。

太熟悉了。

只是信的内容过于简单,只有两个字——“凭栏”。

半夜,沈淮醒过来,却发现身边躺着熟悉的人。他想都不想就从身后抱住了对方,将人牢牢扣入自己的怀中。

荀安睡得并不沉,沈淮这一抱,直接将他弄醒了。荀安只是眉头蹙了蹙,并不将他踢开。不过一直这样抱着实在不是办法,荀安转身道:“安稳睡会儿不好么?”

沈淮却将脸深深埋在他的脊背中,半分也不想动。

荀安无法,反手抚慰似的拍了他两下:“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他话音刚落,沈淮眼眶里一滴滚烫的眼泪恰巧落在荀安的衣衫上。

荀安感受到后背的湿热,握住沈淮覆在他腰间的手,道:“你哭什么?”

沈淮低吟道:“还记得临走前的那天夜里,你同我说的话么。”

荀安想了想,反问:“哪一句?”

沈淮道:“你同我说,行军之人最是凉薄,而你,就是那群凉薄之徒里最最凉薄的人。”

荀安勾唇:“现在才想起来讥讽我?”

沈淮抖着胳膊,汗涔涔的手扣住荀安的腰:“荀安啊,这是梦……这是梦啊。”

荀安止住笑,慢条斯理问道:“你什么意思。”

沈淮的声音不自觉地抖了起来:“如若不是凭栏出了意外,你怎么舍得梦里来见我?”

荀安翻过身子坐起来,手撑在沈淮耳旁,不动声色俯看他:“就不能是我爱惨了你,梦里也要来看你?”

沈淮忍不住捧住他的脸。这张脸日思夜想,几乎能嵌进沈淮的脑海里。沈淮道:“我哪舍得让你爱惨我,小将军,你风光霁月,我才是上赶着的那个。”

荀安却俯身吻了上去,咬住沈淮的唇。

沈淮忍不住闭上眼睛。

他的心,好痛。

后半夜,沈淮醒了过来。

吴博正在煎药,转眼就见沈淮披着单衣,影子似的立在廊前。

月色已经淡了,斑驳在天边。隐约能听见几声辽阔的鸡鸣。

“大人。”一夜未睡的吴博道,“你身子怎么样?”

“发了汗,好多了。”沈淮说。

方才他替自己把了个脉,尽管脉象依旧虚浮了些,但已然平稳了不少。

“喝药吧。”吴博将药盛了出来,端给沈淮。

沈淮接过滚烫的药,一饮而下。

吴博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往常喝药,沈淮都要发一通牢骚,嫌药汁味苦。这回不知怎的,竟一声不吭将药全用尽了。

将碗还给吴博,沈淮突然问道:“凭栏那边有消息吗?”

吴博回过神,答:“不曾。”

沈淮蹙起眉头。

怪事。按理来说,自打战事一起,战报就应该一封紧着一封送进宫里,沈淮多少也能听点风声,可如今凭栏却宛若铁桶一般,一点消息都没有放出来。

眼瞧着十天过去了,这沈淮哪里忍得住?

他蓦然转身回屋。

吴博跟了上去,道:“主子要做什么?”

沈淮头也不回:“我要进宫。”

吴博提醒他:“主子不是说最怕见宫里那位么?平素能躲尽量躲着,怎么如今却要主动去见了?”

沈淮道:“我不愿见他是因为……”

话到嘴边,沈淮不知道怎么说了。难道要他跟吴博解释书里他和薄枭那条很没必要的感情线?

沈淮道:“事有轻重缓急,我一定要去凭栏。”

吴博道:“凭栏的消息我没有,但宫里的消息我倒是听了一些。”

沈淮的步子猛地止住:“怎么不早说?什么消息?”

吴博回答:“到了往凭栏押送粮草的日子,粮草官的人选还没定。据说因为路程远,任务重,满朝上下还没人敢接这活儿。圣上正犯难呢。”

“巧了么这不是。”沈淮的瞳孔中不由透出兴奋的光,“沈某不才,平时就爱押送粮草。这活舍我其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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