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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小将军(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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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安哼了一声:“绥北虽说是朔王的地界,但大小事宜还是由我哥管着,你是从绥北出来的,若是在顺都生事,我哥脱不了干系。此行我必然不会让你得逞!”

沈淮只道了一句“各凭本事吧”,便掉转马头而去。

荀安一听,立刻夹紧马腹追了过去:“你果然要惹事!”

沈淮施施然朝他看了一眼,语调悠悠:“小将军,那你就看紧我。”

“旁的暂且不说,马先还我。”

“不还。送出去的,哪有要回的道理?”

“你昨日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昨日也不是这么求我的。”沈淮回眸一笑:“再说,我也很喜欢。”

荀安气得眼前发黑:“你可知,那马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知道,不然你也不会赠与我。”

“你潜入我后院马厩偷了我的爱马,竟然还编出这一套说辞?那马是我哥送我的,我凭什么送你?”

“有什么要紧。”沈淮欠笑道,“若是你实在喜欢,日后我也送你一匹就是了。”

荀安刚想开口骂,抬眼便见李大人颠着马朝两人过来。

李大人年纪大了,骑马骑得气喘吁吁,沈淮下意识放缓速度,问候道:“李大人有何事?”

“听说马上要落雪,山路怕是不好走,想着与你们二位商议一下,是否换条平稳点的路走?”李宓道。

沈淮刚要摊开李宓递来的图纸,那图便被荀安一把夺了去:“落雪山路自然走不得,陆路荒僻,沿线也经常有歹人洗劫财物,若是李大人信得过我,等雪落实了,咱们走冰面。”

李宓闻言睁大了眼睛:“若是歹人追来,冰面上你我如何抽身啊?”

沈淮故意附和:“李大人说的是。”

荀安瞪他一记,继续道:“换上特质的鞋袜,走冰面如履平地。歹人不会想得这么周全,必然有心无力。再者陆路是他们的地盘,一来我们东西多,二来我们没他们熟悉地形,若真对峙起来,必然要吃亏。”

李宓沉吟许久,看向沈副官:“沈大人定夺吧。”

“同他说什么。”荀安不由分说将图纸交还给李宓,驾着马往前走,“只要李大人点头,我现在就带人前去为李大人开路。”

李宓眼神示意沈淮,似乎在问:这是怎么了?

沈淮笑得无奈:“小将军这是同我置气呢。”

当下也别无他法,众人只能暂且安置在一处隐蔽的山洞内,等雪上来。荀安带着几个人去探了探路,回来后说:“等雪冰封河道,估计需要三五日的功夫。”

“三五日?”李宓擦着汗,“可别误了太后寿辰啊。”

“不会的。”荀安笃定地说,“若是走冰路,一路北上,畅通无阻,入顺都至少要比山路蜿蜒快上十天半个月。”

李宓一听他这样说,这才放下心来。

沈淮因身体缘故,格外怕冷,两位大人说话时,他便和一堆人马挤在一处烤火。那火是用干木头混着草料烧的,一烧就着,火势格外旺,可沈淮依旧觉得身体冷得发僵。这山洞即使宽敞,也有风钻进来,无孔不入似的。

若不是吴博不在身边,他真想让吴博给他烫碗热酒,他好热腾腾地喝下去睡一觉。现在哪怕身边围着一堆人,他也觉得冷。没办法,他只好问身旁烤火的士兵:“带酒了吗?”

士兵是个傻的,沈淮陡然这么一问,他立马被问住了:“大人是嫌火太小吗?我再添些料子来。”

沈淮耐着性子道:“不是问你这个。我是说喝的,有没有喝的酒?”

“有……有的,我马上为大人拿来。”

不一会儿,士兵哼哧哼哧拿过来,沈淮接过来,却发现是冷的。不过他心下了然,行军路上,哪来的热酒呢?于是他干脆拧开来,皱着眉灌了一口。

绥北的酒出了名的辛辣,沈淮纵使做了准备,一口猛灌下去,刺骨的凉意和冲天的酒劲还是令他咳嗽起来:“这酒……”

带劲儿。

沈淮喝了两口,浑身便像着了火似的热起来,他将酒依旧还给那士兵,道了句谢。岂料那酒尚未落到士兵手里,便被一只手当中接了过去,沈淮仰头对上荀安的眼睛,后者道:“绥北的酒,你喝得惯?”

沈淮抹干净嘴角的酒渍,笑了:“喝不惯也喝了。怎么,小将军是心疼我没有好菜下酒?”

荀安自知嘴毒,却不想这沈氏余孽同他一样嘴里不饶人。荀小将军棋逢对手,自然要比个高低:“你若喜欢,日后你的坟头我让人天天为你供着绥北的佳酿。”

“死都死了,怎好劳烦小将军的人。”沈淮顺着他的话说,“我死后定然要和小将军埋一起,届时我亲自上门向小将军讨酒喝,也方便。”

荀安挑眉:“只有荀家人才能埋一起。你一外人,难道想入我荀家族谱?”

沈淮莞尔一笑:“那自然是好。我看小将军第一眼,便觉得亲切,视如己出。”

要不是身旁几个士兵拼死护着,荀安早已控制不住,要跳起来揍人了。

一旁的李宓看着,忍不住擦汗:“此二人一路拌嘴打架,接下来的日子有你我受的了。”

这年头,几两银子是真难赚。若不是朔王一直不肯放他告老还乡,他真想辞了这差事一走了之。如今夹在这两人中间,进退两难,等入了顺都,还不知怎么样呢。

李宓旁边的士兵安慰他:“好在那两位都是尊敬大人您的,他们再怎么吵,也是后辈,您一旦发话,他们无有不听的。”

“别诓我了,”李大人越说越灰心,“一个是朔王身边的大红人,一个是权贵世家的小将军,谁我得罪得起?也就只能把脑袋系在腰上做人罢了。”

那士兵原本还想好好安慰自家大人一番,结果发觉大人说得确有道理,只好不发话了。

于是围着两堆火烤的人马,一拨忙于劝架,一拨则格外萧然。

年迈的李大人痛定思痛,决定化悲痛为力量,摊开图纸,仔仔细细研究起接下来的路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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