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还挺好看的,感觉和景昳同个类型。”
“你眼瞎了吧?景昳比他好看多了!”
周围的窃窃私语不断传进耳中,景昳微微皱了下眉。他对这个人没什么好感,转进他们班不知道又会引起什么风波。
“宁澜?”靳一泓低声道,“他怎么来这了……”
“老师,我要坐那里。”宁澜不理会旁人,径直指向教室角落傅砚词身边的位置。
傅砚词本来就冰冷的神情再次骤降十几度,直接开口道:“秦老师,我不同意。”
班上众人在上学期开学第一天就见识了傅砚词的孤僻,并不意外,宁澜却以为对方是故意针对他,委屈地瞪大双眼:“你!”
别的班主任或许会忌惮宁澜背后的校长,但秦轻却全然没放在心上,见傅砚词不愿意,她也一口回绝:“你先坐那边吧,正好班长和我提过很久没换位置了,我后面统一换一次。”
换位置?傅砚词提的?难道要让两个主角坐在一起了吗?景昳微愣,下意识转头看了傅砚词一眼,却正好对上他的视线。
宁澜没办法,只能一肚子气地抱着书包走向了另一个位置,不甘不愿地坐下了。
这个插曲并未引起景昳太多关注,他拿出一张纸,专注地在上面列出他还依稀记得的一些重要剧情点。那本书他只潦草看了一遍,很多细节都已经不太记得,系统也是一问三不知。
其中一个他印象比较深刻的,就是高三的时候傅砚词一整个学期都没来学校,去了鸣玉处理傅家的事。从鸣玉回来后,他的人生终于逐渐顺利起来,并成功在高考后摁死了他这个四处蹦跶的炮灰。
值得一提的是,原书中的“景昳”高三那年还作了个大死,他试图通过家里的势力抢走傅砚词保送鸣玉大学的名额,当然最后失败了。
“……”也就是说,等过完这个剧情点,他就没什么戏份了,可以脱离剧情重获自由了。
眼看着美好未来在向他招手,景昳却没能开心起来。
傅砚词现在是真的把他当成好朋友,还这么依赖他,如果他真的做了那些事,他肯定会难过的吧。
景昳叹了口气,将纸叠了起来,心烦意乱地随便塞进了一本书里。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为了避免以后不必要的伤心,他们之间实在不该再有太深的感情。
秦轻做事素来雷厉风行,下午的自习课,她就拿了新的座位表进门,宣布换位置。
她说座位表是她自己综合考虑各种因素排的,景昳往上一看,就发现自己和傅砚词的座位紧紧挨在一起。
“……”不要啊老师,他刚下定决心要疏远傅砚词呢!
傅砚词一贯面无表情,看不出对座位表是不是满意,但靳一泓明显很不满意。
“搞什么?”靳一泓黑了脸,啪的一声将手里的书合上,“为什么突然要换位置,换了以后我和你离得好远。”
其实远倒也谈不上,靳一泓被换到了他斜后侧,只是肯定没有同桌这么近了。
“没关系,还是挺近的,你有什么问题找我问就行。”景昳以为靳一泓是舍不得他的英语辅导,拍了拍他的肩道。
“……”靳一泓看向什么都不明白的景昳,眼底满是被迫换座的烦躁与不甘。如果是在以前,他才不会管这么多,让他不高兴了,天王老子来了靳一泓也不听。
但他已经从良许久,做不出顶撞秦轻的事。没办法,靳一泓只能垂头丧气地将桌子搬走,像只耷拉着尾巴的大狗。
是因为和傅砚词距离更远了,所以不高兴吗?景昳疑惑地看着他,奇怪,小说剧情都快一半了,怎么还没安排两个主角坐到一起。
位置很快换完,景昳和傅砚词成了同桌,宁澜和江锋成了同桌,距离他们也不远,就在景昳的左边,靳一泓的前面。
没一会功夫,景昳就被他恶狠狠地瞪了好几眼,心里只觉得莫名其妙。
他的左手一直垂在桌下,突然被人小心翼翼碰了一下,然后轻轻握住了。
傅砚词的手指和其他人的温热不一样,一年四季都是凉的,相触的时候有种握着冰块的错觉。
景昳微愣,他其实已经习惯了傅砚词这么牵他的手,心里根本生不出抵触的感觉。
但他还是轻轻挣脱了,将手放回了桌上。
景昳没去看傅砚词的表情,垂下眼打开书开始写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