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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双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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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唤自己,花飞烟眼底闪过一丝古怪的笑,“姐姐,希望你日后不要后悔。”

言罢,花飞烟转身离开。

踏出房间刚走到庭院的拐角,袖口忽然被人拉住,她扭头看去,是一张雪映玉树的脸。

花飞烟下意识问好,“谷主...”

不说还好,一张嘴,对面的人唇线紧抿,瞳眸逐渐幽深,无可奈何般蹙起眉头,“你偏要与我生疏至如此地步吗?”

“在药谷时,你不是很开心吗?”

他语调虽轻松,可拽住她衣袖的手却未松开分毫。

这句话他问过她两次了,花飞烟朝他一笑,怀念一般,“是呢!那是我此生最快乐的日子,无忧无虑,我还记得你将我烧坏的糕点吃得一干二净。我虽制香,味道却是怪异,可你偏要用我制的香...我每次问你呢,你又不肯承认,那时候我觉得好玩极了...”

“初见你的那一次,我还以为遇见了我的命定之人呢!雪衣鸦发,不染纤尘...可不就是形容你的吗?”

正要说他清冷不易接近,哪料辞镜突然出言。

“你喜欢我的皮囊?”

寻常情况下,他通常不关注这些的,难不成今日吃错了药。

花飞烟愕然地盯了他一眼,“哦...对啊。”

她确实喜欢他那张姿容绝艳的脸。

不过呢?也仅限如此了。

然他的注意力似乎是被“喜欢”这个词给抓住了,辞镜忆起她往昔的模样,竭力寻找着她待他的不同之处。

“我知你为我制那些糕点时...曾烫伤过无数次,替我制香时,亦日夜不眠。我所喜欢的,亦是你之所爱。我的喜恶均在你心中,难道你没有一点....喜欢我吗?”

他微垂的眼睫缓然抬起,直视着眼前的少女,仿佛洞悉她的心思。

原主至死也未等到他的这句话,怎么她这样不理不睬的反倒勾起了他的兴趣...真是个贱皮子。

真当她是无知少女吗?花飞烟默然地看着他,最后一根根地掰开了辞镜的手指。

至差不多了,她拧了拧眉,语气夹杂着恐惧与无措,“谷主,你怎么会这样想...我分明是将你当长辈的,我...”

她被吓得语无伦次。

见少女视自己如洪水猛兽,辞镜下意识攥紧指骨,他微微垂目,随意而言,“莫要害怕,我只是随口一问,并无其他深义,你可当作无事发生...”

果然,他的心意在她看来...恶心,肮脏,见不得人。

她只将他当作救恩人,而非男人。

最初的行为,也无非是报恩。

酸涩感与苦涩凝聚成一双大手搅得五脏六腑不得安宁。

也是,哪怕别人抛弃她,她也不可能喜欢自己。

他本就是前朝余孽,生来便需斡旋于权力之间,为了复国,他杀了无数人...牺牲了一切,包括感情。

时至今日,根本没有退路。

若在药谷时,他尚且还能欺骗自己,让她永远陪在他的身边...可一旦踏上明月城,事情便再无回旋的余地。

他的选择不是早就注定了吗?!

他要牺牲她治好苏烟烟,再借此与城主合作...谋夺天下。

男女之情又算得了什么呢?反正她也不喜欢他。

若她死后,这份异常必然会随着时间而消逝...他如是告诫自己。

再者,若她爱上别人,他宁可她死掉,那样的话....她就永远是他的了。

“我方才不是故意的,若谷主喜欢我亲手做的糕点和香料,以后的每一日我都会做给你。所以,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嘛?”

柔弱可欺的少女一改之前惊色,笑容可憨地说。

辞镜望着少女明媚的笑,温和道,“好...我等着你制的香和糕点。”

哪怕知道她再没有了制作糕点的机会,他也能从善如流地答复她。

瞧见天色已晚,花飞烟打了一个哈欠,“赶了一日的路,我真的好困...我想要休息会儿,就不陪谷主了。”

“你去吧,不必顾及我。”

他目送着少女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眼神晦暗如海。

——————

翌日。

苏烟烟领着一群丫鬟来到她的房间,每个丫鬟的手中捧着不同的物件,有贝母所制的珠花,亦有在阳光下剔透的水晶钗。

要说其中最重要的物件便是绣工精致的嫁衣。

她又没成婚,准备这些东西做什么?花飞烟紧张之下,从床榻上站了起来。

“你这是...难道府里有什么喜事?”

她瞄了苏烟烟一眼,斟酌着语句。

瞧见她惊讶到失神,苏烟烟也不卖关子,她挑了挑眉似是嗔怪,“我的妹妹,你忘记了咋日里...我给你的许诺吗?既然答应了你,那本小姐就不会食言。”

说着,提起嫁衣在她身前比划。

以为昨日仅是这位苏姑娘的戏言,未想到她真的会当真...心下虽是无奈,却还是由了她去。

花飞烟配合着她换上红色的嫁衣。

至发髻与珠钗相互交映,苏烟烟看着自己亲手打造出的作品...抚掌而笑。

观她沉默不语,花飞烟正要开口询问是否好看...却忽然撞见另一人的目光,灼热而又惊艳。

少女白皙如雪的颜面涂上了轻薄的胭脂,杏眸红唇,眉眼含笑,娇媚中混合着天真、懵懂感,这是他从未见过的一面,辞镜眼睫动了动,“你这样很好...”

原来她成婚时,是这个模样。

若不施脂粉时,她就跟朵小白花似的,铺上了胭脂却漂亮得紧,就是....特像一个自己熟悉的人,苏烟烟捧着她的脸,愁眉不展,“你说...我不会见过你吧?”

那是骨子里透出来的熟悉感,莫名的让她心惊。

少女勾唇一笑,“兴许呢?你我前世可能是姐妹呢!”

“哦...是吗?”

苏烟烟望见那双眼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她试图转移话题,“今日灵若山庄设有夜宴,你可随辞镜一同前去...”

“为何是我?你呢?”

花飞烟诧异地问。

谁知....话一出口便后悔了,是啊...她是孤女,她是城主府的小姐,一个尊贵,一个命如草芥,鸿门宴之类,可不得她先上。

面对她的疑惑,苏烟烟的眼波只是动了一瞬,旋即又恢复正常,她握住她的手,安抚道,“姐姐不是怕你无聊吗?你向来自由惯了...”

看来这位苏烟烟也并非想象中单纯,也是,她可是城主的女儿!花飞烟笑眼盈盈地点头,“谢谢姐姐,就是不知...谷主是否愿意?”

说罢,望向一侧的人。

“但凭烟烟安排。”

辞镜神色平稳,再看不出之前的一丝惊艳之态。

得到同意后,花飞烟脱下嫁衣就要准备踏出房门,却在半途中被扣住肩膀。

少女骤然回首,瞳眸因不解而睁大。

掌心下的躯体有片刻的僵硬,意识到自己吓到她了,辞镜缓缓而言,“你今日妆容不妥...”

是妆容不妥,还是不像苏烟烟...吸引不了袭击明月城的幕后真凶?

要不是从系统传输的记忆中知道明月城早已危机四伏,她都理解不了他俩大献殷勤的缘由。

总之,他们可没安好心....特别是那个辞渣渣。

花飞烟自顾自地坐在梳妆台前,任由他描募妆容。

看着铜镜内神色细致的少年,少女弯唇一笑,“谷主的手真巧,若是谁是你的夫人...那可太幸福了!”

绘着弯眉的指尖一顿,他抬起眼注视着镜内笑靥如花的少女,半晌,方道,“只是...寻常技艺罢了,入不得眼。”

他方才想说...若她喜欢他可为她画一辈子,出口的话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克制着心头滋生的情愫,他竭力表现得云淡风轻。

世人皆羡慕权势,唯有她喜欢无关轻重的小玩意儿。

面上再平静又如何,他刚才眉笔的笔尖都停滞了呢!欺人欺己,花飞烟不建议再添一把火。

“谁说的啊...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啊!”

我就喜欢这样的你啊...顷刻间心底开出万千繁花。

辞镜描眉的动作一顿,眉笔自指间掉落,他怔然地盯着镜中笑容甜蜜的少女....瞳眸里是散不去的愕然与惊讶。

他以为自己早已放下蠢笨的情爱...却不知晓,在听到她玩闹一般的话语后,竟难以自持。

正当他愣神时,少女捡起一串铃铛问,“唉...你竟然还带着这个小玩意儿,我还以为你早将它扔了呢!”

辞镜并不着急解释携带铃铛的缘由,他垂了垂眼睫,遮去瞳眸内的神色,语气尤为平稳,“许是忘了吧...”

“原来是这样啊,我就知道一个小东西,谁会挂记在心上啊...”

花飞烟随意开口,并不关心身后之人情绪的起伏。

注意到少女满不在意的姿态,他的唇在一瞬间抿紧,之前的欣喜一扫而空。

那串铃铛是她送他的礼物,起初他觉得碍眼..只因一看到它,那份莫名的情愫便会逐步发酵。

他恐惧难以控制的情感,亦不容许任何东西超过了他所掌控的范围。

理智告诉他,要赶紧除掉她,抹除不安的因素...可心底的声音,却制止了他的行动。

每扔掉一次,他便会再次捡回来。

这串铃铛见证了他不堪的情意。

辞镜一瞬不瞬地盯着铜镜内的少女,“飞烟觉得这次的妆容如何呢?”

“极好...”

她的视线停留在铜镜内,自然没有留意到放于一旁的铃铛已然不见。

至最后一支珠钗别入发髻,花飞烟忽然转身捧住了他的手,少女眉眼弯弯,澄澈的眼眸里盛满了依赖,“谷主,我知你心悦烟烟姑娘,我扮演的就是她吧...听闻未婚夫妻一般都很亲昵,为了掩人耳目,我能...牵着你的手吗?”

万没料到她会提出这个要求,辞镜垂目遮下讶然,“可以...”

得到他的首肯,花飞烟坦诚、大方地牵着他的手登上了马车。

全程他皆是沉默不语。

直至登上马车后,花飞烟如蒙大赦般松开了辞镜的手...再挪开几步,与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少女的掌心是他所不具备的柔软,辞镜还未来得及感受,指间柔软的触感便骤然抽离。

抽离的瞬间,他只觉自己的心也空了一块。

翠绿色的襦裙少女坐在她的对侧,她的视线并未在他身上停留太久。

她的清澈如镜的眼里映着漫山的桃花,却独独没有他,仿佛他与她相隔了一个空间...莫须有的慌张侵袭了观感,他不自觉地叫出声,“你要去哪里?”

她微微扭头,眼神是不解与疑惑,“什么?!”

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出格,辞镜轻咳一声,掩饰着窘迫与难堪。

“无事...”

他垂眸看着自己藏在衣袖内的手指,想要从混乱的思绪中寻回清明。

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自己即将失去她。

与她相处的时间越长,这种感觉便越强烈。

马车行驶在漫山的桃花中,她一伸手便可触到新鲜的桃花枝。

似是发现了新奇的玩意儿,她脸上荡漾起灿烂的笑,玩得不亦乐乎。

正当她要折下一截桃花枝时,对面忽然出声。

“若你喜欢,药谷亦可栽上满山桃花...”

“啊?!”

察觉到不悦的目光,花飞烟补充道,“那就多谢谷主了...”

“真想看到药谷漫山桃花的样子...”

她作期盼状。

瞧她欢喜,他下意识讨她开心,却忘了...她活不过月圆之日,亦看不见来年开春的桃花。

她的眼神是期盼的,生命是鲜活的,可越是这样...就衬托出他的卑劣与无耻。

可即使如此...

望见她清澈的眼眸,他终归是忍不住,幻想她与他的一切。

若她不是烟烟的药引,所有的一切...是否会不同?

那样的话,他可以像少年人一样去追寻自己喜欢的姑娘,将心意坦露在她面前。

他们可以共同看来年的桃花...

可现实呢?他背负了太多,早就不是单纯的少年,他的心意过于沉重...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十余年来慎密的谋划绝不可毁于一旦,他对自己如是道。

花飞烟必须死,她一死大业定可成。

当她游玩得正开心时,马车突然停下,花飞烟一惊,扭头道,“谷主,不太对劲...”

辞镜朝了比了个止语的动作,然后起身掀开了车帘。

入目是一大片猩红的血,车夫倾倒在血泊里,瞳孔保持死时的惊恐状。

“出来吧,何必躲躲藏藏。”

辞镜冷静地看着地上的尸体。

“好啊...”

是轻笑的语气。

随着话音结束,鸦发银饰的漂亮少年自马车后方走出。

他扬了扬精致的下颚,清澈的声线透着不耐烦,“滚开!我不想与你计较,让马车里的人出来。”

听见熟悉的语调,花飞烟脊背微抖,抱住的花枝因她恐惧的缘故...颤巍巍地坠着桃花瓣儿。

辞镜眼神幽暗无比,“魔门门主谢厌,三日内屠数城...在下可是久仰你的大名。”

说着他的手指抚上了腰间的剑鞘,再次抬眼,眸底的阴翳连隐藏也不屑,“我为药谷谷主自当铲除你这等魔头...”

“魔头?你确定?”

辞镜的事迹除了普通百姓谁人不知,竟还有脸说他是魔头...真是老不知羞。

谢厌说完提步走向马车的入口。

眼见着他逼近,花飞烟快速朝后瑟缩。

“你干嘛...追着我不放?”

她磕磕绊绊地说。

竟还有脸说他,她一声不响跳下山崖,差点将他吓疯了,谢厌既委屈又愤怒。

“你可知…你跳下山崖后,我甚至都....算了,你简直没有心!离开我才多长时间,你就与你的老情/人混在一起了,你对得起我吗!?”

他担忧她的生死,日夜难眠...却不料换得个这样的下场。

她非但不挂念他,反而...畏惧他。

想起在魔门的经历,花飞烟的眉眼冷了下来。

“你做过什么...你自己清楚!需要我给你醒醒脑吗?再说了,你我早就恩断义绝,何谈对不对得起一说...”

谢厌那双好看的狐狸眼陡然瞪大,他气不择言,“你我早就...”

话还未出口,是一计火辣的耳光,她直直勾勾地盯着他,“早就再无关系!”

苍□□致的脸在刹那间泛起薄薄的粉色,少年眉间的阴郁淡开,昳丽之色顿显。

他以指腹拭去唇边的血渍,舔了舔指尖残留的鲜血,冷然一笑,“好...既然你不喜欢,那我就不提了,只是...你是否忘了我们差一点就成婚了,到了那种地步,怎么转眼你就与辞镜那个老东西厮混在一起!?”

羞耻、欺/辱一下子涌上头,她不置一句绕过挡道的少年,回到辞镜的身旁。

“不是说灵若山庄设有晚宴吗?我们快走吧,别跟这个疯子纠缠...”

“我看见他就恶心!”

她揪了一下他的袖口央求道。

他们两人亲密的动作一下子跃入了谢厌的眼底,如火灼胸,不可忍耐。

他瞪了她一眼,“怎么?玩弄我的感情后,就转投他人怀抱,你的胸怀可真是宽广。”

见他再次羞/辱自己,花飞烟忍无可忍,“你凭什么管我!我与谷主的关系清清白白,再说了,辞镜端方君子,再怎样也好过你!我喜欢上他是很合理的。”

“哦...原来你的喜欢如此廉价,毕竟啊...你抱着我时,还说我是你的小心肝呢!想不到那么快就翻脸不认人。”

不要脸!花飞烟,“我劝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跟前,我看你一眼...就得恶心半宿。”

“是吗?那你可得习惯了。”

“今日走不走,由不得你。”

谢厌阴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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