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啦

繁体版 简体版
下书啦 > 今天神使还在装乖吗? > 第17章 酒吧,来啦

第17章 酒吧,来啦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尤浅用手在他眼前晃晃,他眼神呆滞,半响才挪动一下。

“喝傻了吗?”尤浅搬来凳子做到祝臬面前,学着他的状态,呜哩呜啦地放空自己。

很快,他就感到无聊。

于是他把自己这一晚上加一路上想到的注意大大咧咧地说出来。

“我要去酒吧当服务生!”他豪云壮志。

还沉浸在御姐腹黑蛇女那沙哑嗓音,与香醇酒精中的祝臬猛的一哆嗦。

他的眼睛里突然多了几分神采:“什么?”他恍恍惚惚地觉得自己幻听了。

尤浅盯着他那双黑洞洞、有些无神的眼眸,郑重其事地重复一遍:“我要去酒吧当服务生。”

一秒两秒……两分钟过去了,祝臬匪夷所思地张大嘴巴。

“啊?”他搓了搓自己的脸,努力让自己更加清醒:“你要去卖身?”他双指扒着自己因没睡好觉而酸涩的眼睛,把眼皮撑开。

露出的幽深的黑眼珠,和红血丝密布的眼白。

没错,面前的是尤浅,说出这句话的也是尤浅,甚至尤浅的表情还很认真。

“你疯了吗?”祝臬上上下下打量着尤浅:“我没限制你花钱吧?”

他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么让尤浅想不开的要去酒吧贩卖色相。

虽然尤浅确实长得秀色可餐。

“这不是钱的问题。”尤浅表示上次存进来的那些金钞还没花完。

“那是什么原因?”祝臬更疑惑了。

尤浅竖起手指,神神秘秘地道:“蓝星有一句话说得好,要想查什么东西就要先打入敌人内部,把他们从内部瓦解。”

“呵呵……”祝臬扯扯唇角,没去管为酒吧为什么会成为敌人:“不要和我说,你进精神病院也是因为你这个所谓的打入敌人内部。”

“嘿,你说对了!就是这样。”尤浅开心地打出响指,翘起左腿,压下面部的情绪起伏,如果不看他的着装,还真是有运筹帷幄的大佬姿态。

祝臬深呼吸:“去死。”

不过最后他还是耷拉着脸,给服装师打电话,提出一系列要求,让她定制一套面料更好、毛毛更柔顺、更逼真的狗耳朵和狗尾巴。

在交代好地址与时间后,祝臬阴着一张脸挂断电话。

尤浅不受影响地打开一包薯片,咔嚓咔嚓地啃得欢快。

“多谢!”他弯起眼眸,露出一抹甜滋滋的笑容。

他在心里乐呵呵的想到,这次祝臬也没有质疑他,没有问他什么问题耶!看来那本书里的教导还是很有用的。

——在适当的时候展示自己的与众不同,帮助他人解决一些小问题,可以更好的获得话语权与他人的信任。

可惜,不知道为什么对薛琪,薛队长没什么效果……

沙鲁洼在影子里默默翻身,在它看来,能假装它不存在、自欺欺人的祝臬也挺神奇的。

独眼,独眼已经不想在发表任何相关言论了,祂看着屏幕上阴沉着脸,仿佛下一秒就要抽刀杀人助兴的祝臬,再看看和松鼠一样,库库往嘴里塞薯片的尤浅。

当真是诡异又和谐的一幕。

果然祝臬的思维方式和常人是不一样的吧,独眼暗暗点头。

只有子孙万千,祂鬼鬼祟祟地窝在角落里,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

“招倒是招,但是……”睡眼惺忪的老板缓慢地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祝臬的错觉,他总觉得老板的眼瞳在阳光下,有一瞬间变成了类似野兽模样的竖瞳。

老板一身浅绿色开衩旗袍,一双腿修长笔直,头发被白色的发簪松散地挽起,一双凤眸含着困倦的水光,潋滟地撞上尤浅澄澈清亮的眸色。

她染成蓝色的指甲翘在空中,往上勾起尤浅的脸,带着笑意:“多纯真的眼神啊,小弟弟,乖乖地当个富二代不好吗?”

“哎……”尤浅知道她起疑心了,所以毫不反抗,他温驯地依着力道露出自己完整的面容,“可是我不是富二代呀?”

他离开老板的手指,矮了矮身子,强行把脑袋靠上祝臬的锁骨与肩膀相连的那处,整个人都缩进祝臬怀里,完全不顾祝臬僵硬的身躯与咯嘣咯嘣一寸寸挪过来的视线。

——那里面清晰地写满:你在做什么!?之前没说过有这出啊!

尤浅甚至还从里面读出一串感叹号——祝臬在无声地尖叫呐喊。

“噗……”他忍下呼之欲出的笑意,以顽强的戏精职业道德约束自己,继续进行演绎。

“可是金主会很快就喜新厌旧了吧,昨天他的眼睛……”尤浅闷闷不乐,嗔怒地瞪向祝臬,眸子微眯。

——你配合我一下!

祝臬其实有点不太想看懂尤浅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于是他装作没看懂的不吭声。

“啊?”老板看看不动的祝臬与撒娇的尤浅,脸上疑惑更重。

尤浅为了不穿帮,努力地牵着唇角,露出一副虽然饱受打击,但仍然顽强坚韧、拼搏不屈的笑容,开始唱自己的独角戏。

“你看,他果然生气了,他就是觉得我麻烦,觉得我烦人。不过没关系,我会让自己变得更好,让他舍不得离开我的!”

这番话听上去是多么“励志”的发言,要是努力的方向不是这种事情就好了,而另外一个对象不是自己就更好了。

祝臬面无表情。

但在尤浅压低声音的一句:“我帮你要蛇女的真实联系方式。”下,他并没有屈服!

他只是突然觉得,尤浅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尤浅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而自己作为兄弟,怎么可以退缩呢?

于是祝臬沉重地点点头,手掌不自然地挪到尤浅后脑勺上,像机器人一样,机械地揉了揉。

“昨天确实是喝得有点多,直接上头了,他老这样我也嫌烦,让他在你们这待两天吧。钱你报价我付款,他愿意学就学,不愿意学了,就做点打发时间的事情也挺好,等不钻牛角尖我再把他接回去。”

祝臬怕老板拒绝,他豪迈地给出承诺,“钱不是问题,我看你们这个规模有点小了,客人那么多,需不需要翻新一下啊?”

都说到这种程度,老板再拒绝就显得她很看不起大财神,只是塞个人待两天都不行,说不定一生气,就把她们店封了。

虽然她身后有靠山,但靠山也不会为了她去得罪祝臬和那帮富二代们。

最终,老板只能半推半就,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下来:“您太客气了,那如果有客人提出……类似的要求,您这边?”

为了避免什么误会,她隐晦地问了一嘴。

祝臬立刻接道:“凭他自己的意愿吧!”

老板的眼神瞬间微妙起来,但不知道她脑补了什么,瞧向尤浅的目光里带了点极其稀少的同情。

“好,那今天如果方便的话,晚上就让小弟弟来上班吧。”

秉承着演戏演全套,祝臬和尤浅相依相偎地离开,刚上车,司机目不斜视地打火起步,坐在后面的祝臬立马翻出湿纸巾狂擦手和脖子。

他旁边的尤浅不乐意了:“你至于这么嫌弃我吗?”

“不是嫌弃……”祝臬擦了一遍犹嫌不足,又扥出好几张来,他想了想:“好吧,就是有些嫌弃,我可是只喜欢小姐姐的人,能帮你圆场你就知足吧,对了,别忘了蛇女的联系方式啊。”

经过昨天一晚上的接触,他宣布,他已经直线掉入爱河了!

“知道了知道了。”尤浅摆摆手:“也不知道你这个富二代怎么这么纯情,第一次去酒吧我就不说了,连恋爱也没谈过一次啊?”

尤浅觉得祝臬这种人去他们家乡会活不过一分钟。

因为拥有世界权柄的神明就是生命诞育之神,所以除了那些一辈子都献给神灵的神使外,到了十八岁还没体验过鱼水之欢的人,可是会被怀疑有反叛之心的。

“你不懂。”祝臬斜睨尤浅一眼,很有大人那种成熟稳重气质地叹气。

“未经我允许的人私自碰我,我都会发自内心的恶心,更别提做/爱那档子事了。”

太阳下沉得很快,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溜走,尤浅仍沉浸在游戏里面,突然,投屏全黑下去,一声角色死亡的惨叫回荡在客厅。

握着手柄的尤浅短促地惊叫出声:“啊!我马上要通关了哎!”

“你看看时间,你还要不要去酒吧了?”祝臬一指钟表,他觉得他要是不来提醒,尤浅能和他的手柄一起玩到天昏地暗。

“哦……”尤浅想起自己的任务,挣扎地按了按毫无反应的按键。

最后他依依不舍地看向被关掉的投屏,又亲昵地吻上被他体温捂热的手柄,留恋地摸了摸:“乖乖,等我回来再一起玩。”

然后他就被看不下去的祝臬拖走,一路送到酒吧门口。

赖在后座上的尤浅被祝臬大力推下车,随后他刚刚站稳,就见祝臬在车里扯着冷笑,毫不留情的扔出来一条尾巴一对耳朵。

尤浅抱着这堆东西,看着车“呼”的开走,只有尾气袅袅升腾。

“还真是……迫不及待啊。”尤浅望而生叹。

踏进酒吧的门,就像是度过一层结界,里面的歌声喧哗、缤纷的灯光与外面清凉的夜色、步履匆匆的行人形成鲜明对比。

老板将不属于外界的灯红酒绿埋藏在一间门店,也掩盖了自己真实企图。

尤浅的衣服对比这里大多数人的着装风格,很是朴素,简简单单的白衬衣与牛仔裤让他像是误入的路人。

但正是这么简简单单的衣服,才轻而易举地让人把他当做猎物,自誉为风流浪子的人们在想,或许一杯酒就能骗到一个美妙的夜晚。

尤浅从容的在各色各样的眼神里戴上狗耳朵与狗尾巴。

一时间,投过来的眼神更加肆无忌惮。

穿着简约的青年,那一头金色的短发在灯光下更为璀璨,细碎的光游走在每缕发丝间,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捕捉。

而在他的左顾右盼里,眉目流转出的都是深情,那双桃花眼最为勾人,可偏偏里面盛着淡淡的疏离。

就连他本人的面部表情也是冷若皎月,端的一副禁欲矜持的模样。

楼梯上的老板轻笑一声,她从阴影里走到灯光下,唇边勾着若有若无的笑容,来到尤浅面前。

周围客人的视线不仅没挪走,反而更多了,很多人都是被老板吸引过来的。

“小弟弟,刚才开业时间到了你都没来,我还以为你反悔了。”

她伸出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掌,拉过尤浅的手腕,手指暧昧地贴到他的指缝,凤眼向上一挑,带动着她眼角浅绿色的鳞片也跟着颤动。

“你真的要干这一行吗?我们可是不忌荤素的。”

从上而下的光在她脸上打出斑驳的阴影,为她披上一层莫名笼罩来的危险感。

在布料与肌肤的摩挲间,尤浅注意到,她的体温比平常人要低。

即便是隔了一层布料,那种深入骨髓的冷寒也没有减弱半分。

尤浅动作轻缓自然,借着有礼貌地回话与垂眸,将手抽出来向上摸了摸自己的狗耳朵,然后侧着身子展示随着身子摇晃,还能摆动的狗尾巴。

“这点我是认真的,你看,我连耳朵和尾巴都自己准备好啦!”

“也好,那你去后面换身衣服,今天就正式上岗吧。”老板见状,心知再也没有劝阻的可能,于是抬手优雅地扶了扶鬓角,手套的蕾丝边与她黑色发丝交相呼应,更衬出古典的美感。

声也轻轻,调也轻轻,里面酿造的寒雾与冷意在无知无觉地吞噬这片空气。

新来一个人也好,如果能借着他把那群有钱人也……老板笑意盈盈的将打量的目光敛起,且待日后再看看吧。

那个和尤浅有一夜之缘的兔耳男孩向尤浅走来,他好奇地看向尤浅脑袋上的狗耳朵,一副没明白、没搞懂事情发展的模样。

他懵懵地半鞠躬:“客……呃,您请和我来?”话到一半,他才反应过来之后他们就是同事,不再是需要讨好和被讨好的关系。

这一路上,他的目光都很奇怪,时不时的就瞅一眼,瞅还不是光明正大的那种,而是偷偷摸摸、做贼一样。

尤浅就当没看见,大摇大摆地跟着他往前走,反正他没问,那就假装不知道好了。

在绕过调酒师和吧台后,有一道小门,兔耳男孩推开小门,里面是一处储备衣服的储藏间。

地面上和箱子里还有各种不可言说的东西。

虽然都在包装袋中,但子孙万千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都是些什么玩意,毕竟从古至今,这个类型的东西虽说花样百出,但也大差不差。

兔耳男孩熟视无睹地绕过零散杂物,从一个大箱子里翻找出一套和尤浅身上狗耳朵狗尾巴颜色匹配的衣服来。

——那是一套黑白花的衣服。

他再回头,想招呼尤浅换上,却被他纯澈无邪的眼神与动作惊到。

这也,也太放荡不羁了……兔耳男孩的脸颊覆上一朵红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