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再难洗反正也就结婚那天睡一次吧?谁还能天天睡摆满十二件套的床,那一提溜靠垫儿摆上去我感觉都要把我挤下去了。
我很不理解,但是孝顺地听从了老母亲的建议。
“红色的比较衬气色,但黑色的看着好哥特啊,”我摸了一把滑溜溜的床单,爬上床,“不过你看钻石都用黑色衬显得更耀眼深邃哦。”抬腿轻轻踩了踩他的○间:“新婚夜不彩排一下吗,医生?”
罗低头看了看还没扣上扣子的睡衣:“你看我都多余穿睡衣。”倾身过来吻我。
“也多余穿内裤。”我搂着他的脖子补充一句,回应他的吻,“这房子也不知道隔音好不好,我们小点儿声,偷偷摸摸来。”
本来是一个很过不了审的环节,但是,等友好交流渐入佳境才发现,他妈的真丝床单也太滑了吧。
太滑了吧!
倒也不是说会像一条果冻一样呲溜滑出去,我还是有点儿生活常识知道滑溜溜床单不要搭配滑溜溜睡衣的,但,谁知道活人在上面也那么滑,交流的时候总觉得有种怪异的使不上劲儿的感觉,非常微妙,好像有8.6%的力被分散出去加大摩擦力——咦,换个角度想,是不是最近护肤成效显著了?
等一下这不重要!
“罗,”我悄悄对罗说,“好像太滑了,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
他停顿一下,然后直接笑出声。
……淦,我好像知道他当初为啥笑得那么奇怪了,也知道为啥我妈坚持让我先试试了。
“狗男人你不会早就预料到了吧?”我把他一拳怼倒,坐他肚子上就开始抡枕头揍他。
这狗男人越打笑得越大声,抬胳膊挡枕头:“哈哈哈哈哈……你非要选真丝的床单被罩我有什么办法……哈哈哈哈……这不也挺好,让你在上面,当锻炼了?”
“锻炼个屁我先闷死你!”我松开被他抓住的枕头随手又拽了个靠垫过来呼他,反正十二件套有七个枕头靠垫小枕头呢,他就是多大的猫变的也只能剩两条命。
“罗?小丽兹?”有人在外面当当当敲门,“你们在玩什么好玩儿的呢?”
……忘了借比子是罗西南迪了。
我捶了罗一下:“告诉你小点儿声的……”从他身上下来,蹬蹬他的腿:“开门去。”
“我什么都没穿,”罗朝下示意,“而且还○着。”
“刚才给你揍爽了是吗?”我白他一眼,撩开床单给他掩埋起来,下床胡噜胡噜睡裙差不多立立整整像个人样儿,过去把门打开一条小缝儿。
果然是罗西南迪。
“咋啦?”
“我好像听见罗在笑,你们在玩儿什么呢?”年过三十的唐吉诃德警视满眼天真热切,“枕头大战吗?”伸手到我头顶摘下一根枕头里跑出来的羽绒吹掉了。
“比枕头大战可有意思多了。”罗像米洛斯的维纳斯一样把床单裹在腰上,按着松松垮垮的床单裙子下床去桌子边倒水喝。
罗西南迪看看他,再低头看我的时候眼神就冷静了:“是不是又打扰到你们了?”
“嗯,你再晚来一会儿还能帮我分个尸。”我回头用眼神片罗的血条,视线从滑溜溜的床单移到老式黄铜床上,灵机一动,仰头问罗西南迪,“你带手铐来了吗?”
罗西南迪短暂地茫然了一下:“带了,怎么了?你要——”随即应该是明白了:“□□动作太激烈会伤到,如果你们两个想要做游戏还是用那种专业的安全手铐吧。”
“买了,在家里没带来。”我直接从他兜里摸出手铐,“放心吧,给他手腕缠纱布防护——钥匙呢?”
“在这儿……”罗西南迪掏出钥匙串从上面摘下手铐的小钥匙递给我,“一定要小心不要受伤哦,最好也不要把手铐玩儿坏——”突然反应过来:“等等,给罗手腕缠纱布?给罗?”
“谢了柯拉先生,明天见。”罗不知道啥时候走过来了,干脆利落关上门,挑衅似的笑着看我,“要逮捕我吗,丽兹探员。”
我晃了晃手铐:“那要看你有多坏了。”勾着他裹着的床单往床那边走。
“嗯,我可坏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