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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番外·现代paro·(六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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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

关于罗那个仿佛出厂时没把上周目数据格式化干净的梦,我们没再探讨过,他后来睡眠质量也恢复平时的水平,只是偶尔会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我也悄悄问过外婆关于老房子的事,打仗那会儿她还太小,不知道家族里是不是真的有哪个姑娘跟德国人私奔了,不过电视墙那里确实不是一直放电视来着。原来那儿打了个橱柜放家里最好的餐具留着过节或者待客的时候拿出来用,后来家里买了电视机(那时候还是黑白的),就把餐具收到了厨房的顶柜里,拆掉了橱柜改成了电视墙。

挺神奇,但我还是倾向于一个神经敏感的德国人第一次到这栋房子来,异国他乡、历史恩怨、即将结婚等诸多因素混合在一起,激发了他短暂的灵媒体验,“看”到了过去发生在房子里的事。没必要深究,也没必要让其他人知道,就当做是一个奇妙的小插曲就好。

眼下来参加婚礼的亲朋好友们陆续都到了,张罗着要搞婚前派对,新娘这边的策划人毫无悬念是娜美。

坏消息:新郎那边的策划人是,罗西南迪。

好消息:娜美勒令男人们必须和我们一起行动,她租了一栋度假别墅,可以分给他们单独的一片区域,但是,必须要一起行动,不然鬼知道他们会搞出什么乱子,毕竟那撮人里有冒失之神,有呆瓜,有没头脑和不高兴。

“给你带的内裤上有手绣的标记,别看见脱衣舞娘就头脑一热跟着脱哦。”收拾行李的时候,我一边拆快递一边对罗说。

“就我对你以及娜美当家的的了解,你们只会找脱衣舞男。”罗叠着毛衣,不紧不慢回应,“还有,你为什么就是不能相信我的忠诚,该不会想像蓝胡子那样给我戴贞操锁吧?”

“那哪儿成!”我把刚拆开的快递用胶带封好踹到床底下,顺口反驳,“对于我来说那是情趣不是防范,应该在眼皮底下戴才有意思,戴完了把你放出去难道我要跟你电话play来欣赏成果吗?”

“太太,我们先进行几年无道具的单纯○行为好吗?”

“容我确认一下,你说的这个‘几’是大于等于2吗?”

“大于等于7。”

“懂了,七年之痒的时候我们就要通过刺激的运动项目来重燃爱火是吧。”

“火一旦燃起来就不会熄灭的,我们只要考虑怎么让它燃得更漂亮。”他放下行李过来亲了亲我,笑着说。

收拾好了之后时间差不多了就出发去机场,派对地点在,沃尔库塔。

很难不怀疑是不是娜美故意的。

从莫斯科直飞三小时,还不一定总有航班,因为弗兰奇的飞机送去维修了,我们人又多,就团购了一个小飞机的票。到了机场才发现是架安–24,安–24这款飞机还是1958年由苏联研制的,1963投入使用,1978年停产,但至今还有不少国家在用。

“挺不错了,”我在已经严重越过报废底线的座椅上坐下,感受到薄薄一层布面下几乎已经没啥存在感的海绵以及存在感极强的老式钢弹簧,“安全带还在呢,我之前有一次还坐到过安全带都烂了的飞机,也好好落地了。”

“‘好好落地’?你在说什么?”乌索普惊恐地环视着简陋的机舱,“你们俄罗斯人对旅行的要求这么低吗?”

吓他一下?

“不知道你关不关注新闻啊乌索普,”我幽幽地在他耳边说,“安–24这款飞机可出过老鼻子坠机惨案了,96年5月苏丹联邦航空公司的一架安–24班机在飞往首都喀土穆的途中坠毁,机上5名机组人员和45名乘客全部遇难;97年3月俄罗斯一架安–24客机在飞往土耳其途中失事,机上9名机组人员和41名乘客全部遇难;97年7月古巴航空公司一架安–24飞机在圣地亚哥湾坠海,机上5名机组人员和39名乘客全部遇难;00年11月安哥拉一架安–24飞机在首都机场起飞后不久坠毁,造成至少40人遇难;05年3月俄罗斯一架安–24客机因故障紧急迫降,机翼撞击地面起火燃烧,造成机上7名机组人员和45名乘客中——”

乌索普脸色已经白得像欧洲人了:“全、全部遇难是吗?”

“这次没有。”

“谢天谢地!”

“只有28人遇难,有24人幸存了呢!”我从罗兜里摸出一条西瓜味儿泡泡糖,语气开朗地说,“还有05年7月赤道几内亚一架安–24客机从首都马拉博起飞后不久坠毁,机上60人全——”

“好了好了别说了!”他捂着耳朵,“救命!我得了坐飞机就会死的病!我要下去!快让我下去!”

“已经关门了。”德国人无情地说。

“你要是实在不安心斯凯珀可以借你充当一会儿抚慰犬,你可以跟他玩玩游戏,”我好心地提议,“但是不要跟他玩圈叉棋那种游戏,你玩儿不过他。”

不知道是想玩圈叉棋还是只是想离我远点儿,乌索普火速和罗西南迪换了座位,把毛茸茸的傻大个儿换到了我旁边,一架破烂飞机的破烂三人座上,左边是一米九一的漂亮大夫,右边是两米多的冒失警视,夹在中间的我感觉空气都他妈的稀薄了。

有点后悔,干嘛要吓唬乌索普。

我只好往旁边挪挪给罗西南迪腾出点儿地方,掉头去欣赏另一边正在看法语版的中国人编写的俄国菜谱的德国大夫。这个大夫啊,屁股一沾椅子要么跷二郎腿要么把腿岔得很开,总之通常以一个非常浪荡的坐姿示人,腿又长又直还爱穿紧身牛仔裤,每次在我面前坐下都是在考验我的意志和道德。

“你这是干什么呢?”

“啊?怎么了?”我一边熟练地装傻一边肆无忌惮地抚摸罗的大腿,“你裤子手感不错啊,哪儿买的?”

道德?我哪儿有那种东西!

罗叹了口气,翻过一页泛黄发脆如同我人品的书页:“我爱人买给我的,你不如去问问她。”

“你爱人知道你在婚礼前还让别的女人摸你大腿吗?”

他眼睫毛颤了颤,若无其事地回答:“我婚礼前还不远万里到这种冰天雪地的地方来就是因为我爱人乱摸别的男人大腿,让我伤心了。”翻了一页书:“我很难过。”

我把剥开的泡泡糖扔进嘴里,凑近他:“那我们落地就One-Night-Stand怎么样?就算是报复?”

“不可以哦,”罗西南迪插话,“不是要偷听你们俩说悄悄话,但就算是开玩笑这种剧情也太有违道德了,不可以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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