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这个:“你怎么知道这个?”
他笑了:“这是习俗,对吧?那就理应遵守,以后万一要吵架我也能理直气壮地说我是在长明火前献过花的正经女婿。”
“哦你可真是……”我扭过身子抱了他一下,悄悄问,“有什么好借口能离开一小会儿吗?我想亲你。”
“那我能想出一千个。”他起身拉着我往厨房走,“我带丽兹医生参观一下啤酒杯,你们慢慢聊。”
夏天很好,衣服穿得少,接吻的时候我可以随心所欲地摸他。
“……你的XP为什么都这么残暴?”罗解开衬衫的扣子低头查看胸前,“前天你咬破的地方还没好现在又雪上加霜,我这几天穿衣服都刮得疼只能穿丝衬衫。”
“那不是挺辣的吗?”我若无其事地装作欣赏玻璃柜里各式各样的啤酒杯,偷偷瞟他的美好□□。
“就是不太像一个有正经收入的医生。”
我想象了一下他在丝衬衫外面套白大褂,确实怎么想都像脱衣舞男在搞制服诱惑,默默用幻肢敬了个礼,笑嘻嘻揩油:“那要不给你舔舔?你知道唾液有促进愈合作用吗?”
“听说过这种说法,”他把衣服扣好,“但我持保留意见。”
“我们可以试验一下,以严谨的科学态度,”我顺杆儿爬,“没准儿也能发个柳叶刀什么的。”
“你要敢在论文里写这个我就把水床里的水换成福尔马林然后把你泡进去。”
“怪浪漫的啊。”
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响起,停在厨房外面,然后传来拉米的声音:“哥哥,妈妈问你们啤酒杯欣赏得怎么样了,她要准备做饭了。”
我推着罗出去,表面上正直坦荡,然后偷偷掐他屁股。
诺拉医生做饭也非常好吃,而且很贴心地做了俄式菜,因为好吃我也就没费力解释我们在家也不是老吃红菜汤和烟熏大马哈鱼。而德国菜也不像罗说的那么可怕,虽然口味重了点儿,还是很可口的,尤其那个数不过来有多少种香肠的香肠拼盘,另外啤酒也很好喝。
特拉法尔加家离我家不远,散会后我和罗先送我爸妈回家,再开车回鬼屋。
“别忘了找时间去闪电那儿量尺寸,”我妈叮嘱我俩,“要是想在寒假结婚那厚礼服毛皮大衣都得置办起来了。”
“知道、知道,”我点头敷衍着,“明天你有空吗妈妈,明儿个去?”
“我得上班,宝贝,不然你吃啥喝啥臭美啥,”我妈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教育我的机会,“等你拿到执照以后,也得天天努力工作,不然你拿啥养活你那漂亮男人。”打开家门:“好了,你俩也快回去吧,别在路上闲逛。”
“好的,晚安哦~”我招了招手,转身下楼梯。
漂亮男人跟在我身后:“我都没敢说话。”
“我妈不是对你有意见,是在督促我努力上进,”我姑且解释一下,“毕竟是劳动人民,相信勤劳致富。”
“我有什么地方让卓娅医生觉得我奢侈过度、不好养活了吗?”他装模作样地忧愁起来,“那可坏了,诸如此类的恶习都要藏一藏才行。”
“因为你漂亮,不给你花钱谁都于心不安。小浣熊可以扔个垃圾桶给它让它吃自助餐,但没人会觉得雪豹好养活——当然我不是对小浣熊有意见。”我坐进小黄车里,“我妈挺喜欢你的,你看她展望的未来是我赚钱养家,你在家当茜茜公主。”
“茜茜公主生不出继承人也是要被指指点点的,”他系上安全带,朝我眨了眨眼,“看来我要面对的压力不小。”
“虽然生继承人的事儿暂时不列上日程,但是生继承人之前的预备工作我们可以经常演练一下。”我挠了挠他的腰。
他转回去看路,突然提速了:“坐稳了Liebling,我要开快车了。”小黄车biu地一下就冲出去了。
真好,一撩一个准儿。
回家还是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一起洗澡,我把大猫摸得很快乐,然后为了能好好打理头发把他赶出去等,不然他老在我给头发抹精油的时候在一边显摆他的漂亮纹身,搞得我心猿意马的没法正经干活儿。
等我完成了全套养护工作出来,罗已经躺在床上了,腰间搭着凉被,纹身晾在外面。
我一边梳头发一边问他:“你被子底下还有东西吗?”
“当然有,还不小呢。”
我送了他个白眼。
他不以为意,优哉游哉看着我梳头发:“Die Luft ist kühl und es dunkelt,Und ruhig flie?t der Rhein;Der Gipfel des Berges funkelt,Im Abendsonnenschein。Die sch?nste Jungfrau sitzet,Dort oben wunderbar;Ihr goldnes Geschmeide blitzet,Sie k?mmt ihr feuerrotes Haar。”
虽然我听不懂,但是听他吟诵得抑扬顿挫的怪好听的:“是诗吗?”
“罗蕾莱——‘莱茵河静静地流着,暮色昏暗,微风清凉;在傍晚的斜阳里,山峰闪烁着霞光。一位少女坐在岩顶,美貌绝伦,魅力无双;她梳着火红的秀发,金首饰闪闪发光。”
“你怎么自己瞎改,”我放下梳子走到床边,“人家海涅说的可是金发。”
“他没眼光,”罗又用那种不容置疑的语气,“我的罗蕾莱就是火焰一样的红头发。”握着我的手把我拉近:“快唱歌吧Loreley,我已经等不及要死在你的惊涛骇浪里了。”
我当然是马上掀开他的凉被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