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法的房间里一台军用通讯仪正闪个不停。
“金,你要的东西到手了。”
视频中一只雄虫懒洋洋趴在桌子上,衣领上几颗纽扣松散着,露出一小块白皙的肌肤,手指夹着一只雪茄,有一下没一下敲着,看着阿尔法似笑非笑,他身后站着一只高大的军雌,左侧脸颊上自眉骨一倒疤痕斜跨至眼睑,显得有些凶猛。高大军雌低着头,有些忧心忡忡。
“不过你想好了,霍格沃家族毕竟是四大家族之一,前两天那老不死的还献给老虫王几个亚雌,哄的老虫王不知东南西北,对他言听计从呢。”
“普莱,你今天,话有些多了。”
趴在桌上的雄虫举起双手假装投降:“哎呀,这脾气还是怎么暴躁,你家雄主不得嫌弃你啊,看你这些天过的也不怎么样嘛。”
“中校,您追查他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突然就要动手了,等布置再周全些再动手更妥当。”高大的军雌开口道。
“哎呀,雅各布说的对嘛,”普莱几步蹭到军雌身边,托着脸,努努嘴:“金,你有些急功近利了,这可不像你。”
“要是出了什么事,殿下那边我可不帮你擦屁股。”
“克瑞斯,我是一定要杀的。”
阿尔法眯起眼,嘴角咧开一抹笑。
视频里的普莱微微坐直了身子,他太了解阿尔法这个眼神了,上一次,阿尔法露出这样的表情时,荒原星上的土地都浸透了异兽血,红的发黑,等他带着救援赶到时,阿尔法就坐在那堆尸体上,一手拖着脸,嘴角带笑,哼着一首不知名的小调。
一步步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雌虫怎么可能会是善类。
克瑞斯到底是做了什么惹了这个活阎王。
他要是发起疯来,谁都拦不住,就算是殿下也没办法。
普莱看着黑掉的光脑,微微皱起眉头:千万不要坏事啊。
………
阿尔法合上光脑,已经入夜,雄主从商城之后就不太对劲,缩在房间里不肯出来,就连晚饭都只吃了一点。
看一眼就好,只要看见雄主睡着了,他就放心。
阿尔法悄悄拧开门,慢慢绕到床的一侧,极强的夜视能力让他一下发现俞白的不对劲。
黑发雄虫躺在床上,脸色潮红,唇色却异常苍白,眉头紧锁。
阿尔法伸手一探俞白的额头,皱眉。
雄主在发热。
他快步朝门外走去,点开光脑呼叫。
“雄虫发烧了,怎么办?”
普莱正担心阿尔法要发疯,下一刻光脑响起,这活阎王竟然问了个这样的问题。
普莱勾唇一笑,慢悠悠地靠在椅子上 开口道:“那就看烧到多少度了呗,低于38度,不用管,高一点就送医院。”
“普莱,不要开玩笑。”他现在很难受……阿尔法低沉嗓音,眼里隐隐露出威胁。
“没开玩笑,”普莱收起笑意,“你要是真担心,给他物理降温,温水擦身。你又不是没生过病,发烧有什么要紧的……”
啪嗒一下,面前的光脑再次黑掉。
关心则乱,哪天有机会可得见一见他的雄主,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收了这个活阎王。
普莱没骨头一样又跌回去,望着身后还安静站着的高大军雌,笑出了声:“格布,你瞧瞧金如临大敌的样子,真是铁树开花了。”
高大军雌没有开口,普莱见状,挑了挑眉,再次瘫在椅子上。
………………
这边,阿尔法已经一手拿着体温计,一手端着毛巾和温水走入卧室。
体温计冰凉,俞白被冰的一抖,不安地往床里面缩去。
——38.5℃
这已经不算低烧了,阿尔法弯腰伸手打算抱俞白去医院。
没想到他这一动引起俞白剧烈挣扎,嘴里开始胡言乱语。
“不要,不要,疼,放开我,疼……”
“雄主,您醒醒,我是阿尔法,有我在没有人会伤害您……”
俞白紧闭着眼,两只手死死抱住自己,指甲都扣紧手臂肉里了也不放松,口中开始呜咽:“呜,不要打白白,白白听话,听话,乖乖的,呜,好疼……”
俞白紧闭的眼角缓缓流出泪水,鼻子一抽一抽,面容即脆弱又无助。
阿尔法心疼,心里的怒气
“雄主,您别害怕,您很安全。”阿尔法贴着俞白耳畔,轻声细语,一点点哄着俞白。
像是阿尔法的安抚起效,黑发雄虫的挣动逐渐减缓,只是依旧没睁开眼,小声啜泣。
“雄主,现在我们去医院,好嘛?”
不知道哪个字又刺激到俞白,他再次蜷缩起来,眼泪也流得更加厉害。
“不要,不要医院,不要……”
“好,我们不去。”
汗湿的发丝粘在脸上,显得俞白愈发可怜。
“雄主,那擦一下身体,舒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