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偏偏教学楼离宿舍还有一段距离。两个人打伞总是会有点拥挤,从伞面上滑下来的雨水自然的就慧打湿衣衫。
南楼雪把伞接了过来,把苏怀青搂在怀里,自己的半个身子都露在伞外,加快了速度向宿舍跑去。
回到宿舍的时候,离熄灯时间只有15分钟了。陆高飞和陆海跃两兄弟还在洗漱,湿潮的衣服贴在身上,难受的紧。
南楼雪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喷嚏,鼻子有点堵。他看了一眼同样衣服被打湿了一点的苏怀青,从柜子里找了一件干净的衣服,扔给苏怀青,又倒了半杯热水冲了感冒冲剂过去。
准备好一切,两兄弟也收拾完毕,从里边出来。只剩下7分钟就要熄灯,南楼雪让苏怀青先去吹了头发,自己这才换了衣服。
“唉,南楼雪,你自己明天不要感冒了。”陆高飞冲着他喊,他看了半天,以为南楼雪自己都收拾好了,结果才发现他自己才刚换了衣服,头发还在滴水。
“谢谢。”
南楼雪拿了毛巾去阳台,把头发擦干,江城附中对头发的要求不多,只要不染一些奇怪的颜色,不要太长就没有关系。
所以苏怀青棕色头发也没有被勒令染成黑发,他的头发不长,吹干应该也很快。只是南楼雪不一样,他马上要去比赛,言晰专门让他留着头发,现在头发被打湿,这个长度不是很容易干。
苏怀青知道他的情况,也知道南楼雪肯定不会自己先吹,索性胡乱用吹风机吹了几下,再用干毛巾揉了几遍,就连忙把南楼雪拉了过来。
“哥,你快点吹,一会儿真的感冒了。”
苏怀青把他按在那里,自己又把桌上的感冒冲剂端了过来,逼着南楼雪喝下,“我没淋着雨,苦死了,要喝你自己喝。”
吹了两分钟,宿舍一下子暗下来,门外宿管阿姨的声音传进他们的耳朵,“熄灯了,熄灯了,大家都早点睡觉。”
江城附中属于是一熄灯就断电,晚上又下雨,没有月光,寝室里一片漆黑,苏怀青磕磕绊绊的回到自己的床,他的床位靠窗,窗外的雨声一刻也不停。
真正躺到床上的那一刻,苏怀青把被子蒙在头上,就这样闷头躺了15分钟,才要猛的把被子掀开,大口喘气。
窗外的雨声渐小,滴答滴答的落进他的耳中,他翻了个身,陆高飞和陆海跃已经睡了,他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噜声,甚至还有他哥规律而整齐的呼吸声。
其实在宿舍睡了几天,苏怀青已经渐渐习惯了这里的环境,只是今天晚上,却又开始心烦意乱的睡不着。
他一直能感受到南楼雪对自己的照顾,毕竟从小到大,周围所有的人,从苏建国,宿然,还有云叔桐姨,到现在的陆高飞陆海跃他们,每个人都不约而同的认为南楼雪这个哥哥当的过于称职了。
可是苏怀青今天晚上突然不想让他这么称职。他想要和南楼雪并肩站在一起,而不是每次都是以这样的身份被南楼雪照顾着。
苏怀青从枕头下面抽出来手机,找到南方的雪真的很白,向他投射了一个地雷,接着心安理得的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雨还在下,江城的雨季一连半个月,他们也便幸运的没有了军训。
宿舍自然是有伞的,也就不用像昨天晚上一样两个人挤一把伞。
苏怀青怀里抱着两把伞,他把一把伞撑开,丢给南楼雪以后,高冷的一声不坑的趾高气扬的像一只骄傲的白孔雀,从他面前撑开另外一把伞慢慢走过,没有留下一个回眸。
这一幕震惊到了旁边的陆高飞和陆海跃,两个人的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鸭蛋。
陆高飞和陆海跃对视了一眼,小声道,“怎么回事,两个人闹别扭啦!。”
“怎么可能,还给他把伞打开了。”
“两人身份互换了吗?怎么看着不太对劲儿?”
“不知道呀。”
“苏怀青今天不说话呀?”
“装高冷吧。”
“那南楼雪怎么不说话呀?”
“真高冷吧。”
两个人在南楼雪别样的目光中蛐蛐完了全程,并且似乎是享受到了两人共打一把伞的乐趣,当着南楼雪的面,撑开一把伞,两人搂着肩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