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件之上,便是写着“佳人亲启”。
夏侯渊明拆开了一封,这私下看人信件确实有不妥之处,只是这匣子放的如此隐蔽,不知是何物呢?
这夏侯渊明见到信中皆是那岳龙与苏玉柔之寒喧所言,便是大小事宜皆在信中所述,看似两人确实颇有情意呢。
这苏玉柔又将这信件整理得如此妥当,摆放于中,必然是看中这寄信之人呢。
怎的此时自己竟涌来一股说不出之感情呢,甚是觉得此信件之言辞颇为别扭。便似有些嫌弃的将那信件放回了匣中。
反正与这女子也已商定了各自过自己的日子,两不相扰,便是也好。
如此说着,即将那匣子放回了原处,自己又行至于这床榻之上,一股脑便想睡下了。怎的颇觉的这衣衫在身上极不合身,便索性又坐起来,在那衣柜之中翻检了另一套,替换之上。
还是哪觉得不如意,便如此折腾,怎睡得下呢?心中烦闷,只是在这处未将那书斋之中折扇带来,便是找找这屋内是否有那扇子来扇风呢,用着手掌扇凉颇不得力。
便是又起身去那柜子,翻检开来。确实于一包裹中寻到了那扇子呢!且这扇子之数目不少呢。
这夏侯渊明便又颇为好奇,便将那其中一扇展了,见上面所绘为那蒲公英。
这夏侯渊明心想,那众人皆是将松竹梅兰或是富贵牡丹画与着画卷扇面上,怎见得苏玉柔偏爱着蒲公英,在这扇面之上画了此花草。
便又取了扇子扇风。反正此时也无困意,且展了那其余之扇,算了总数二十吧,才展了这二三把扇子,便又越发的好奇了。
见着扇面之上,仍是画的那蒲公英花草。这夏侯渊明自然知苏玉柔惯扮男装,此时,便使着折扇以示其之风度,便从未细看其扇面所画之物。
莫想,这二十数扇面上皆为那同一花草,此时这夏侯渊明竟是有些惊异之情了。
便想及前之见面时,这苏玉柔确实与自己提及二人年幼之时,在李妃娘家李侍郎院中,便是与那苏玉柔,还有张烟兰初次见面。
自己将落水的苏玉柔救上岸之后,二人便站于院中,且见得那满天飞着这蒲公英呢。
记得苏玉柔与其提过此情此景,但当时自己之心思,只知那次相逢便是与烟兰的初见,怎还会把这心思放在这苏玉柔身上?
只是今日不知怎的又想起其确与自己提过这场面。莫非便是那时起,苏玉柔便是对蒲公英有所钟情呢?
这女子真是颇为奇怪呢。
当下便觉得这苏玉荣也定然是个心思固执之人,要不怎的只绘这一花草呢?即便是喜爱蒲公英花草,也无需在所有扇面之上皆绘一物呀?
不由想起苏玉柔嫁入王府之后,先前对己并非冷言嘲讽,而是那嘘寒问暖,只是自己将其所言,充耳不闻。
虽面上观着为不愠不怒的神情,但对其皆是不冷不淡。怎的说是不冷不淡的,便是连理都不曾理她一言呢!
便想着若是自己对烟兰说了一番话后,若其不予理睬,那自己又会有何心思呢?自然是心中颇为怨恨了吧。自然,再从嘴中说出,也不会有什么好听之言语了。
前番自己与苏玉柔皆落得悬崖之下。那悬崖便是已查了,确有树枝所挡,自无性命之忧。
只是这苏玉柔确未撇了自己,仍在那黑夜之中,将自己拖拽而行,未曾离去。
便是此番,确让自己觉得这欠了她人情一般。
见那桌上放置一曲谱,这夏侯渊明顺手便翻了开来。“原是那笛曲。”
一边瞧着这谱子,便无事闲来,嘴中喃喃唱着这调子,怎想的这调子颇为熟悉,便忆起是那次去探望烟兰,行那郊野处,听闻有人吹奏了此曲。
那笛声悠扬,但韵律实为百转千回,当时自己闻此笛声,觉得颇为熟悉。原是在这王府之内听着苏玉柔奏过此曲,只是那时对其颇不上心,便自然将此事淡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