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柔便尝了一盏。
“这便是那先前所尝之沙棘汁浆,确实甚为解渴,酸甜滋味回味确实别样啊。”
见侍女亦一并送来几样菜品,二人便在这帷帐之内饮了果汤吃了餐食。
过后,苏玉柔便感疲惫,卧于这铺床之上。帐篷设一帘幕,便可掀起,可望着星空。
先前在那明轩山庄,便已观那星河,今日于这茫茫大漠中,又望此星空,便忆起自己那星河舞馆来了。
这星河舞馆,自是那岳龙所赠送。前些日子,才说得二人便要分清干系,只是这星河舞馆自己确实在经营上颇费了心思,如今正经营得如火如荼,便是写了这文书,分红利于岳世子吧。也便是算二人共同经营,没有占了其太大的便宜罢了。
这苏玉柔便遣春花与那摊主取来笔墨。写下了那文书,只是今日已晚确有不便,便明日晨起与其诉说吧!
翌日一早,二人吃了侍女所送的早茶。出了帐篷,苏玉柔便先去寻岳龙而言:“世子,这星河舞馆是以你之名义赠送苏玉柔的,只是现在生意确实颇为红火,那便算作世子入伙于这舞馆之生意可好?”
苏玉柔便取了这文书递交与其:“我在此上面已然签了字,只待世子签字,便去那官府中办理文书即可。”
“这是何物?玉公子予红利于跃龙,那真是颇为大方的呢!这红利竟我为那四成?其实我这边只是建了舞馆,之后所经营之事一概不知。怎的,我可厚着脸皮拿四分之红利?况且既是赠送于公子之礼,又怎好现在回收这分成利润,瞧着似为利息呢。”
“那便是在商言商吧,又怎可白白收了世子的舞馆呢。便也算作回礼,请世子莫要再推脱了。我也不是想此一日了,便是诚心于此。”
这时,武思齐经此处,听二人所言,竟难得开了口:“如此说来,既是玉公子诚心赠予,世子不便推脱了吧。”
岳龙见苏玉柔诚恳所言,自己前日里与其谈得颇多了,自知此番是要与自己划清界限。那便应了她吧,自小,若是这苏玉柔所言,有几事这岳龙是摇头不准的。
只要这女子心中宽慰,那自己便成人之美吧!
“此事便也多谢玉公子。若是如此,我便可在这年岁收得这真金白银呢。”
此时,不想春花亦笑着言道:“世子,您这话可真是说的极有理呢,不知咱玉公子之馆内营生素日甚好吗?”
“那我岂不是坐享其成了吗?”说着,又哈哈笑了两语。见世子此时颇为爽朗,这苏玉柔自然心中亦是可放松几分。
“现下玉公子便是去那幽之郡了,此番也未好生招待诸位。便是多加珍重吧!”
说着,眼见那岳龙眼中似极为真诚。
“便是多谢世子。”苏玉柔言之,这几人便转身而去。
只剩白袍男子站于原地,脸上尽显那忧郁之情。
闻其缓缓吐出二字:“罢了。”
几人行至半日,怎知这两地距离颇远,此番路上便也没有什么可以歇脚的驿站。
各人皆是有些口渴难忍了,那随身携带之水壶已见了底,这身上自是带了些可以充饥的果子,便亦吃的无几枚了。树枝之中也未见得什么可以果腹的果实可摘了。
便是正午,于路上匆匆吃了几口随身带的果子,又赶着上路。
待日暮时分,才瞧见这幽之郡呢。此时只见这郡外,有几只那角上发光的小兽,于那七彩斑斓的树丛之间跳动。
这苏玉柔便觉得甚为惊奇,与那春花二人便笑语而谈。见那一路上甚少言语的张镖客提醒那两女子:“玉公子,春花姑娘,这便是幽之郡了。只是若踏上这郡城,便不可言语呀,莫要中了那了毒啊。”
“了毒?”前些日子在那国都之内议事时,苏玉柔似乎听过幽之郡有那了毒,只是眼下已淡忘了,便又询之:“张镖客所言,了毒是何?请再细说一番。”
“那便是,于此郡城之中,万不可言语。若是言语便会中毒,发为云色,那中毒之症,皆不相同。有人之后便不可言语,但有人便是浑身乏力,这也说不准的。”
苏玉柔便忆起前番中,有人说将嘴以布条给捂住呢,便问及春花:“身上是否带着那丝巾之物?”
这春花手脚麻利,且翻了那随身包裹,取了几条,将其各人分发一条。
众人便将丝巾围于这鼻口之上,且系在各人脑后。
便各自心中松了口气。
未行几步,苏玉柔便转头:“如镖客所言,若不能言语,便只可写字来传递信息吗?还有,这文书盖章,需行于何处,张镖客可知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