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人已商定,便自过自的了。”
“自过自的,这是何意?”岳龙听着对面女子竟淡然镇定说出这等话来,心中颇为惊异,便面上露出疑惑之色。
“二人已定下那春秋之约,一载之后便姻缘两断。”
“你是说要和离吗?”
“若是如此,便是我之幸事一件。”
这岳龙此时竟不知所言了,迟了片刻:“你可为我先前所识的那千金嫡女,苏玉柔吗?”
闻及此言,这苏玉柔自然有些心虚,便轻抬凤眸,望与那面前之人。
“世事无常,谁又能说一生之中,定不有所变化,自然不似原先之人了。”
“那是说你日后会恢复这自由之身,若再嫁,便是理所当然之事了。”
想至于自己日后会成为那和离之人,而这岳龙与那原嫡女自是有一番情意,若是今日说这言语,使那岳龙误会了,该如此?不如将自己心中所想一并吐露于此吧。
“世子,虽在幼时起,你我二人便是这青梅竹马的缘分,可是现我苏玉柔已无心思。提及这婚配之事,早已抛诸脑后了。况且你我二人确实甚不匹配,你世子又怎会娶一二嫁之女?”
“可是,若我并不在意……”
这边岳龙还未及将自己的话说完,苏玉柔便说:“并非是如此缘故,我自小心中拿岳龙做这亲人来看呢。若直言,便是我与你并无那儿女之情,只有亲友之谊。苏玉柔这番话说至于此,还望世子心中了然,莫要强求。
况且以世子之才,又怎的会没有那名门闺秀来匹配?还是不要执迷于前尘了,如此你我各自便皆为安好。”
见其已将话言明,这岳龙又怎好多言呢,也是,这苏玉柔前番便痴迷于夏侯渊明,最后也没落得什么好结果,便是婚后成了这国都之内的笑谈而已。
而自己之心思全然在这女子身上,若是自己可在这苏玉柔心中有那一席之地,又怎会不及夏侯渊明那冷漠之人?
其实在苏玉柔大婚之时,这岳龙便已清醒几分,只是自己装糊涂罢了。可是有些事你若一味的执迷,确对双方皆无益处。
那便是罢了吧。
“听玉柔如此之言,那我便了然。只是你日后需要多加保重啊,若是有何需要我亦可助你一臂之力呢。”
“如此这番便是多谢世子了。”见对方释怀,这苏玉柔心中也宽慰几分。只是这感情之事当断不断,日后必是纠葛。况且现在自己需忧诸多事,眼下只是有些眉目,还并尘埃落定。
自己又怎有如此多的心思放在这婚嫁之事上,已无多余精力去耗费了。况那岳世子确实与一再嫁女子颇不匹配,如此又怎能有那好结果呢?便是提前断了他的念想,与二人皆作便利。
这边谈着,见夕阳便已洒下余晖。
“渐近日暮时分了。”那几人还在花海中散步赏玩。
苏玉柔说:“今日我们几人宿在此城之中,不知世子现下做何安排?已劳烦世子一日,眼下该道别了吧。”
岳龙便言:“我今日之事尚不算繁忙,况已日暮,我便与众人同在此处设帐宿营吧。”
“不是宿在那旅店之中吗?”
“非也。这处有供客宿营之地。”岳龙微笑而语,以手指了距花海不远之处。
见那多种颜色之帐篷,便星星点点,分散设于那处空地之上,且那处空地周旁栽了一片颇为茂密的树林。
苏玉柔直言:“在此大漠之内,尚有花海,亦有密林处呢。”
“不错,只是面积颇小。”又言:“便由我引众人至那边吧。”
这苏玉柔便挥挥手,只见那春花见得此举,招呼着几人行与花丛小路,与这二人汇合一处,一并去了那旁处密林之中。
在这处,只见得那帐篷营地之摊主盛情的迎了上来,岳龙便选了那四间帐篷之处。
几人便各自看这帐篷内的装饰去了。
这苏玉柔与春花自住一间,进得此处,见那帐内悬挂着颇为讲究的帷幔,而那篷内四壁皆是挂上了一些装饰做画。细看那画便是以石子粘贴而制的。
“是五彩色之石子呀。”这苏玉柔便以指摸了摸那上面的卵石,见其确实分为光滑。此时,那摊主遣了侍女来这边,端了这新鲜的饮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