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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这世上本没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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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青瑶和曹镇纷纷向清安投去敬佩的目光,还真是一个猴有一个猴的拴法,不这么说这货是真不会当回事啊!

“我也是这个意思!”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也赶紧跟上节奏。

得益于清安神来一笔的转折,算是化解了这险些要起的争端,但曹镇还是打定了主意,这顿饭之后,在这个问题没解决前再不能让好兄弟和媳妇儿见面了,不然真吵起来不得了。

饭后,曹镇急急找了个借口,带着谢朝先走了。

齐青瑶令人给清安包了两提糕点带走“一提带回六扇门,一起带去京兆尹衙门,都是往日要绕大个城才能买到的老字号,如今在我这儿都有。”

“合着我给你宣传是吧?”

“你说怎么才能把我这店写进六扇门的话本子,这样的话,甭说是京城的人,外地人进京也都会循着来我这儿。”

“郡主,您真是被埋没了的经商奇才!”

清安提着糕点道别了齐青瑶,回六扇门前先去京兆尹衙门。

要说咱薛大人这些日子是真忙,先有吴嫀犯案受审引得吴氏族人内部互相攀咬,让一桩本是证据俱全的简单案子变得复杂起来,再是江琳琅的案子。

江琳琅伤人算是有律可循,依法处置不是难事,难的是她受了十杖刑要状告双亲,尽管事实明摆着是江家二房夫妇为一己私利行恶事,律法也确有言明父母不仁子可告双亲,可到底要如何判如何惩却是个大问题。

如父母虐伤子女可判伤人,以此论罚。

可这父母拿捏着可做主儿女婚嫁的便利,行着坑害儿女之事该如何论?

莫说律法上一片空白,咱薛大人眼下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

“爹,尝尝这茯苓糕。”清安拆开纸包,递了一块茯苓糕给自己的怨种京兆尹爹“这家的茯苓糕往日可是要排小半个时辰才能买到,茯苓宁心安神,是味好药,也是味好食。”

薛大人放下手里的陈年卷宗,接过自家闺女递来的糕点,咬了一口,说实话心头压着事,嘴里吃什么都不得劲儿。

“爹,你甭看了,京城没审过告亲。”

“清儿,你知道爹在愁什么吧?”

“此事是非公道已然摆在眼前,江琳琅告得没错,她确实是苦主,但人伦纲常又摆在那里,自来婚嫁又都是循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虽告得有理有据,可律法尚不能以此惩戒她的父母,官府也无法做主为她解除这纸婚约。”

“是啊,既无从罚,也无法使她摆脱这桩婚事,即便我判说她父母定下的是桩坑害女儿的婚事,但婚嫁乃是百姓自由,即便男方品性恶劣,官府也无权干涉。”

“江琳琅这一告也是为了拖延不是吗,宁受杖刑之苦。许也是想逼一把父母,让他们提出退亲,这婚书是他们签下的,两家早已换了庚帖,只要孙家一日拿捏着,即便那孙家子断了根子,江琳琅也被他们捏住了后半生。”

“她可以顽抗不嫁,可往后也再难有安生日子……这有何公道可言?”

“江琳琅也曾作恶不少,我是希望她受到惩戒的,但不是这般,她当是为自己做过的恶事受到惩戒,而不是成了其他人宣泄恶的受害者,这确实不公道。”

“世间竟有如此父母,许也正是有这样的父母,她从前才会那般。”

“江家老太爷已归,但二房那头却迟迟未有动作,我猜想二房是已与孙家联手,铁了心要拿江琳琅做富贵路上的投名状。孙家是绝不会放过江琳琅的,若是没那一刀怕是还有回转……江琳琅确实是把场面弄得很难收拾了。”

“明日就要开堂审理告亲,我心里却还没个章法。”

“爹,我觉得这世上有错便该罚,才能以此警戒世人,若没有惩戒的律法根据,那就从无到有,这世上本没有路,有人走了出去身后有人跟上,千千万万大道由此生。”

“我也曾……”

“爹,别管那上头坐的是什么人,可以失了对那人的期许,但为民之心从与他无关。我们看似是为朝廷卖命,但实则是为什么,为的是守住这世道的良善与公义。”

清安知道自家爹对太上皇有心结,连带着对皇室也是如此,她不清楚往事,但一朝天子一朝臣,她相信自己爹愿意在新帝继位后归京,除了所谓的得高人指点寻女归宗,必然也是带着未了的期许的。

她亦相信他所想与自己是一样的,只是还没迈过心里那道坎。

第二日,江琳琅告亲一案正式开堂审理,京兆尹衙门里挤满了百姓,衙门外也是难得一见的人潮涌动,上一次这么热闹的阵仗还是审理韶华郡主的案子。

公堂之上,江琳琅素面囚衣,整个人消瘦憔悴了许多,那十杖刑着实让她吃了极大的苦,若不是衙门没有拘着允许亲眷每日探望照料,她怕是命都要折在牢里。

当然,这亲眷并不包括她嫡亲的父母与祖母,就连身怀六甲的大伯母都来探过她,她知道他们是怕她真折了,可那三人却可以当无事发生。

“肃静!江琳琅,本官再问你一次,是否决意告亲?”

江琳琅抬首看向堂上,又看向身旁已将她视作仇人的父母,二人眼中毫不掩饰的怨毒令她发笑,她昂首朗朗声道“回大人,民女心意已决。”

“大人,我们也要告亲。”

江琳琅话音刚落,公堂栅栏外,一个梳着妇人发髻的年轻女子举着状纸嚷道。

“何人喧哗?”

“大人,民妇张氏告双亲以十贯钱财将我嫁予恶赌暴虐之徒。”张氏说着捞起衣袖,虽已开春但寒气犹在,单薄半旧的衣衫下满是新旧交错的伤痕“他们明知是恶赌之徒却为了钱财将我嫁……不,是卖给了这恶徒!”

“民妇杨氏……”

“民妇关氏……”

张氏身后女子也纷纷出声手呈状纸,略看去大约有十余人,她们或还年轻或已满面风霜,虽说婚嫁本就带着买卖交换的意味,世人也早已默认这其中的规则,但终究不可定论为彻头彻尾的买卖。

既不是彻头彻尾的买卖,那两姓结亲、父母主嫁娶之事的初衷又是什么?

父母之爱则为之计深远。

父母之恶则为利推之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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