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疏月千哄万哄都没有将宋祁哄走,真是急死人,幸好外间来了一个护卫说是有事他终于起身离开。
宋祁走后,云疏月还没缓过劲来就被云舒窈掐了脖子。
“云疏月,你放我在身边做女使,就是为了叫我亲眼看你和宋祁二人苟合吗!”
目眦欲裂的云舒窈看起来像极了索命的厉鬼,此时的她不过就是一个纸糊的老虎,看着吓人而已。
云疏月对抗不过宋祁,但对抗云舒窈的力气还是有的,她屈起腿一脚踹开云舒窈。
低声吼道:“你发什么疯?我刚才都想吐了你没看见啊?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我云疏月又不是饿极了,什么都咽的下!”
云舒窈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通,有些发懵。
她还没从宋祁将她作为玩物交给云疏月当女使的事情中缓过来,准确的说,她还没缓过来的,是宋祁不爱她的这件事。
同床共枕的夫君竟然毫不顾忌情分,打断了她的右腿不说还要杀了她。
那可是她自小放在心尖上的人,也是口口声声说着会一辈子对她好的人。
她为了嫁给他处处看云疏月不顺眼,处处与云疏月作对,想尽了一切办法,放着小侯爷不要也要换亲。
没成想却只是她蠢笨,是她一厢情愿。
“云舒窈,宋祁骨子里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伪君子,他接近你不过是因为父亲宠你,他贪图云府的权势,想借此搭上权贵走上仕途,娶你也不过是为了他的好名声好前途,他除了自己不爱任何人,带你来北地就没想过带你回去。”
云疏月眼中全是怜悯,“你清醒些吧,什么一心一意一双人,不过是哄小姑娘玩的浑话罢了,也就你傻才会信,真正爱你的关心你的只有你的父母家人,你若想活着见到爱你如命的柳夫人,待会儿就好好配合。”
云舒窈哭得不能自已,眼泪落进脸上的伤疤里也不喊疼。
宋祁再过来的时候已经入夜。
外面是一片北风萧萧,屋内也无半盏灯火,只有那丝丝缕缕飘出屋外的幽香,引得宋祁一步一步踏进那片黑暗。
“月儿,怎么不点灯?”
“宋郎,人家怕羞。”
娇柔的嗓音在屋内响起,确确实实是床榻的方向。
宋祁嗓子愈发干涩,脚下着急,带着浑身酒气,深一脚浅一脚朝着那声音走过去。
屋里燃了炭盆,又点了香,宋祁一踏进香气氤氲的热浪里就如同踏在仙界云端,整个人都飘飘乎。
他摸上床榻,触手可及便是女子的肌肤,滑腻的触感使他心绪如小舟泛湖,当下动作更是着急,三两下掀了被子钻进去。
“月……”
他刚出声就被一只柔夷捂住嘴唇,他会意一笑,轻轻含住那只手指,在齿端萦绕。
渐渐的,他不满足于指尖,反正屋里没有掌灯,又燃了炭盆不怕冷,锦被掉落地面,一室战事酣畅肆意。
蓦的,女子嗔了一下,宋祁顿住身形,目光陡然变得锐利,捉住女人的脸伸手却摸到一条伤疤,眼中的锐利淡去,女子不满地动了两下,宋祁轻嗤一声,恢复方才未尽的动作,直教人难以招架。
两相纠缠之际,宋祁渐渐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大脑忽然变得重如千斤,眼前也是混沌一片。
没一会儿,宋祁就瘫软在床上。
叫人脸红的女子喊叫声还在不停传出屋子,外间护卫相视一笑没人敢去打扰,都默契地走远了些。
这正是云疏月想要的,她用先前绑云舒窈的绳子将宋祁绑得死死的,又在窗框上敲了几下,是先前暗卫敲窗户的节奏。
不一会儿暗卫就来了,扛着宋祁就跑,剩下的两名暗卫等着带云疏月姐妹出去。
此时云舒窈也已经穿戴好从床上下来,跟着暗卫一起趁机逃了。
回朔山的马车里,云疏月夸赞道:“妹妹,你那迷药可真灵,只用那么一点就将宋祁放倒了。”
云舒窈看着一脸轻松的云疏月,心情很是复杂。
“你别怪我划伤你的脸,那是你对我作恶在先,另外也是防着宋祁认出今夜的人不是我,幸好有这道疤,方才宋祁都起疑心了,好险好险。”
云疏月像是知道云舒窈在想什么,就这么直接把话说出来,云舒窈倒是有些不适应。
“没,没怪你,以前是我错了。”
云舒窈垂下头靠坐在车壁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显然是不想再说什么话。
马车安静下来,由暗卫护送着出了邶县前往朔山内围。
而此时邶县内来了另一个人。
他全程看着,从云舒窈被带进那间屋子一直到云疏月带着云舒窈离开这间屋子,他都一直看着。
“公子,宋祁被捉走了,怎么办?”
“不过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好色之辈,他走了,邶县还有我来主持,怕什么?只是他知晓主子许多事,万一叛变也是麻烦,你派人去跟着找机会除掉宋祁。”
“是,属下领命。”
“吩咐下去,集结兵马,连夜启程,围剿朔山内围贼匪。”
又有人领命下去。
林冤负手而立,望着云疏月离去的方向。
“月姐姐,你回到朔山内围,他们应该会很高兴吧?你说,在那个时候我攻打朔山内围,会不会有更大的胜算?”
“月姐姐放心,我能告发虎威镖局,就能救他们,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就保下虎威镖局可好?”
豆红色的双面绣发带缠绕在林冤的指尖,他轻轻地抚摸了一遍又一遍,像是在抚摸挚爱之人的脸庞,温柔而又缱绻。
“月姐姐,为了你,我已经成为新一任林家家主了,沧州商会我也拿下大半,你会为我感到骄傲吗?月姐姐,我去当沧州商会会长好不好,是不是这样你就会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