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在她嘴里喊得蜜里调油的“哥哥真好”,立马变为讨厌鬼。
梁思影无奈地摇头。
饭后,梁思影来收拾厨房,丰藤园拗不过他,只好随他。
妹妹开心地用塑料叉子鼓捣蛋糕,一张小嘴吃得碎屑乱飞,她一边津津有味地品尝蛋糕,一边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剧。
“哥哥,你电话老是响。”妹妹跑到厨房,将梁思影放在客厅桌子上的手机递给他。
梁思影刚收拾完厨房,接过电话,是一个陌生号码,他拒接了。
饭后,一家人围在一起打了会扑克,然后各自洗漱回到房间休息。
电话又响了起来。
梁思影不耐烦地接听,他知道是江漾声给他打来的。
[喂,思影,怎么不接我电话?]
[哦,我在睡觉。]
[生日快乐。你在哪里,我想见你。]
[我要睡觉,好困。]
说完,他挂掉了电话。
微信消息又响了,梁思影看到江漾声发来一大段文字,他看也不看,直接把他屏蔽了。
结果电话又响了起来,梁思影果断挂掉,拉黑。
他真想关机,但又怕左明找他,他不能及时收到。
真的烦人,这个江漾声!梁思影躺在床上,木木地朝天花板发呆。
他和曾经的这个人,早就一刀两断了,还来纠缠自己,真是没完没了!
原来的自己,光是想到江漾声三个字,心就疼得不得了,舍不得他,喜欢他。
但如今,好像都淡了,淡到他自己都难以置信。
所有因为他起的悲伤、难过、失望、绝望,烟消云散,忘却在云山之外。
各自安好,井水不犯河水。
他不再记起他,也不会再理他。
夜间,辗转难测。十二点整,他的生日时间已经过期,左明仍旧没有给他发消息。
怎么心里有点失望呢。
他起身穿好衣服,又回到市中心,漫无目的地游荡。
他希望,那个人会在不经意间,神奇地出现在身旁。
可惜,没有。
他略觉难受地穿梭于宁安街,驻足的刹那,一个鲜明的车牌号,吸引他的注意。
〖北666666〗
这样独特别致的车牌号,想不让人记住都难。
从玉骊大酒店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梁思影一眼就看到这是左明,他的身旁站着一个女人。
女人体态婀娜,金发飘逸,细高跟鞋尤显得她高而性感。
由于距离有点远,梁思影无法看清这个女人的脸,他拿出手机,拍了一张,放大看,虽说身材窈窕,可脸上的浓妆也不能遮盖住她的年龄,看样子比左明大很多。
这到底是谁?
梁思影在脑海里转一圈,都没结果。
左明牵起那个女人的手,在把她送上车的时候,抱住她的腰,吻向她。
这样赫然的一幕,在梁思影的黑色瞳孔里如此清晰,他浑身僵硬,如被一道轰天巨雷劈中,动弹不得。
半晌,他自顾自地笑起来,他可笑地想,我到底在想什么呢?这才是左明啊!我不过是他包养的宠物而已。
可是,心里莫名地难受起来,他扶着墙壁,无力地蹲下,纾解不自觉的情绪翻涌。
“小孩,你怎么在这里?”
梁思影收拾好精神,站起,背过身体,说:“哦,我刚刚头有些晕,歇了一会儿,现在好了。”
他要走,他不想见到他。
左明不动声色,他想,你真是撒谎也不会撒啊,明明身体颤抖,说话都带着哭腔。
梁思影离开时,被背后的左明拽到怀里。梁思影鲜有地反抗他:“你放开我,我累了想回家。”
左明气定闲神,仿佛看破一切:“思影,你不是来找我的吗?”
梁思影:“随便你怎么说,现在我要回去!”
“你回哪里去?”左明强势地遏制住他的手腕,“到我的怀里来。”
左明想吻他,梁思影却坚持闪躲,躲不了便紧抿住嘴唇,哪怕把嘴唇咬出血,也不让他得逞。
左明奇怪,挣扎间,梁思影的手机掉了出来,他捡起,上面拍的恰恰是刚刚他吻另一个女人的一幕。
他会意,明白缘故,将手机放回梁思影口袋里:“你在为这个生气?”
梁思影冷道:“我没有生气,我说了我很累想回家。”
左明抱他:“小孩,你现在不听我话了?”
“随便你,你要是觉得我不听话,现在就杀了我吧,我真的累了。”梁思影眼尾泛红。
“那你这样,我怎么能放你回家。”左明蛮横地将他抵在墙上,手直接伸进他的裤子里,终于撬开他的齿关。
“滚啊,你滚开,好恶心!”梁思影边哭边把他推开,“我不要,好恶心!!!”
他是真的感到恶心,刚和别人接完吻,又来吻他。
他受不了。
左明拿他没办法,见他今天真的生气了,也不好再强迫他,等他冷静下来,将他带到了天泽酒店。
梁思影感到天旋地转,脑袋晕晕沉沉。左明这一次没有和他接吻,直接对着他做,梁思影全程冷漠,像无心无情的尸/体,毫无反应。
左明半途,抱住他,对他说:“梁思影,你这次看清楚了,我不是专一的人,你也不要在我身上寻求多余的感情。”
左明起身,到客厅沉默地抽烟。
梁思影无力地躺在床上,下面刚刚被挑起生理欲望,一直在兴奋中,他可恨地穿好裤子,离开天泽。
“梁思影,站住!”左明没想到他这么顽固,倔强,他急忙将门按住,不让他出去。
左明对上他发红的眼眶,温柔抚摸他的背:“小孩,别走。”
梁思影脸色冷漠,冷如冰山。
“小孩,我这里好难受,留下来。”左明让他的手按在他那里。
梁思影的手,受惊般地撤回来,生气道:“你不是有很多女人吗,你找她们去,找我干嘛?!”
左明宠溺地吻向他,在他说话的间隙见缝插针,终于含住他的小舌。
“小孩,别生气了,这样吧,我从现在起除了你,谁都不碰,好吗?”左明语气软了下来。
梁思影说:“你爱碰谁就碰谁,管我什么事!”
但语气却没刚刚那般绝烈,漠冷的眼神,如微红的烛光,渐次地温和起来。
左明嘴角勾勒一个淡薄的笑,他知道现在小孩听到他的承诺,已经不生气了。
他双手一搂,将梁思影横抱,重新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死死地与他做,东方渐白,他们才止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