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萧景珩率兵到达边关。
“将军,前面有我方军队,将军可求朝廷增援?”千山问道。
“军队?”孙镇远一头雾水。除了上次写奏折发牢骚之外,他与朝廷便再无书信往来。
该不会是匈奴人假扮的吧?!若真是如此,该当如何?
孙镇远慌忙之时,忽听有人来报:“陛下驾到——”
传话的士兵声音颤抖,同样不敢相信。
孙镇远:???
好啊,竟敢冒充陛下擅闯军营,匈奴人真是狡诈!
孙镇远不由握紧手中的尚方宝剑。
前方有一丝亮光,营帐被掀开,萧景珩出现在孙镇远眼前。
千山恨不得坐在孙镇远肩膀上:“将军,陛下驾到,还不快跪下!”
“不必了。”萧景珩制止道:“都退下吧。”
待到众人退下,孙镇远扯着萧景珩的脸皮:“人皮面具做得挺逼真啊,本将军警告你,赶快把面具撕下来,饶你不死!”
萧景珩甩开孙镇远的手:“真脸,没面具。”
“真的?”孙镇远思索半晌,反应过来:“谁让你来的?此地凶险,你知晓的,你此番前来,要是被哈日查盖那老狐狸知道,他定会闯入军营掳走你,挟天子以令诸侯!”
“自是我自己要来,普天之下谁能管我?还不是看你孤身一人远在他乡,来陪你啊。”
“你来陪我?你定是来找你皇姐的。”
“还算聪明。”萧景珩摸摸孙镇远的头,孙镇远摇头抗拒。
“你生什么气啊?”萧景珩问道。
“我生什么气?”孙镇远反问回去:“边关沙漠广布,沙尘暴屡见不鲜,你若是行军途中出什么意外,我该如何是好?再向北就是高山,野兽聚居,寸草不生,匈奴人最喜欢埋伏在那里,你若是中计,军心大乱,其中的损失,我一个也承受不起!你死了,我怎么办?!”
“我没那么笨,还死了?我命硬,你放心。”
“我不放心!”孙镇远大怒,双眼通红。
“来都来了,你再送我回去,岂不更麻烦?京城那边我已安排好,邹雨莲生为协政皇后……”
孙镇远暗暗皱眉。
“她不会威胁到我,我把你爹你娘都升了职,又将萧长清召回京城,现在被威胁的,是她。”
“谁稀得关心你。” 孙镇远白了萧景珩一眼。
“为了陛下的安全,臣只能把陛下关在臣的营帐中了。”言毕,孙镇远拿出手指般粗细的麻绳。
“孙镇远,你要做甚?”
不等萧景珩挣脱,他已经被孙镇远绑成腊肉扔在床上。
“你信不信我扣你俸禄?”萧景珩以俸禄作威胁。
“陛下要扣臣的俸禄,臣只能委屈一下,当贵妃了……”
“都给你升成正一品了,你还嫌钱不够?你去当皇后啊!”
“想一百多年前我太爷爷不就是被你太爷爷强娶了吗?”
萧景珩眼见说不过,只能求救:“青珏,救我!”
“陛下您先等等,我和千山打牌呢,快打完了……”
孙镇远冷笑:“陛下乖乖待着,别想耍花招。”
“陛下,将军,哈日查盖偷袭军营!”千山进来道,看见眼前的场景,小声问:“现在……方便吗?”
哈日查盖昨夜偷袭被识破,还好早有准备,否则定会大败。
孙镇远一脸紧张看向萧景珩。
“看什么看?还不给朕松绑!”
哈日查盖自以为自己英明神武,意气风发,实则每次出兵,都是与多伦商议好的。
多伦只是想让更多人为自己的妖力献祭罢了。
虽孙镇远等人及时发现,但哈日查盖已偷运走大部分粮草,军心不稳,局势混乱,孙镇远还被射伤右臂。
其格其征战有功,升为左大将,阿日斯愣对哈日查盖死心,辞去官职,不再打仗,只做谋略。
夜晚,大凌军营。
“陛下,此次损伤惨重,若再冒进,军营粮草已无法支撑。”
“不急。”萧景珩借着烛火,看向地图:“哈日查盖现已率军回王都请功,途中经茶马古道。而我军粮草运输的必经之路就在此处。为避免哈日查盖再次偷袭,咱们先运炸药,再送粮草,这样,他们的人手就会更加紧张。”
“至于内部,先休养生息,治疗伤员,等到粮草送到,再进行计划。”
“切记不要让他们知道朕亲征的消息。”
“朕要给霄铎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