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心痛愈发严重,这该如何?”青珏担忧无比。
“朕心不安,恐是皇姐有危险。朕要御驾亲征。”
“陛下不可!您身体抱恙,前线有孙将军在,陛下大可放心。”
“朕自然放心。”萧景珩捂住心口:“为了皇姐,这都不算什么。”
“宣皇后,朕有事与她说。”
坤宁宫。
邹雨莲刚醒,悠闲地伸了个懒腰:“静浣,今日有什么早膳……”
萧景珩不用她请安,云贤竹日日烧香拜佛闭门不见,邹雨莲一觉睡到自然醒,不梳洗不打扮,没事干就喂喂鱼逗逗鸟,真是闲在。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也不必告诉萧景珩她是周梓玥,井水不犯河水,挺好的。
“皇后娘娘,陛下召见。”青珏一眼看到邹雨莲躺在床上打哈欠,忙退出去。
“啊?”
不会萧景珩闲着没事干,把她骂一顿解闷吧?
可就算挨骂,也要过去,不然会被砍头的。
戴上十几斤沉的凤冠走到紫宸殿,邹雨莲觉得她的脖子都压短了两寸。
“妾身参见陛下。”
邹雨莲不慌不忙行礼,心脏却要跳出来。
“皇后来了,你们都退下吧。”萧景珩心情愉悦,笑着说。
他笑了,还笑这么开心?!
这得是啥天大的好消息。等等,别支走了那些人就变脸啊!
两旁的丫鬟侍卫面面相觑,低头退了出去。
只留邹雨莲在原地站着。
她该干嘛?邹雨莲边转眼球边搓手。
“皇后愣着作甚?坐下吧。”萧景珩笑道,拍了拍他旁边的蒲团。
“是。”邹雨莲轻轻走到蒲团前坐下。
“皇后贤良淑德,定是博览群书。不知皇后是否读过《战国策》之类的兵家书籍?”
不是,他怎么知道她读过兵书?!
从小,爹爹就把她当协政皇后培养,皇室子弟读的书籍,她都读过。
邹雨莲轻笑答:“回陛下,家父曾让妾身读过一些。可时间久远,妾身记不清了。”
言毕,萧景珩锁住她的目光:“当真?”
邹雨莲:???
“妾身……不敢欺瞒陛下。”
“哦。”萧景珩拔掉邹雨莲一根头发:“头发掉了。”
邹雨莲:“……”
兄台,您真薅啊!本来头发就少,您再薅,就秃了!!!
“朕这几日,冷落了皇后。不如皇后给朕磨墨,也好陪着朕。”
邹雨莲暗暗翻了个白眼。
您可以永远冷落我的……
“陛下,该批奏折了。”
“正好!”萧景珩道:“给朕磨墨吧。”
赵锡平暗瞥邹雨莲一眼:“陛下,丞相大人求见,不如先让皇后回避一下?”
“为何要回避?皇后孝顺,让她见见父亲。”
“陛下,这要商谈政事的。”赵锡平担心道:“后宫不可干政。”
“无妨。”萧景珩袖子一甩:“青珏!”
青珏麻利地用棉花塞住邹雨莲的耳朵。
“闭眼。”萧景珩命令。
邹雨莲乖乖闭眼磨墨。
邹庆拄着拐杖缓步走来:“陛下,臣教导无方,还请陛下恕罪。”
邹雨莲听到的:“唔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丞相若无事,可以回府了。”萧景珩喝了一口茶。
邹雨莲听到的:“阿巴阿巴阿巴。”
这说啥呢?
一个时辰后,邹庆告退,邹雨莲这才取下棉花。
刚取下棉花,萧景珩就与青珏说:“朕此去亲征,莫要让皇后独揽大权。你密诏英王回宫,皇后有协政之才,留下赵锡平,监视她。”
正巧被她听个清清楚楚。